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哥哥,你看我戴着这个花环好不好看?”浣纱自己编了个花环戴在了头上欢快的道。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而且赵玄心他们身处的这里是个山坡,大的树木很少,绿草遍地,出了一下低矮的灌木丛外,并没有什么遮挡视线的植物,刚才还有几只小鹿在这里吃草,却被浣纱惊得跑远了。
赵玄心看着阳光下,花丛中的浣纱,不由的开怀大笑,这些天来恶劣的雨林环境以及生的事情所造成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
阿莹与浣纱的年纪最为接近,当下就跟着浣纱满山坡的乱跑,戴了一头的花瓣花枝。
端木老三也伸了个懒腰,老脸笑开了道:“哎呀,要是在这里盖上三间木屋,平时搞一些野味,喝些酒,哎呀牙,这得多逍遥快活。”
赵玄心道:“你连潜龙堡都不怎么回去,来这里盖房子?你可真能想。”说完,赵玄心走到了山坡的顶点,然后向另一侧的下方望去,这一看不要紧,赵玄心就突然皱起了眉。
以他的目力可以望到极远处的场景,那是一片被蔓藤之类植被包围的废墟,可以从巨大的石质雕塑已经宫殿走廊的遗址看出,当年这里拥有极为繁盛的人类聚集地。
就不说别的,一块龙形的石雕横亘,虽然上面满是斑驳的苔藓以及绿色的藤蔓,但依旧难掩昔日的雄壮与辉煌。
而就在这残骸遗迹之中,正有几个人在打斗。
赵玄心看了司徒媚儿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走到了赵玄心近前。
“司徒媚儿,你看到前面很远的地方了吗?”赵玄心低声问道。
司徒媚儿举目远眺,好半天才道:“大体是个遗迹吗?”
赵玄心点头道:“不错,是一片庞大的遗迹,咱们是不是到了圣地的边缘了?”
司徒媚儿略有些兴奋地道:“是的,一定是的,当年的魔教有数万教徒,这还不算外面的,房屋建筑连绵数十里。”
赵玄心又道:“现在有几个人正在遗迹中打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过去看看。这样,你随我去,让他们等一下再过去。”
司徒媚儿道:“也好。”
赵玄心将自己的所见跟众人说了,随后道:“现在局势不明,我与司徒媚儿先过去一看,你们随后再赶去,记住不可轻举妄动。”
浣纱不情愿的道:“我也要跟玄心哥哥一起去。”
赵玄心笑道:“好浣纱,你要在这里保护她们,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啊,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吗?”
凤凰道:“不如这样,咱们一起过去,到了近前你和司徒两人现身,我们还隐藏在后面,如何?”
赵玄心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众人便朝着那片遗迹疾驰而去。
这是不是魔教圣地当年的遗迹呢?还真是,自从二十多年前魔教四分五裂,三大护法长老各自为了自己势力的利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内斗,其中最先离开的就是司徒媚儿,而后如唐雨晨、金蛇魔君这些后一辈的也都四散而去,流落到各个地方,或是投靠新的势力,或是投身公门,再或者自立山头称王称霸。一时间,偌大个强横的魔教帝国不复存在。
赵玄心与司徒媚儿藏身在一棵大树之后,赵玄心定睛观瞧,只见在巨石散落的遗迹之中,有三个人正在互相争斗。
何谓互相争斗呢?就是三个人都是敌对的,打起来很是混乱。
而其中一个人赵玄心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然是没藏秋水!与她打斗的两人,分别是一个身穿着北方游牧民族服饰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个赵玄心看得也挺眼熟,仔细一想,竟然是黎东的三师弟,被誉为剑门资质过黎东的年轻新秀,弈棋子。
弈棋子时他的道号,他本姓曹,干脆许多人就叫他做曹弈棋。
当年赵玄心在蜀中曾见过这曹弈棋出手,其剑法走的不是黎东那种威道,而是毁灭!剑法杀意纵横,招式刁钻诡异,而且此人轻功极高,对于御剑术的理解甚至已经过了黎东。
再者此人与赵玄心年纪相仿,堪称一带青年才俊。
如今再看曹弈棋的剑法,赵玄心不禁佩服,这两年间,曹弈棋的剑术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背后的剑匣之中隐隐有剑芒忽隐忽现,而手中这把三尺长剑,造型古朴,刷动之间剑气纵横周身六尺开外!没藏秋水与那个中年汉子也不敢涉其锋芒。
赵玄心正在思索他们三个来此的目的以及为何大打出手呢?
就听那个不认识的中年汉子一拳逼退了没藏秋水,又硬撼了曹弈棋的剑芒,自己退了三步,喝道:“没藏秋水,曹家小子,你我三人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岂不是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没藏秋水也停了手,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微微抬起,一身白色宫装随风轻舞,长盘起,成熟贵妇的冷艳与高贵尽显无疑,赵玄心不禁感慨这没藏秋水其实比巫灵云还妖孽,这长相简直就是颠倒众生。
没藏秋水轻轻一笑,道:“铁那木都,你当真有趣,当年我与你父亲铁那真木耳有几分交情,说来已经有三十来年了,你当时不过个玩泥巴的小孩儿,今日却也在蒙元成了什么镇南大将军。可你既然是将军,为何要来这西南蛮荒的十万山中呢?”
铁那木都一摆手,喝道:“没藏秋水,我敬你是我的长辈,并不曾下杀手,你怎么出言不逊?我蒙元如今正在歼灭大辽,等坐拥了大辽的疆土,这十方之国便是我蒙元的手中之物。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