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亚神域中,神殿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抹淡紫的身影,精灵正全神贯注地阅览着手中的古籍。“嗯?天又黑了呢。等等,那个是……红色的月亮?看来今天很不一般呢。”紫悠月合上古籍,缓缓站起身,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她边走边思考:“这种现象,几年前也出现过。那一次,好像还是……难道……?!”她忽然想到了几天前在君王殿堂中发生的事,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察觉到时空发生了轻微的扭曲后,她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这样……糟了!”不再多做停留,迅速往某地赶去。
一杆紫色的星饰长枪破空飞来,将刚刚开启,还尚未成形的时空隧道破坏了。不错,紫悠月找到了我,隧道也是她摧毁的……
“凡尔斯,你果然开始躁动了!”开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你说得对。我的内心从未平静过……就像喧嚣的风很少有平静的时刻一样。”我说着,表面虽看似平静,但心里实际上已经汹涌澎湃。
“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遂意的。”紫悠月将长枪唤回,紧握在手,时刻准备进攻。
“魂殇梦萦,你是想以秩序维护者的身份阻拦我么……看来,唯有打倒你,我才能继续办事了……”我挥手,几片银光飞羽随即飞出。
紫悠月见状,当即爆发了超进化的力量,飞快舞动手中长枪,清理迎面而来犹如利刃般的飞羽。很显然,她并不想与羽毛作过多纠缠,边清理边向我快速靠近。终于,她来到了我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地,长枪飞快朝我面门刺出了数十下,划破空气之声不绝于耳。好在我反应迅速,虽每下都险些被刺中,但终归是落空了。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渐渐失去耐心的我,看准时机,直接抓住了对方的长枪,打算夺过来。见武器暂时无法使用,悠梦曦月另一只手中聚满紫光,而后将能量释放出来。我则不紧不慢地用穿着羽饰白长靴的脚轻踏长枪的枪尖,并借力往上跃起,以此躲避这一攻击。
在悠梦曦月身后轻轻落地,我化掌为刃,往她的后颈砍去。后者很快察觉到我的动机,随即弯下腰,同时迅速往后一抬腿。她有进攻之战术,我有应对之策略。她抬腿,我就竭力将身体往后倾倒,接着下塌腰,便再次恰好躲过。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腰肢挺软什么鬼的???
诶?不对……此时怎能有如此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下这些后,我与对方拉开了距离。见悠梦曦月毫无退让的样子,我唯有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本事——控场。银光在我周身闪耀,风在瞬时变得喧闹,身后的漆黑羽翼也随着微微摆动……我已准备好“王·唯快不破”的施展,如果她还不肯退却的话,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一、二、三……好,看来她是准备与我硬抗到底了。这一次,我不再有所停留,朝她疾飞过去,与此同时伸出了携有银光粉末的右手。悠梦曦月自然知道很难阻止我的这个技能,尽管心里十分着急,却无计可施,毕竟是守护。不一会,额头上便布满细细的汗珠。如今,只能看概率了……麻痹效果触发的概率。
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前一秒,我分明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力量的存在,它在干扰着我。紫红的光芒忽闪,一金瞳精灵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抓住了我的手,并使劲将我往后甩去,还扔出了几片黑翼将我固定在背后的岩壁上。果然,他还是来了。
“老哥?你已经能很好掌握力量了?”见到来者,悠梦曦月甚是欣喜。
“嗯。”他淡淡回答道,转而看向我,“别太过了,安分点不行?”
“抱歉,我还真是学不会呢。”我随意的笑笑。不过,目前被阿尔蒂克禁锢了,无法行动,这有点麻烦啊……
“所以呢……”阿尔蒂克一步步靠近了我。
“说实话,有时我真的挺羡慕你们……你们所在乎的人或事还在。而我呢?……为何就不能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哪怕是回到过去再见他最后一面,甚至只是一个留存在回忆中的片段……也好啊。难道这些……都不被准许么……”那一刻,泪水决堤、声泪俱下。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在其他精灵面前有如此表现。
听闻,阿尔蒂克迟疑了下,止住步伐:“非去不可?”
“那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去么?”
“我……当然。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他继续迈步。
“所以……?”
阿尔蒂克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他拍拍我的肩,笑了笑:“走吧。趁现在王还没到……”而后,他解除了禁锢。
“多谢。”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其实还挺通情达理的。
“不必。我只是看在你曾帮过月儿的份上……才不拦你。”他闭上眼,轻声说道。其实,不止如此吧?感觉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管如何,总归还是要谢谢他。我鞠了一躬,随后身影消失了,徒留一地银光之羽,静待风起,随之远去……
“抱歉……我把他放跑了呢。”阿尔蒂克苦笑了下。
“没关系的。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凡尔斯在面对心爱的逝者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2017.06.01
(五)遥远距离
银光闪耀,披着黑色斗篷的我伴随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银光羽毛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