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浩渺,赵玄心将心神完全赋予这山水之间,一时可以感觉到数里之外,一草一木都在自己的神念之中。
忽然,赵玄心睁开眼,目光闪烁着深邃的神光看着斜对面的方向。
月光下,那是一片山峦,山峦之间有个口子,一条小一些的河流从这里分出去,就在那当口,一艘黑黝黝的快船破浪而来!
自那快船之后,却又冲出三五条快船,皆是黝黑的穿身,桅杆上却又有五色锦帆,分别是金、绿、黑、赤、白!
这五艘快船为首那一艘略大,船头之上站立一人,月光下,赵玄心看得清楚,这人身高七尺,穿了身鲨鱼皮的类似潜水衣模样的贴身皮栲,腰间插着两把分水刺,背后背着一杆猎鱼枪。黝黑的脸膛,夜幕下那双不大的眼珠子却烁烁放光,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好手。
此人一边命手下鼓足马力划向赵玄心所在的这艘以官船改造的大船,一边用一个牛角似得号子吹着,那声音轻灵响亮,随着五艘船破浪之声不断靠近!
离了近些,声音渐渐清晰,赵玄心到没啥事,可那船家与四个水手全都面色大变,如死灰一般。船家道:“不好了诸位大人,这是锦帆飞鱼!”
风林把眼睛一鼓,喝道:“什么锦帆飞鱼?”
一个水手道:“哎呀,这锦帆飞鱼就是锦帆贼,试着湘子江上的一霸,平日里藏在九里山中,这里山一面是山,三面环水,只有一个窄小的出口,易守难攻。这锦帆飞鱼盘踞此地,专门打劫富户和官船。”
另一个水手道:“这些锦帆飞鱼定是看到了咱们的船体积够大,又装饰的豪华,这才起了歹意。”
船家慌了,道:“这些锦帆飞鱼都是些武功高强的强人,我也知道赵真人您老的武功高强,可这是江心,这些人水中功夫实在是厉害,不如咱们给他们些金银,送他们走了吧。”
赵玄心没说话,只是淡然一笑,倒是秦钟与秦毅两兄弟站起身来,摩拳擦掌,秦毅笑道:“大哥,这几天手痒的紧,给他们钱倒不是不可以,那得陪着咱们好好练练手才行。”
秦钟大笑道:“是也,是也,风老弟,你说呢?”
风林这几日与秦家两兄弟相处多了,彼此很对胃口,俨然成了朋友,当下也笑道:“自然要如此。”说完看向赵玄心。
赵玄心点了点头,风林大喜,与秦家兄弟去了船头等待对方靠近。
那船上的哨子声已经在耳边了,就见五艘快船围着大船打着圈,然后飞出了五根钢爪死死扣在了大船的船尾、船头、船的两舷,将大船钉在了江心!
这为首的汉子也看到了船头站着的风林三人,不由得一怔,这几年打劫,多少商船甚至是官船见了他们这些锦帆飞鱼,不都是吓得乖乖交出金银了事,可今个这几个人绝对不是送钱的样子,那大嘴撇的跟二五八万似得,一看是要打架的模样啊。
汉子长出一口气,沉声喝道:“呔!这湘子江可是我锦帆飞鱼的地界,识趣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饶尔不死,牙蹦半个不字,我就剁了你喂这江里的青鱼!”
风林与秦家兄弟对视一眼,都呵呵的笑了起来,风林道:“我说你这词都用烂了,也不知道换换,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们三个,这船上确实有金银珠宝无数,我们都给你,但是你要是输了,你就解散了这些人给我们里面一位道爷当仆人,你看如何?”
风林这主意实在是恶毒,赵玄心自船舱内走了出来,手持青竹杖,上挂资金宝葫芦。
“无量天尊,风林不要胡说,既然你们技痒,就与他赌斗,莫要把我给绕进去。”赵玄心半开玩笑的扯着淡。
风林呵呵一乐,道:“老大,我没开玩笑,要是收服一个江面上的将贼,将来水路岂不是也是咱家的,您嘞瞅好吧。”说着,风林猛然纵身一跃就落在了那汉子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三尺远。
这汉子抱拳道:“好身手,在下锦帆飞鱼的把头,白水浪是也,不知你怎么称呼?”
风林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正是五毒秘传之中的看家本事:幽冥毒掌!
墨绿色的毒气在掌心凝聚不撒,只要你的皮肤挨上,没有枫林的解药,那对不起,你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这汉子白水浪显然是个识货的主儿,他低喝道:“幽冥毒掌!苗疆五毒门!”说着,身形就是一转,这白水浪的身法极为奇特,仿佛就是一条水里的鱼,看上去险象环生,实则每一次躲闪都是恰当好处,多一分就多,少一分就少。
“你也知道苗疆五毒门?不过风爷我现在可不是五毒门的人了!极阴万毒功!”风林狞笑吼道,双掌变换连连,或是一掌接着一拳,或是一拳接着一抓,再或者一招之内有五六种变化,但不变的是那五指与手心之上墨绿的颜色与一股恶毒腐朽的气息。
说白了,这风林的武功就是邪魔一路,甚至比邪魔还要毒辣!
赵玄心却一点儿也不在乎,还在一边啧啧称赞,道:“风林能在两年时间将体内五毒真气凝结成这极阴之气,实在难能可贵,实在是武学奇才。”
墨麟却皱眉道:“没想到这个风林的毒功如此了得,只是这手段实在太过阴狠毒辣,非是名门正派,更不要说什么玄门正宗了,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人?”
赵玄心连连摆手,道:“他又不是我徒弟,你误会了,我只是将太阴真经的初篇传给了他,又将苗疆黑苗老疯子的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