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床上的人眸色一深,抬腿下了床。
“确定没事了?”萧寒嬉笑着凑上前来,伸出右手,却被秦风满脸嫌弃地摆开手。
“你还闲府里的闲话不够多?”秦风坐在桌上,慢慢又倒了一杯茶。
“也是,前几年传苏钰,这几年也该轮到我了吧。”闻言萧寒耸耸肩,倒是一脸的不在意。“不过,听说苏钰也去了,陈太师那边应该很快就会解决了。”
“嗯。”桌旁的人手一顿,接着又冷冷饮下一杯茶。
“我说,你们两个之间当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当然是本侯爷夹在你们两个之间甚是煎熬,你是不知道这滋味实在难受的——”
“我的事你以后还是不要插手了。”秦风直接打断了萧寒的话,转身回望了萧寒一眼。
那眼神冰凉又冷彻,透过萧寒的双眼直达他内心深处,像是要将萧寒的整个心思看透一般。
“少来,本侯爷只是管自己的事而已。”要不是找秘境还得借助苏钰的力量,我也不会傻到偏偏今天提这一出啊。萧寒一脚踩在凳子上,拾起一颗葡萄,故作泰然。
“我说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秦风,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我是你兄弟,无论如何,我萧寒绝不可能放任你不管的。”
说完,萧寒低着头,紧紧盯着面前静静品茶的人。“还是,你秦风不敢?不敢面对事实?不敢承担最后可能的失败?”
面前的人又是一阵微愣,半响缓缓放下茶杯,转脸冷着眼。
“哎哟!怎么?我就开这么个玩笑,秦大人就受不了了?”旋即,萧寒嘴角一抽,咧出一张痞痞的笑脸。全然没有了刚才那般正经样子。
若不是先前那几句话的余音还如茶香般萦绕在这房内,若不是秦风对萧寒太过熟悉,恐怕还真以为刚刚的话是自己的幻听呢?
据说,不少人也都信了这萧寒侯爷的邪?前一秒还冷若冰霜,后一秒愣是能笑成一朵灿烂的太阳花来。变化之疾,怪哉,怪哉!
萧寒笑完,屋内便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深夜里甚至安静地有些诡异。
“王爷,事情解决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哟!木鱼回来啦!”萧寒迎了上去,上前一把拉住木逸之的手,热情地有些过分。
“王爷?”木逸之疑惑地看着静默的二人。
“木鱼,陈太师那边怎么样了?”萧寒眨巴着眼,不停地暗示面前的木逸之。
这块木头!萧寒心中暗骂。没看到自家王爷到现在一句话未发吗?就不能帮忙转移点话题,分散一下你家王爷的注意力?
萧寒看着秦风冷凝如冰的脸,更是懊悔万分,早知便不该操之过急的。
却听桌上的人突然开口,“吧陈太师那边的具体情况汇报一遍。”
“是。”木逸之上前一步,汇报着情况。
那神色之安定,实在出乎萧寒的意料。这时候的秦风易燃易爆炸,自己的人被人打了,自己还被老爷子当众扁了还被某侯爷无情挑衅了,木逸之倒是安稳如山。不愧是木易生的侄子,吃了一千个豹子胆也不止吧。
“既是有事,那本侯爷先行一步了。”
萧寒快步踏出低气压的房门,手心骨扇得意一敲。心中暗自为木逸之的义举欢呼雀跃,就这么让自己脱了身。
连大大都要点赞一万次,果真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奋不顾身拯救了正遭受着秦风无形精神拷打的某侯爷。
“不过秦风那么小气,看来得赶快搬出林千雨这个救兵。”萧寒想到正躺在自己床上大睡的林千雨,微微一笑。
“一物降一物。现在看来,也只有脸皮厚如靴底、怼天怼地还觉其乐无穷的的林千雨能治了某傲娇王爷…。”
“侯爷。”丫鬟福了个身。
“嗯。屋里的小姐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小丫鬟低声回答,强忍住笑意。她没有告诉萧寒,睡在他床上的小姐刚才还张嘴痴痴地笑着,连萧寒平日里枕的瓷枕都流满了长长的哈喇子。
“也不知,那位小姐梦里看见了什么,如此欢喜。”
再说时光倒溯回一刻钟前。
“啊,男神!”林千雨张大了嘴,扑了过去。
屋内水雾缭绕,掩的顾泽苍一张侧脸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甚至此时的顾泽苍脸上还戴着一面金色面具,只漏出四分之一的脸来。不过即便如此,那绝世的睡颜却是真真切切的映在林千雨眼底,撩拨着她的神经。
“好机会啊!”林千雨心中一喜,心头涌上一股热血。一张脸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奸笑地变了形。
“咦?这脸怎么这么熟悉?”林千雨越走越近,直到快靠近那华美的床榻时蓦地一顿。
“像…。?”林千雨脑袋一晃,脑中一丝画面飘过后,却想不起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管了。”林千雨流出了口水。
“男神穿成这样,一定是为了等我!”林千雨转了一圈瞅瞅自己一身的红衣,更是大喜。
“镇定,镇定,林千雨你要把持住,不要惊了睡梦中的顾男神。”梦中林千雨尽力克制着内心那匹脱缰的野马,然而还是她控制不住。那匹野马飞了起来!
据说梦里没有什么逻辑,我猜想这是真的!否则,林千雨怎么会见到一身红衣喜服装扮的顾泽苍?竟还是如此,如此地撩人地睡在某人的榻上?简直活脱脱弱弱的小相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