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赐婚?”
听到奚阡说完安京传来的消息,在房顶晒太阳的李玄晟直接滚了下来。李玄晟双手叉腰,歪嘴疑惑道,“这都哪跟哪啊?居然给我赐了婚?还是唐婉?”
“是的,教主!的确是您与唐会长!只不过这消息仅有洛阳王与陛下少数人知晓。”
李玄晟暗自庆幸道,“那就好!那就好!想来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奚阡察觉到李玄晟的异样,悄声道,“教主,有些话,属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说看!”
“我等认为这赐婚于教主而言,可算得上一桩美事!”
李玄晟依靠着石柱,说道,“继续说下去!”
“陛下乃是个心怀壮志的君王,每次谋划目的过于明显!而此番赐婚,想来与如今的西域多半脱不了关系!何况眼下河西已对陛下构不成威胁,自然会将这把刀横向他的敌人!”
李玄晟瞅向奚阡,问道,“这些都是谁对你说的?”
“回教主,是天师!”
李玄晟摸索着下巴说道,“奥!他老人家怎会关注起这些事了?难不成南诏有事发生了?”
“陛下认为蒙归义不再适合做云南的掌权人,在蒙归义前往安京时被陛下留在了帝都!眼下云南的郡守应该要走马上任了,而这个云南郡守教主您还认识!”
李玄晟笑了笑,说道,“你不说陛下让阿离担任云南郡守吧?”
“正是!”
李玄晟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随即释然道,“说到底,南诏旧部终归是她的族人。既然是她的选择,那便由她去吧!如今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赐婚之事吧!”
“看教主的样子,您是不同意陛下的赐婚?”
李玄晟自嘲道,“这不是摆明了乱点鸳鸯谱嘛?本世子是何人,哪能让他们如此随意当做棋子用了!有些事,本世子可以不在意。但这姻缘之事,本世子说了算!”
奚阡立刻插话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按照教主的意思,去跟唐会长说一声。唐会长是自己人能会明白世子的心思!”
说到这,李玄晟莫名觉得不妥,制止道,“此事还是我亲自去跟她说吧!难能让你们来做恶人!”
此时府衙侍卫匆忙进入别院,紧张道,“世子,楼兰商会的货物在经过秦州地界之时,被他们的人马拦下了!唐会长去要货,也被留在秦州!”
“什么?怎么会被拦下?”
侍卫回答道,“因为此次的货物是从慕容大夏进来的精铁,秦州府兵说未通报秦王擅自走私铁矿,一律扣押甚至斩首示众!”
李玄晟咬牙骂道,“楼兰商会的通商文书是户部签发的,他秦风说扣押就扣押,好大的威风啊!奚阡!”
“属下在!”
“备马,传飞羽军!”
“是!”
秦州与灵武边境要冲檀城关隘,秦州檀城三百名府兵将楼兰商会的人马包围,檀城都尉孙晋正满面愁容地打量着这只到嘴的肥羊。楼兰商会的商队抵达檀城准备出关入灵武时,孙晋方才收到自己主子司徒涯的密令,将这支商队扣押,至于扣押的理由便是商队的货物。不管是谁来,只要没有秦王的命令,不得放行!
如果不是有司徒涯撑腰,他孙晋哪敢有胆子对楼兰商会出手。谁不晓得这楼兰商会是洛阳王世子的嫡系。起初孙晋还以为简单的扣留,但在他查验过货物时,才察觉到了事情的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等货物哪怕是司徒涯出面,也未必能从慕容大夏得到如此大的分量。
尤其是当楼兰商会拿出户部签发的通商文书之时,孙晋如同被铁锤锤心口,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知晓孙晋的难处,司徒涯还特意派出自己的一名内管前往檀城协助解决此事。此人尖嘴猴腮一副势力相,尤其是笑起来一副猥琐的模样,让孙晋都有些后备发凉。
“孙都尉,放心好了!出了事有我担着!”
“晏管事!瞧您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哪能如此见外呢!”
“报!都尉,城外楼兰商会的会长来了!说是带了灵武刺史府加盖官印的文书,要咱们放人!”
晏管事眯眼笑道,“哈哈,未曾想到他们商会会长能亲自前来!孙都尉,听闻楼兰商会会长的姿色比司徒大人手下的风花雪月四大花魁还要高上一筹。今日有幸目睹芳容,也算好事一桩嘛!”
孙晋表面迎合,心里暗自讥讽道,“司徒大人怎么会派来这么个草包东西!比起上次来的那位管事可是差远了!希望别惹出什么岔子!”
檀城城门之外,唐婉一身男装腰间悬挂天戮刀,苏尼布站在唐婉身后两步开外。檀城城门开启,晏管事与孙晋走出。当二人见到这一身男装的唐婉时,都不自觉得在心里打量起来。
晏管事客气地说道,“你可是楼兰商会的唐会长?”
“正是!”
“在下秦州商帮内衙管事晏士杰,奉秦王之命协助檀城孙都尉处置贵商会矿藏走私之事!”
唐婉反问道,“走私?我楼兰商会一向遵纪守法,何来走私一说?”
晏世杰笑道,“大夏的精铁矿,在河西乃是军务之资,非商贾可贩。贵商会既然一向遵纪守法,难道不知晓这明文规矩?”
“请恕在下愚钝,不知这是户部的规矩?还是兵部的规矩?”
晏世杰得意地回道,“乃是秦王继承侯爵之时订下的规矩,当然这规矩仅在秦州!”
“那在下倒是要问一问,这秦州是否是汉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