齐贤妃浑身一震,眸子里满是惊恐,“皇上,臣妾不敢!齐家不敢……”
“不敢?”盛文帝嗤笑一声,狠狠甩开她,“还有你们不敢做的事吗?”
齐贤妃被盛文帝的力道甩的往后跌去,齐嬷嬷忙上前扶住她,“娘娘……”
齐贤妃却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推开齐嬷嬷,膝行到盛文帝跟前,抱住盛文帝的双腿,“皇上,齐家对皇上忠心耿耿,臣妾对皇上更是……”
“够了!”盛文帝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来人,将这两个魅惑郡王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就在萃玉宫打!叫齐了萃玉宫的人,让他们都睁大眼睛看好了,朕才是这皇宫里的主子!”
袁青垂眸,应了声,抬手招来两个太监,一人一个将两名惊恐骇然的少女往外拖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
“皇上,都是贤妃娘娘与侯爷的意思,与我们无关啊!皇上……”
“贤妃娘娘,你救救我们啊……”
“娘娘,我们都是听你们的话才会这样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皇上,不是这样的……”齐贤妃抬头想解释,却被盛文帝眼底的厌恶吓的说不出话来,“皇上……”
盛文帝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拽下挂在帐子两角的香薰球,扔到齐贤妃脚下,“爱妃不妨来解释解释为何你制的香片会有致人迷幻的效果!”
齐贤妃身子一抖,手指微颤着捡起地上的香薰球,“这、这……臣妾不知啊,臣妾骗了皇上,这香片、这香片不是臣妾制的……”
盛文帝呵呵冷笑两声,“这会儿又不是了?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这迷幻香是你身后的老嬷嬷拿给你的吧?”
齐贤妃一个激灵,虽然极力克制,可眼神依旧有几分慌乱,“不,这……”
“皇上饶命!老奴知罪!这香片娘娘确实不知情,是、是老奴擅自做主……”齐嬷嬷突然膝行两步上前,嘭嘭磕头,“……老奴只是想着让娘娘得恩宠,未曾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奴有罪……”
“齐嬷嬷……”齐贤妃哪里不知道齐嬷嬷是在救自己,一时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盛文帝淡淡的瞥了齐嬷嬷一眼,“哦?这么说,这些事都是你与那两个贱婢所为,与你家娘娘没有半分关系?”
齐嬷嬷看了眼齐贤妃,眼神里满是不舍,她伺候小姐多年,早已把齐贤妃看成自己的女儿。
如今,盛文帝发怒,她若不出面顶下来,不但他们萃玉宫里的人不得善终,齐贤妃会面临被废的危险,齐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还有祁王呢!
明明死她一个就能解决的事儿,她死了大家就都没事了!
“是,都是老奴一人所为,与贤妃娘娘无一丝一毫关……啊!”齐嬷嬷的话没有说完,迎面被盛文帝踹到了心窝处,一声惨叫仰面倒去。
齐贤妃眼底掠过一抹惊惧,“嬷嬷……”
齐嬷嬷捂着胸口,疼的面色发白,额头瞬间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却咬着唇爬起来,重新跪下,朝盛文帝磕头,“皇、皇上,都是老奴的错,求皇上赐老奴一死,放过贤妃娘娘……”
“想死?朕成全你。袁青,将人拉出去,跟那两个贱婢一样,当场打杀了!”盛文帝斜了齐贤妃一眼,淡淡道。
袁青应了一声,招手唤了人进来,将齐嬷嬷拖了出去。
齐贤妃伸着手,眼圈发红,嘴唇哆嗦着,“齐嬷嬷……”
齐嬷嬷虚弱一笑,“娘娘,你多保重,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我知道,嬷嬷……”齐贤妃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齐嬷嬷被一步一步拖出去。
盛文帝垂眸看了她一眼,毫不怜惜的甩袖离去。
齐贤妃瘫在地上,手指掐着胸前的衣裳,指甲因用力泛着异样的白。
……
“圣上,您明知道那香薰球有问题,为什么还……”回去的路上,袁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盛文帝瞥他一眼,嗤笑一声,“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儿,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气?真当我是他们眼中见人就杀的人?”
“那是他们不了解圣上,再没圣上这么仁慈的主子了。”袁青立刻扬眸,满脸笑意的拍马屁。
盛文帝面上也有了一些笑容,抬手虚空点了点他,“要不怎么说朕就喜欢你伺候。齐家那些人啊,当朕是沉迷女色的昏君来糊弄呢!呵呵,也不想想,朕当年被众兄弟欺压被先皇困在王府中,整日做的是些什么事!研香……”
袁青心头一凛,眸光微微一变,面上却换了一副心疼唏嘘的神情。
盛文帝瞧见,哈哈大笑,“你这老东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做这副表情干什么?”
“老奴心疼圣上……”袁青叹道。
盛文帝看着他,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朕也心疼那时候的自己,好在……朕赢了!那些看不起朕的人都输了!齐家也好,周家也罢,当年都看不上朕,哼……如今,他们的女儿还不是爬了朕的床,还不是生了朕的儿子!”
“他们大概忘了朕精通香料之道,一进门就察觉出了那香薰球不对劲儿,不过是想看看齐家想搞什么鬼,果不出朕所料,齐家送上双胞胎女子,不过是想让她们在床笫之欢时求朕放了祁王……”
“啊,这……”袁青一怔,看向盛文帝,“齐老侯爷这是……”
盛文帝嘲讽一笑,“他们不想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