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辆车子陆续的驶入别院,一下了车,秦漠也没有假他人之手,自己背着秦睿往房间里走去。孙百草下来之后紧跟着秦漠,其他人也是跟了过去。
金忌庸连忙叫弟子们去打热水,拿干净的衣服过来,秦睿身全是血,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身还有伤口,不少地方都发炎了,得紧急处理一下。
弟子们也不敢耽误,打热水的去打热水,拿衣服的去拿衣服,拿药箱的去拿药箱,不出五分钟这些东西被送进了房间。
秦漠亲自给秦睿洗澡,很小心的避开他身的伤口,等好不容易给他清理干净身子。又赶紧拿了金创药,消炎粉等外用药将他全身的伤口清理了,包裹了纱布。
这一番忙完都过去了一个小时,秦漠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秦睿忽地又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非常狂躁的坐起来,朝着秦漠猛扑来。
秦漠被惊了一下,迅速的抬手挡住秦睿,并扣住了他的双手。
“啊……”秦睿痛苦的张着嘴,仿佛一个毒瘾发作了的人,迫切的需要鲜血来安抚体内的狂躁和痛苦。
他的双目充血,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完全颠覆了往常温润尔雅的样子,宛如一个吸血鬼一样急切的需要鲜血。
秦漠心疼的喊道:“大哥,冷静点,我是漠儿,你看清楚。”
“啊……啊……”
回答秦漠的依旧是秦睿痛苦的叫声,整个人的力气也变得很大,秦漠都有些控制不住他,却又不忍伤他,只能靠蛮力将他镇压在床。
秦睿痛苦极了,额头青筋凸起,嘴里发出兽叫般的声音,五官也扭曲的极其难看。
孙百草等人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后忍不住冲了进来,一见秦睿又发作了,孙百草几个箭步走过去,手一枚银针翻出,利落的扎在了秦睿的睡穴。
“嗯……”秦睿闷哼一声,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
秦漠松了口气,甩了甩被秦睿弄的发疼的胳膊,又是动作轻柔的把秦睿放好,让他睡的舒服一些。
“秦门主,你没事吧?”孙百草关切的问道秦漠。
秦漠摇头道:“我没事,劳烦孙门主给我大哥看看。”
“好,好。”孙百草也是没有耽误,在床边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包。
打开针包,孙百草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执起了秦睿的一只手,将银针从他指的指甲缝缓缓捻入。
许是有些疼,昏睡的秦睿痛苦地蹙了下眉,还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秦漠很是心疼,不太忍心的别看了目光。
孙百草将银针捻入之后,过了片刻才拔出来,拔出来一看,半根银针都已经变成了赤黑色。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少的确是了某种毒,且这毒已经与大少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孙百草看着银针判断道。
秦漠也早有这种推测,问道:“孙门主可知道这是什么毒,为什么发作的时候会想喝血,而且连理智都丧失了,人也都认不清。”
孙百草认真的想了一会才遗憾的说道:“这种毒老夫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起来类似于毒品,都能使人对某样东西产生依赖。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之前,老夫不敢擅自下药。不过倒是可以用针灸的办法,先让大少恢复理智。”
秦漠也知道这个道理,当下道:“好,那麻烦孙门主了。”
“不麻烦,还请秦门主和诸位回避一下。”孙百草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施针。
秦漠点头:“大哥现在发作的时候有点危险,我留几个弟子照看着,免得误伤了你。”
孙百草应道:“好。”
留了几名弟子后,秦漠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金忌庸来和秦漠说道:“少主,大夫人和三夫人那边已经动身了,应该晚能到。”
秦漠嗯了声,又让他带着梅君庭和凤初去休息。
凤初架子大,非要让秦漠送她。
秦漠无奈,只好亲自领着她去客房。
“秦家小子,有几年没见了,你的桃花债咋这么多啊,听说后宫都已经有好几个妹子啦。”凤初背着手,侧头打趣他。
秦漠白了她一眼,邪魅一笑:“尚有空缺,要入宫么?赏你个贵妃当当。”
“切,老娘才不稀罕。”凤初瞥瞥嘴。
“老娘老娘的,你才多大。”秦漠无语,他没记错的话,凤初他还小一点吧。
凤初哼哼了声,转而问道:“那红袖门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叫秦仇的是慕倾倾的儿子?你怎么和红袖门成仇家了,那红袖门不是早遁世了么。你和秦仇什么关系啊,都姓秦。”
“一言难尽。”秦漠对于她一连串的问题回答了四个字。
凤初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闲适的道:“那你慢慢说呗,反正我又不急着走。”
秦漠:……
凤初要听,秦漠不说也得说,不然能被她缠死,这丫头从小缠人的功夫厉害,在神偷门学易容的那段日子,可是没少领教她磨人的功夫。
秦漠领着她进了客房,房间里有弟子准备好的茶水,秦漠给她倒了一杯,才和她慢慢的说起秦家一代的恩怨。
凤初喝着茶,一副听戏的模样。脸色是一会一变,时而惊讶,时而唏嘘,时而感叹,反正是听的津津有味。
秦漠也是大致的和她说了一番,并没有事无巨细,不然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哇,好一场豪门大戏。秦家不亏是秦家,恩怨是多。啧啧,秦风大神也是真fēng_liú啊,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的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