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话说,春风得意马蹄疾。
贾铭离开无极城之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兵部衙门,而是先去了一趟御史台。
拿着圣旨的他,着实在御史台耍了一次威风。
他当着御史中丞的面先弹劾了一次宰相李古禅和礼部尚书温礼的渎职之罪。
然后又检举了肖吉昌等人,之后便带着一张批捕令到刑部报案。
然后贾铭就带着一大队狱兵回到了兵部衙门。
在府衙前等候多时的权贵们一见到兵部尚书,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哭诉肖吉昌的罪行。
回到衙门的贾铭收起了笑容,表情变的很是沉重,他挥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然后便郑重其事的取出圣旨,小心翼翼的打开,庄严的宣道:“圣旨到!还不跪下接旨!”
“我主圣皇,万福齐天!”除了贾铭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初闻准君城之事,彻夜未眠,痛心疾首,耀耀神圣学府,圣人至真遗训,千古栋梁之才,虽表毁于焚火,实则败于蝇营狗苟。
圣人夙愿惨遭抛却,君子之德败坏污蔑,大儒学风荡然无存,我心之悲,我心之痛,我心之哀,实在泪湿蚕锦,无奈罄竹难书!
当今惶惶之世,武道昌盛璀璨,文道衰败累卵;为复学府之光、秉圣人遗训、育栋梁之才、还圣人之愿、正君子之德、现大儒学风!
朕决定,从即日起,重新审核全国上下所有私塾,不符合办学要求的一律关停,对于准君城中以钱权为子女谋得入学资格之舞弊之事,朕深念其爱子之心遂从轻判决,无论男女,悉数充军;在此事之中,贪赃枉法的官员和私塾中的院长、先生将受到应有的惩罚。望以此为戒,共赴乾坤盛世。
诏命,大荒丙纪十二年十月五日之宝。
钦此!”
贾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微红的合上了圣旨,哽咽道:“唉!鄙人已经尽力了!”
身着华贵丝绸的权贵们都瘫坐在地,仿佛都不在乎地面上的肮脏了,有的妇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贾铭旋即对着狱兵喝道:“把这个贪赃枉法的家伙给我抓住!把谭谦给我押上来!”
狱兵直接抓住了手足无措的兵部侍郎吴赘。
“大人,这是冤枉啊!”吴赘奋力的挣扎道。
狱兵直接用抹布塞上了吴赘的嘴巴。
同时,谭谦被五花大绑的从衙门内给押了出来,他恶狠狠的看着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贾铭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被摁跪在地的两人,拍着胸脯自责道:“这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早发现这两个白眼狼,是他们坑害了你们!圣皇一定会给你们做主的,贪赃枉法者一定会得到严惩的!带走!!!”
……
准君城折冲府。
李护卫带着一队狱兵径直的来到了衙门内。
“肖都尉,别睡了,起来接旨!”李护卫看到肖吉昌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心里想,小姐怎么会看上这等货色?
肖吉昌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哈,然后便起身慢悠悠的跪到了李护卫面前,有气无力道:“我主圣皇,万福齐天!臣,肖吉昌接旨!”
李护卫对于肖吉昌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他哼了一声,便郑重的打开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折冲都尉肖吉昌本能力卓越,前途无量,当属栋梁之才!当今之世,君子之路漫漫、文道衰败累卵、圣人夙愿多舛,此次焚书院、毁学钟、抓儒生之事,性质恶劣,十恶不赦!汝无君子之名,亦无君子之德,应当严惩严惩,不过念及其揭露书院扩招之舞弊之事有功,遂从轻发落,即日起,罚没肖吉昌全部饷银,发配蛮荒之地守夜,立即启程,不得有误!望以此为戒,共赴乾坤盛世。
诏命,大荒丙纪十二年十月五日之宝。
钦此!”
李护卫合上圣旨,冷冷一笑,嘲讽道:“自作自受!活该!赶紧收拾东西启程,这几位狱兵会护送你去蛮荒之地的,放心好了,尚书大人特意叮嘱他们了,路上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肖吉昌没有回话,只是双眼空洞,踉踉跄跄的站起,失神的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向后院走去。
“本本分分的做好你的都尉不就行了?非得惹是生非!”李护卫眯着眼,摇摇头,幸灾乐祸道:“我真不明白,大小姐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哼!不过现在好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蛮荒之地不比中央之国,祝你好运!”
一句话如刀子一般深深地扎入肖吉昌绝望的内心,他无力的脚步一顿,目光一黯,然后继续麻木的向后院走去!
……
宰相府衙的一处阁楼之上,李古禅目光沉重的叹息着,只见他不断颤抖的右手之上捏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朕决定,从即日起,重新审核全国上下所有私塾,不符合办学要求的一律关停,对于准君城中以钱权为子女谋得入学资格之舞弊之事,朕深念其爱子之心遂从轻判决,无论男女,悉数充军……”
“竹帛烟销帝业墟,关河空锁祖龙居。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坐在其对面的礼部尚书温礼悲观的感叹道:“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