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蔚感觉他有所怀疑,于是抖着胆继续解释,“因为你受伤了,我没有办法照顾孩子。!”
盛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而且……而且你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身边所有人都劝我放弃,连医生都给你宣判死刑了,但我告诉自己不可以,你是我老公,在婚礼你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的,所以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死。”
她抬眸深情地看向他,眼里蕴含着一些泪水,声音轻颤,“盛哥,你虽然丢失了部份记忆,但我没有失忆,我一直记得我们的誓言。”
盛誉细细地打量着她,居然找不出蛛丝马迹,因为她眼里含着泪水。
沐紫蔚也看出了盛誉的心思,她抿抿唇,伸手握住他手臂,“盛哥,我觉得……我觉得没有你我也会死掉,哪怕背叛全世界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哪怕你成为植物人我也愿意一辈子照顾你,只要有一丝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所以我把你带到了这儿。”
盛誉眯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孩,他忽然间感觉头有点儿疼,并没有因她的话感动,反而陷入了一股深深的迷茫之,他转身朝卧室迈开了步伐,心里有些失意,为什么他会记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会生在他的身?
沐紫蔚望着他高大颀长的背影,秀眉微皱,并不知道盛哥在想什么。
他是相信了吗?还是继续怀疑?
他这记忆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些什么呢?
他知道盛誉时颖,也知道孩子……天呐,他到底是不是失忆啊?
他会不会明天什么都记得了?这让沐紫蔚感觉很害怕。
盛誉坐在凳子,他拿过勺子开始喝粥……背部的伤口很严重,也时常会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但也在一天天恢复了,他的生命如此顽强,求生如此强烈。
除了后背之外双腿双手都没有问题,头部有受伤,但不是很严重,身体的恢复也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他决定啥也不想,静下心来好好养伤。
沐紫蔚站在门外栏杆旁望着他,她心里七八下的,对未来是既期待又恐惧。
万一盛哥知道了她的谎言,那她沐紫蔚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她是要现在逃命,还是要留下来铤而走险?望着那日思夜想的侧影,她觉得她必须为未来拼一次,如果离开了盛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只要能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哪怕是死她也不在乎,她会珍惜这段相处的日子,这将成为她这辈子最宝贵的记忆。
所以,她选择飞蛾扑火。
嘉城,领御。
主别墅里,楼某卧室,盛世林从浴室里出来,脱下军装后的他依然威严透着霸气,那张刻了些皱纹的脸显得有些凝重,眉头似乎一直轻拧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双清正好从门外进来,夫妻俩视线汇聚在一起,对视几秒后她才转身去关房门。
盛世林扔下擦头的毛巾,抬步朝妻子走去,在双清转身的时候他伸手抱住了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这个拥抱的举动让双清鼻尖微酸,有点忍不住想哭。
房间里灯光昏暗,主灯并没有打开,内嵌在墙壁里的射灯散出幽幽的光芒。
盛世林将妻子紧紧抱住,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这个拥抱夹杂了太多的情绪,有思念,有自责,有懊悔,也有求原谅。
双清能体会这些复杂的情绪,她泪眼朦胧,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知道哭泣并没有用,可她这一刻真的好想哭啊,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这些天全是自己在死撑,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感觉自己的视线里有水雾在凝聚,那种割肉之痛令她实在难以承受。
“哭吧,双儿,你想哭哭出来,老公在这儿。”盛世林眼眶也红了,“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双清努力克制着情绪,她的心好像被尖刀划了一下又一下……
盛世林抱着妻子,仰头叹了一声,“小颖跟我说她去找过张太师了,说小誉身边有阳气,那意味着他至少没有淹死,这也是一个好消息,这个世界见死不救的人应该很少,所以我们的儿子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的,虽然他现在不在我们身边,但我们都爱他,都期盼他回来,他一定可以感应到的。”
“呜呜……”双清泪水滚落,心里翻滚着苦涩,仿佛正渗出温热的血,一颗心正撕裂般疼痛着,“可为什么派出了这么多人去寻找,却始终没有他的下落呢?”
“别担心,会找到的,说不定明天有结果了。”盛世林抚着妻子颤动的后背,安慰着她,即使他自己也很着急,也心力交瘁,但更多的是自责与懊悔。
如果敏封的事情当初不让小誉知道,说不定他不会掺合进来了。
可是如果不提前给他打打预防针,依敏封担说不定会从背后捅一刀,他当时潜伏在嘉城。
所以有时候呐,人总是矛盾的。
事情既然已经生了,那只能祈祷一切能够平安。
隔壁某卧室里,同样没有开主灯,时颖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夜景,那单薄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院子里有开路灯,那些盛开的花朵随晚风摇曳着,很是凄凉。
“小颖你知道吗?我盛誉这辈子最最最最值得骄傲的事是娶了你!”
“时小颖,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有多喜欢你吧?像是那种融入生命里的喜欢!”
“颖儿,我爱你已经过两分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