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完,褚均离白了她一眼,然后他伸手戳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道:“在外面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学到,唯独学了这装疯卖傻的本领!”
秋灵毓呵呵笑了一笑,头微微一偏,躲过褚均离的魔爪,双手抱着他的手,不怀好意道:“装疯卖傻的是表哥你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表哥快与我说说,如何将人家小姑娘骗到手的?看样子,不过才十五六岁吧?还是花骨朵,你也下得去嘴?”
褚均离哼了一声,缩回自己的手,别开眸子,故作高冷道:“骗字用的不好!”
说完,褚均离看了一眼秋灵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不回去?”
秋灵毓双手撑着桌案,轻松的坐到圆桌上,摇晃着双腿,拿了一个杯子在手上一抛,然后落在指尖一顶,上好的白瓷杯稳稳的落在她的指尖,不断旋转,却听她道:“回去做什么?本宫还指望着那娃娃出生,听他叫本宫一声阿爹呢!”
褚均离募得黑了脸,道:“休想!”
“怎么就休想了?现在那个小女娃娃准是将你当做秋晟了吧?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南陵皇族的血脉,本宫是南陵唯一的……皇太子,那小娃娃出生不叫本宫阿爹,难道还叫你阿爹?或者,是叫封玦自己阿爹?这未免太乱了一些!”
说完,秋灵毓琢磨了一下,然后捂着唇笑道:“哈哈……这也太好玩儿了,几个阿爹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主,以后那娃娃有的糊涂。”
褚均离脸色黑了黑,将秋灵毓从桌案上拖了下来,道:“你既闲着无事,便去玦儿身边,她怀着身孕,又对我心怀芥蒂,我唯恐守护不周……”
“芥蒂?”秋灵毓甩开褚均离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岂止是芥蒂,若是本宫……”
然后瞄了一眼他胯下,阴测测的道:“阉割去势,再剥皮抽筋!”
褚均离抿着唇,看着小姑娘离开寝殿的背影,身子无比僵硬!
秋灵毓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募得回身,对褚均离道:“若说用兵之道,你不输封玦吧?为何不带她出战?非要让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去往前方营地?”
“你年纪小,不懂!”
秋灵毓扯了扯唇角,似乎极为不悦,一脚揣在门板上,咬牙道:“年纪小,年纪小,那封玦呢?她比本宫小多少?你不过只是将本宫当兄弟,从无男女之情罢了,是与不是?”
“不是!”褚均离看着面前的少女,果断的否决!
秋灵毓瞳孔一缩,似乎在期待什么,却听褚均离淡淡的开口:“你是妹妹!”
秋灵毓全身一颤,抿着薄唇,默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靠着身后的门,捧着肚子,笑的欢乐:“表哥,你……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还当真了呀?哈哈……放心吧,本宫对你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以后,本宫可是要娶妻的人,三宫六院,想要多少佳丽没有?怎么可能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褚均离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良久,才提醒道:“毓儿,你是女子!”
是女子,又如何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你那个心上人还是女人呢,还不知瞒着世人怀了孕?如今大战在即,你说,她会不会阵前产子?她若可以,本宫为何不能?表哥还能弃了东昱,替表妹守着南陵一辈子么?”
说完,秋灵毓眸光微红,然后朝褚均离走了两步,一字一顿道:“表哥,你为毓儿做的够多了,母后的救命之恩已经还了,哥哥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表哥。”
当年,云赫谋反,谋害皇后和皇太子云瓖,云瓖如何逃过一劫,只有他自己知道。
救命之恩大于天,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个无辜性命搭在其中。
南陵皇太子秋晟与秋灵毓同胞兄妹,比褚均离小一岁。
十五年前,秋荻带着一双儿女私下来东昱游玩,听说皇后带着小太子去别院,便带着一双儿女去了别院,却看到一场刺杀。
秋荻躲在暗处,让一双儿女待着不要乱跑,只身一人在乱石之下救了才五岁多的瓖太子。
当时秋灵毓不到五岁,什么都不懂,看到那一幕也吓坏了,哥哥秋晟却因为不放心母亲,独自一人跑出马车,却被飞石砸中,才五岁多的孩童,就没了性命。
因为自己疏忽,爱子丢了性命,又没救出亲生姐姐,秋荻悲痛万分,一夜白了头。
秋晟是南陵唯一的皇子,却夭折,秋荻无颜面对秋家列祖列宗,便像宗族汇报,死的是公主,而非皇子。
不得已为之,秋灵毓小小年纪,便顶替了哥哥身份。
褚均离那是年纪小,乱石之下,受了很重的伤,带养好伤后,身体也是残躯一副,知母后已经命丧九泉,自己能捡起一条命,全是姨母所救,又知表弟因为自己丧了命,褚均离小小年纪,不仅身负血仇,还代替秋晟为南陵效力。
人前,是秋灵毓代替秋晟出面。
背后的人,却是褚均离!
南陵本是东昱的附属,却因为褚均离对云赫的恨意,小小年纪的他,不过几年便将南陵经营成为一个军事强国,再不向东昱纳贡。
为了更好的了解东昱政权,十二岁那年,他便从南陵回到东昱,以褚均离的身份闯入东昱官场的同时,以秋晟的身份经营秋水阁。
一来是为了丰满自己的羽翼,二来,也是为了缅怀因自己而死的秋晟,三来,只有南陵强大,就算以后秋灵毓身份暴露,登基为女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