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徐史三人在华夏历史上名气并不大,排到二流都勉强,但这是华夏历史牛人太多所致。
但在眼下这个时代可是一等一的大才,再有就是华夏人才和建盏一样,往往有个墙里开花墙外香的现象。
一些在中华历史上评价一般的人物,在东亚地区却极受推崇,比如李煜上辈子就知道,日本人将一个叫牧溪的和尚的书画作品视为国宝。
牧溪在中国老实讲,排到二流都勉强,但大概是书画气质特别对路,所以在日本历朝历代都被视为偶像。
而冯延巳那清雅秀丽的诗词也有流传到日本,被日人广为传颂。
现在藤原弥平成了冯延巳的学生,啧啧,别说,这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啊!
时间已近五月底,这日,唇华铺子二楼,李煜对娥皇道:“烦请告禀令尊,就说仆要对德昌宫下手了,刘承祐欺上瞒下,贪腐不法,早就该将其拿下,只是之后这位置便须有我来接。”
“大王,此事父亲倒也与儿商议过,除掉刘承祐自然是应当,可恕儿驽钝,大王拿到这德昌宫后到低想要做什么?这七百万金帛,只能看不能动想来这点大王应该比儿更清楚。”
“哦?那你且说说看为何不能动?”李煜在逗她。
随即他便后悔了,娥皇瞬间进入女诸葛模式,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将为何不能动用的理由叙述一遍,逻辑之清晰,条理之完整让李煜自愧不如。
但李煜只是咬紧牙关坚不吐实,反反复复就说“到时候了,自会告知小娘子,眼下还请君老在朝堂上见机行事,顺水推舟一把就好。”
娥皇无奈,只好起身告辞。
李煜照例借着递送礼物的机会摸摸她小手。
奇怪的是,往常娥皇一被他触碰到,总是红着脸想方设法躲避。可今日李煜都快将她柔夷完全握在掌中,娥皇脸上红的发紫,却没有任何举动,反而是任其施为。
李煜好奇,细看下却见娥皇眼眶泛红。
顿时吓的缩手,随即便要拱手道歉。
娥皇轻轻抽泣一声道:“大王是仁厚之人,是以你我孤男寡女在静室中相处,却从未逾矩。”
“这”李煜觉得娥皇这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了。
但也没法接话只能尴尬傻笑几声。
“儿所言都是心中实话,这些日子和大王接触多了,才明白外间对大王的传言多有不实。”
“儿虽然生在大富贵之家,奈何上苍将儿生为女子,眼看父亲年老,两位兄长又非庙堂之才,是以很多事情只能由儿扛着。”
“可牝鸡司晨终非长久之计,而父亲为了周家也是殚心竭虑,小女子也希望能有人替我分担一些,那日父亲私会大王,席间所谈小女子也多能猜到。”
“现在只盼大王乃是一个盖世的英雄,好让儿终身有托”说完急急出门而去。
李煜将右手放到鼻子底下,上面还沾染了一丝娥皇的体香,似有似无,若隐若现,不禁有些失神。
这几日,江宁百姓吃饱了没事干时说的最多的是两桩事情,北边伪汉的三节度叛乱愈演愈烈,伪汉皇帝派出伪汉第一大将,郭威郭雀儿领兵讨伐。
本以为是沸汤泼雪,摧枯拉朽,不料却打了个不输不赢。
三节度向来不以善战而著称,对上郭威打出如此战绩来,简直堪称奇迹。
一时间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便是郭雀儿养寇自重,又说伪汉皇帝刘承勋早晚也是要对他下手的。
不知怎的,这话越传越玄乎,到了伪汉哪儿的说法便成了,郭威事先和三节度说好,让他们起兵造反,自己带队镇压,双方意思意思就算完。
据说伪汉皇帝刘承勋为此气的摔了好几个花**。
其次就是民间不知道为何又开始传言起德昌宫来。
德昌宫作为皇家内帑所在,其实也一直是大家嘴里的重要话题。
从李昪登基开始设立,最出彩的时候是在李昪临死前拉着李璟的手关照“善结领国,慎用刀兵,倘若要北伐中原,德昌宫金帛七百万便可充军姿,而勿加税也”
按理说老皇帝临死前交代新皇帝的话应该没第三人听到,但为何弄得市井皆知,这其间的细节便不是茶馆中的百姓所感兴趣的了。
扯到了德昌宫的金帛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讲到了德昌宫宫使刘承祐的奢侈生活,比如买个舞姬花费千贯等等。
这一切倒都还正常,毕竟都是真事儿。
但之后便越传越玄乎,说什么德昌宫里只有五百多万了,亏空的那些都被刘承祐拿去私花了,否则一个舞姬千贯钱,剐了他刘承祐零卖,都卖不出这么多钱啊。
南唐对民间言论控制的不严,一般随便说说没人管,但不能越界,假设有人在茶馆里质疑为何李昪临死前告诉儿子的那些话大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么这个人多半就会从此消失不见。
但议论刘承祐却还不至于遭此厄运。
太平拳人人喜欢打,既能爽还安全,于是这事情也同样越穿越玄乎。
宫中也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潘诚厚被扔到澄心堂当承旨后,倒是变得越发年轻起来。
论肩上的担子比原来在内侍省更重,不但要帮助李煜管理偌大的澄心堂,还得亲自给宫里挑选出的小太监开算盘课,唇华铺子哪儿原本生意清淡,他正好偷懒,结果被李煜一通耍猴营销后,生意爆棚,潘诚厚只能摇头苦笑。
再加上还得隔三差五去给李璟“汇报工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