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侍卫拥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勾勒宝相花纹箭袖服的男子疾步走了进来,那男子丰神俊朗,浓眉杏眼,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凌厉之气,一身尊贵之气,不容小觑。
封玦勾起一抹笑意,玉笛在指尖一旋,朝来人一抬手,草草打了一下招呼:“小国舅,怎么?今儿有空来这里玩一玩?”
秦铮看了一眼封玦,眉头便锁了起来,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因为看见他的身影而无比激动的秦淮便哭着扑了过来。
“大哥,就是那小子,那小子欺负我,还要扬言砍了我的双手,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呀!”秦淮似乎站不稳,跑过来噗通一声便摔在了秦铮的腿边,不住的咳嗽,伸手拽着秦铮的袖子不撒手。
“胡闹!”秦铮低头看着秦淮,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还要在这里丢人么?还不滚回去!”
说话间,秦铮瞥了一眼封玦,心头微微不安,封玦从不出现在这烟花之地,今日何以会来这里生事?
别人不知道,他们秦家却清楚的很,齐盛帝手段高的很,借刀杀人计谋高超,难道,齐盛帝已经在怀疑秦家?便纵了封玦来天香楼闹事?
秦淮哪里同意,瞬间就闹了起来:“凭什么?我们秦家是什么人家儿?你怎可任由外人如此欺负秦家?我好歹也是秦家嫡系公子,都被人扬言要打杀了,你却视若无睹?反正我不管,你今日若是不帮我教训那个浑小子,我就和你没完!”
说完,秦淮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补充道:“还有那个小仙子,我要将他娶回去做妻!”
萧倾九见秦淮这般言语,当即眸色一变,见脚边有一截断了的椅子腿,挥袖一扬,那截木块瞬间被劲气萦绕,朝秦淮射了过去。
“砍了你的双手?那九爷就随了你的愿!”萧倾九哪里能容人别人如此污蔑于他?这秦淮既然说他们要砍了他的双手,那他便废了他的双手!
萧倾九虽然年纪小,内力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那木屑伴随着强大的罡风横扫而去,逼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秦淮更是吓的瞳孔一缩,连动都动不了。
秦铮也脸色惊变,他竟未看出,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内力竟是此等不凡,他想要拔剑都来不及,忙拉了秦淮起身,却已经躲不及,随着秦淮的一声惨叫,秦铮瞳孔一缩。
那木屑虽然没有废了秦淮的手,却稳稳的插在了秦淮的大腿上,血流不止。
封玦斜眼看去,心头为震,这丫头内力竟是这般好?那么,之前被绑当真是她自己的计谋了!
这丫头,装模作样,当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借小九之手,给秦家一击,也不错!
见了血光,这里面的人哪里还待的下去?当即吓得抱头鼠窜,一会儿,这大厅就空了!
秦淮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却疼痛难忍,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瞬间嚎的像猪一样,抱着秦铮的手不撒手:“哥,疼疼疼,帮我报仇,给我报仇,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秦铮也怒了,看向封玦的眸光多了几分杀意:“封玦,你欺人太甚!”
封玦本就有心将事情闹大,见秦铮这么说,她反而笑了,对萧倾九道:“阿九?不是要烧了这楼么?愣着做什么?”
萧倾九没有反应过来,这烧楼的事情还需要他来?不过转眼,他便兴奋起来,忙点了头:“阿玦哥哥你等着,九爷保证让着天香楼的火光烧个三天三夜都不熄!”
说完,某个小公子便忙活了起来,拿了东面墙脚放着的一坛一坛的名酒,楼上楼下到处洒!
秦铮怒极,朝封玦呵斥:“封玦,适可而止!”
封玦靠着身后的红木桌,随性散漫:“小国舅这就不高兴了?本世子就想欺你,你当如何?”
秦淮疼的冷汗涔涔,听到封玦二字,心头一缩,看向封玦的眸光都变成了恐惧。
封玦?这个少年竟然是封玦?
一想到世人对封玦的传闻,秦淮脸色煞白,抱着秦铮的腿,哭道:“哥,我要回去,我害怕,快走,快走……额……”
一句话都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秦铮见秦淮晕厥,脸色微变,有几分着急,扫了一眼身边的人,声线极冷:“还不将二公子挪回去,请大夫医治!”
“是!”
下人抬着秦淮下去,秦铮才上前一步,满是阴沉的开口:“封玦,无辜伤人,便是在圣上面前,你也占不到理吧?”
封玦轻笑:“伤他又如何?动了不该动的人,本世子要他的命!”
说完,封玦玉笛一扬,便要拦下被人抬走的秦淮。
秦铮哪里允许?噌的一声拔出,对上了封玦的玉笛。
顷刻间,两厢内力倾泻而出,如气浪一般朝四周荡去,将四周的座椅栏杆全部震碎!
两人内力竟是旗鼓相当,一时之间竟僵持不下!
楼上,墨砚惊叹:“啧啧啧,封玦年纪左不过十五六岁,和武状元小国舅也能打成平手,这小子,当真是难得。”
“咳咳……”褚均离捂着唇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不是对手!”
“啊?”墨砚转身望去,想知道为什么褚均离这么说,却见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他忙追了过去:“相爷,您去哪儿?”
“不走,还等着被烧死么?”褚均离凉凉的声音传来,墨砚一出去,才发现外面白烟升起,天香楼东面已经燃起了一片火光。
墨砚大惊:“天子脚下,封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