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上,是他在勾引时白。
裴行之很清楚,他刚才的表现,若是以前,无论是在酒吧还是在夜店,哪怕是在非常正式的宴会,只要是看到他的女人都会想要扑过来。
但是,时白不会。
甚至能无视他可以做出的勾人姿态。
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就是不让他进入她的心。
无论做出怎么样的姿态,对时白来说都是一样的。
裴行之扯了扯唇,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时白就是这样的人,看他和看别人是没有不同的,不然又怎么会一次一次的无视他的勾引。
正常的女孩儿,再这样的气氛下真的会不为所动吗……
但是偏偏这个人是时白,不管是怎么样的态度,偏裴行之都觉得很正常。
只因为这个人是时白。
裴行之垂下眼睑,这个姿势,他就是看得见时白的侧脸,白净又纯白。
以及,红透了的耳垂……
……红透了……的耳垂……
裴行之的动作突然一停,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盯着那耳垂看。
是他想的那样吗?
也许是以为裴行之的动作停了,所以时白后腰处的酥麻也渐渐的消散了,身上的热也慢慢的散了。
也因为如此,时白的耳垂眼色也淡了,心跳也正常了。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变化被裴行之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时白以为已经好了的时候,正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刚转过脸,就看到裴行之突然放大了的脸。
双臂撑开,就这么把她压在沙发上,只要微微一动,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
是裴行之低哑的嗓音,淡淡的磁,淡淡的哑,还有淡淡的性感。
时白几乎是马上就唾弃自己,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难道她真的想的太歪了?
因为一个声音,那刚刚才消散的热仿佛又要升起。
时白赶紧平静了一下,才没有让自己露出任何的马脚,神色自然的什么都看不出。
也因为那瞬间时白想的东西有点多,所以耳垂的红还没来得及升起就已经降下去了。
倒是裴行之,说完那句话,眼神就一直注视着那柔软的耳垂,希望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是……
并没有。
而时白也不知道裴行之是故意的,只是想看她的耳垂是不是会红,她甚至还回了一句,“没想什么。”
然后就将人推开了。
自然到不能再自然了。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瞬间,她是真的乱了心。
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伪装对她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所以就算是裴行之,也没看出来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裴行之也没再故意压着她,顺着时白的力道就站了起来。
一双眼黑的彻底。
原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是啊,怎么可能呢。
时白怎么可能会害羞……
耳朵红有很多种可能,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时白是因为擦了药酒身上起了热所以耳垂才起了生理的红,而不是因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