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刚用过午膳,洛阳天策府府邸门前,一位骑着骏马的华服少年郎,正仔细打量着府门。身旁还有个衣着王府御林武服,背着两把短剑的秀美少女。
天策府侍卫见华服少年没有离去的意思,喊道,“喂,小子。干嘛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还不赶紧离开!”
华服少年端坐于马背上,身子略微后仰,“我自然知道这是那里。告诉杨承宁和张子枫,就说小爷我来了。是我自己进去呢?还是他们出来迎接?”
听到华服少年喊出天策司马和副统领的名讳,这些看守侍卫中的一位立刻进入府内,将此事禀告给自己的上司。
只不过杨承宁和张子枫并未出府迎接,他们二人可是朝廷的三品要员,如果被他人知晓,岂不是沦为他人的笑柄。
没见到二人出府迎接,华服少年策马奔向府门,径自闯进府中,直到天策府军机处门口方才停下。
听到马蹄声,杨承宁与张子枫才从军机处中走出,看向策马闯府的华服少年。
杨承宁故作热情的说道。“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世子见谅!”这世子自然是李玄晟。
只听李玄晟有些玩味地笑道,“顾北,你不是最近无聊的很嘛。刚好我想到了一个人能陪你好好练一练。杨司马,听闻你曾是天策军中总教头。教人无数,不知可否替我教导一下我这护卫呢?”
杨承宁还打算说些什么,却不想这少女已经杀了过来。急忙后撤,与之过招。
李玄晟翻身下马,走到张子枫的跟前。张子枫才注意到,三年前在洛阳王府中遇到那个少年长高了不少,居然已与自己等高。昔年圆润的脸庞如今已是棱角分明,瘦弱的身板也变的强壮挺拔。
张子枫自然清楚李玄晟方才不过故意为之,轻笑道,“世子,这策马硬闯天策府,难道不怕王爷怪罪下来?”
李玄晟哈哈笑道,“怪罪下来便怪罪下来吧。反正又不是怪罪一次两次了!你放心,他都给我记着呢?让顾北跟老杨活动活动,我有事找你商量!”
二人进入军机处内,张子枫拿来木椅,与李玄晟对视而坐。
“不知世子,找我有何事相商?”
李玄晟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想问你借些人?”
张子枫有些紧张地问道,“借人?哪里的人?”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想要的人自然不是你们天策府的人!但也跟你们天策府稍有有那么一点关系。”
张子枫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要从天策卸甲归田的人吧?”
李玄晟嘿嘿地指向自己头,“聪明,不愧天策府最有这个的人。一点就通!没错,我就是要些这样的老兵。最好是年纪不大,未成家立业的,还要身手说得过去,最重要的是从沙场上活着回来的那种。”
听到李玄晟给出的要求,张子枫压低声音,“我说世子,你可知道天策军最后一次上沙场,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何况那次活着回来的屈指可数,就你在这三点要求,你让我上哪里去给你找人?”
李玄晟想了想后,假装不明白,“可我怎么查到有这种人呢?难道是那个混蛋骗我?”
见李玄晟那故意装出的表情,都是过来人的张子枫哪会不明白。
“哎,既然世子你都早知道有这个人存在?那你还来这里作甚?逗我张某人玩啊!我可是很忙的!世子殿下!”
见到张子枫表情严肃,李玄晟大笑道,“哈哈,张大统领别生气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哈哈!玩笑!
那咱们敞开说话,我此次来想要你给我盖个印,顺道办一件于你于我都有益的事情。”
说着,将一文书交给张子枫,张子枫接过看完后,合上文书,问道,“这可是我天策府典狱司的机密啊!狱中关押的那可都是他人无从查起的犯人。世子,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名册?”
李玄晟傻笑道,“我不过是翻了翻王府书房的旧典,正好看到了这些有趣的东西。于是,我便将其拿来与张副统领验证真伪。”
“那世子要在下所办何事?”
“我相中了名册中一些人来,正好要去襄樊没有人手,便想要来给我做奴!名字我已圈出,不知道张副统领可否替我捞出呢?”
明知李玄晟在说谎,张子枫却不能拆穿他,因为这文书名册中人也是他想保出的人。
“文书名册上的人你不可能全部见到,因为这几年他们中的一些被配边疆或是病死,如今名册上的人还剩下一个。”
李玄晟吃惊道,“一个人?张子枫你忽悠我呢?”
“我还想告诉你,因为他的眼睛受过伤,患上了眼疾,如今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李玄晟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庆幸道,“好在只是瞎了,不是傻了!”
“既然如此,就他了。你有这个文书,把他弄出来应该不算难事吧?”
张子枫晃动着文书笑道,“我尊敬的世子啊,虽然天策府今非昔比,可天策府典狱司还没有末落啊。除了大理寺的刑狱,天策府典狱司更是汉唐最有名气的大狱之一。您觉得从这里捞出一个高规格的犯人是轻而易举的嘛?”
李玄晟冷哼哼看这张子枫,“别人不行,那是他们没有找对人。一个身患重病的犯人,谁晓得会在哪一天突然死去。张副统领,你比我更清楚那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子枫看向手中的文书,又看了看李玄晟,“那好,不过我先声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