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人抓了?”刘二黑勒住宋尤的衣领,勒的宋尤差点背过气去。
宋尤用力掰开刘二黑的手,大喘几下,指向刘二黑,“二黑子,你想憋死我啊?”
刘二黑掰着手指,没好气地笑道,“憋死你?我还要弄死你呢?让你跟老许保护大哥,你到好,成大哥保护你!大哥被抓,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你要我如何跟九泉之下的二老交待!”
邓聘搓了搓手,说道,“二黑,他们既然敢放宋尤回来报信,一定是在试探咱们得态度。不如你书信一封跟左刺史说说,看他什么意思!”
刘二黑双掌一拍,夸赞道,“还是老邓你有主意,那好,我立刻书信给左刺史。”
夜幕将至,接近千名马匪从安州东部贺兰山中涌出,沿着官道一路奔驰,所见商队不论人还是货物一律抢走,只留下一人派去朔方报信。
刺史府议事堂内,黄宗羲左手捏着右拳,咬牙道“这帮混账!还真是不怕死!光天化日就该出来打家劫舍。”
上官洛寒右拳撑着腮帮,翻阅着下属送来的报案公文,“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有恃无恐!咱们出来乍到,还未完全掌握灵武,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威胁。
魏然,你别不说话,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魏然摊了摊手,“我能有什么想法,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
一支百人商队从武泉出发,在朔方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向着西北的进发。
望着近在眼前的肥羊,一直隐藏于暗处的马匪一哄而上。骏马飞驰,刀光闪烁,匪寇挥舞马刀杀向商队。
见到匪寇毫无顾及地冲来,原本运送货物的商队人马立即停下,从押送的货箱之内拿出战弩,所有动作整齐划一一气呵成,在马匪还未到达之前形成防御阵势。
“咔!咔!咔!”
拖拉货物的马匹全被松开,身穿斗篷的商队护卫露出了御林军的青鳞甲胄,御林军反身上马,拔出寒铁刀,一夹马腹,“驾!”
“杀!”二十名手持寒铁刀的御林骑兵杀去马匪阵中之时,弩机齐射两侧,为骑兵提供火力掩护。
“宵小匪寇,你爷爷来啦!”东方远处尘土飞扬而起,马蹄践踏的轰鸣声如同战鼓擂动,银甲黑衣的飞羽骑兵营,在黄宗羲的带领奔袭而来。
八百飞羽骑兵如狼入羊群,将那些马匪的队伍快速切割开来,商队中的陌刀手紧随其后,所到之处人马具碎尸横遍野。
双方交战不到半个时辰,千余名彪悍的马匪仅剩三百人。一直没有动作的邓聘见到大势已去,冲刘二黑喊道,“二当家的,咱们赶紧撤!”
“好!驾!”
一路上刘二黑不停地夸赞邓聘,“老邓,你这招高啊!借朔方之手消灭了咱们的对手!以后这贺兰山就是咱们的天下啦!”
邓聘不以为然,淡然道,“二当家,别高兴的太早,他们不过是损失了部分人马,想要真正为咱们所用,还需要一把火!而且这火越大越好!”
“混账东西!”
安州刺史府演武场,收到消息的左文棠将信件撕成碎片。让马匪骚扰朔方周边,本以为会起到扰乱人心的目的。谁能想到,朔方这边直接派出八百骑兵,将这些马匪围剿于朔方西北的什邡山。
左文棠之所以大发雷霆,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这些用来敛财的工具,也失去了培植多年的情报收集人员。如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些心烦的左文棠右手敲打着座椅扶手,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这位洛阳王世子。要是被秦州那位知道自己任务失败,绝对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刺史主簿高密站在一旁,见自己顶头上司脸色难看,问道,“大人,不如去找一下河西郡守家的公子!有他在,我想小侯爷不会为难大人您的!”
“司徒涯?在河西谁不知道那个家伙,看似是个人畜生,实则却是暗藏心机的小人。不是我胆小,这家伙咱们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毕竟左文棠是混迹河西十数载的老人,那点识人之能他还是有的。既然左问棠不愿跟司徒涯,安州主簿高密也不好强求,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大人,上次因为左迁被抓,小侯爷已经提醒过您!不可对灵武之事隐瞒不报!免得到时候小侯爷因此事对您产生怀疑!
如果大人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大人,不如这一次让下官找一下小侯爷!”
高密不但跟左文棠是同乡故交,同时也是为其出谋划策的心腹。高密出马,左文棠还是放心的,问道,“高老弟,莫非你已有两全之策?”
高密略微摇头,“两全之策倒是没有,保全之策还是有的!大人,咱们先输一局,剩下的计划可就要谨慎行事啦!这洛阳王世子可不是以前的那些阿猫阿狗!”
“恩,这一次的确是我大意了!哎!”
不同于安州沉闷压抑的气氛,朔方这边可是热火朝天,当然那是在朔方的牢狱之内。李玄晟通过审讯这些马匪,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贺兰山脉虽延绵万里,却总有些小道隐藏在这万里山脉之内,每年通过这些山中小道,他们都会运送一些盐粮等等去跟北胡商人做交易。
根据李玄晟的意思,奚阡经过严格审核,把其中一些身体素质不错的匪寇留了下来。至于其他的全部被编入了朔方的徭役队伍内,五年徭役之后才会考虑放他们走。
这次实战之后,不但鼓舞了人心,还让朔方的这些百姓见识到了刺史手下这些人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