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藏整了整衣衫,道:“今晚咱们的住处,就要落在这家了,你们都站在我身后,切莫轻,就看为师的本事。”
唐玄藏光着脑袋,轻叩屋门,没一会就有老者半开门,老者一看唐玄藏,就要关门。
唐玄藏慌忙道:“老施主,贫僧打扰了。”
老者上下打量唐玄藏,却是道:“和尚,你来的迟了,我要关门了。”
唐玄藏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老者道:“今的家中做法,做了斋饭,你来的迟了,该吃的都舍的都已用完,没有你的份了。”
唐玄藏摇头道:“老施主,贫僧不是来求斋饭的!而是来借宿一宿,明日就走。”
老者听到此话,先是一愣,转而说道:“和尚,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这离东土足有五万四千里,你们几个单薄人,如何来此。”
唐玄藏却道:“我们自然有些法门了。还请老施主通融。”
老者扫过唐玄藏,还有身后几个女子,点点头道:“那就进来吧。”
一行人入了宅院中,此刻宅院已经散席,人员不多,见到自家老人领了几个和尚来了,都有些奇怪。
等入了中庭,唐玄藏与老者闲聊一阵,这才将具体情况说完,老者这才不再害怕,却有下人上了桌子,请唐玄藏上座,然后各种吃食摆上来,有各种果子、菜肴,然后还有面食、米饭、汤粉,排得整整齐齐。
猪自青笑嘻嘻说道:“方才我就说了,有吃的了,你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吧。”
悟空丢给猪自青白眼,道:“像你这种,从头到尾,就念叨着吃的。”
猪自青自然不服,可是知道跟大师姐争辩,那是自寻其辱。
猪自青开启狂吃模式后,显然老者和一帮仆役吓得不轻,却是吃了一盆子面饭、五斗米饭还有几桌子的素食,结果猪自青还是喊着饿。
结果这孩子直接就被悟空拖到了墙角,让她一个人吃饼干去了。
去掉了大吃货的干扰,自然有人收了桌椅,唐玄藏起身,谢了斋饭,问道:“老施主,不知贵姓?”
老者说道:“我姓陈,这里是陈家庄了。”
唐玄藏眼珠一转,开始攀亲戚了,说道:“善哉善哉,我俗家名字也姓陈。只是我见老施主院中这般热闹?”
老者一听此话,悲从心来,却是问道:“你们可是被前面的通天河拦住,所以才来我庄上?”
唐玄藏点头道:“正是,我们从东土而来,走到这里,就被通天河阻拦,不知道如何渡河。”
老者哀伤道:“你们难道就没有见到河岸边,有一座寺庙,名叫灵感大王庙吗?”
孙悟空摇头道:“我是没有见到,我家师父肯定也没有看到。”
唐玄藏一听此话,已经断定是灵感大王之事,当即说道:“这大王是不是要每年吃童男童女,才保佑此地风调雨顺?若是不从,便是洪水滔天,不得安宁?”
老者惊愕住,瞠目结舌道:“圣僧天人也,居然可以未卜先知。”
“那贫僧没有说错吧?”唐玄藏如此说道。
老者点点头,凄声道:“往昔都是一家出一男,一家出一女,今日轮到我家。我们这里还没有出车迟国管辖,唤作陈家庄。这大王一年一次祭赛,要一个童男,一个童女,猪羊牲醴供献他。他一顿吃了,保我们风调雨顺;若不从,就来降祸生灾。”
听到此话,唐玄藏问道:“今送出去的是家中哪个孩子?”
老者听到此话,悲从心来,叹息道:“可怜啊!可怜啊!说甚么令郎,羞杀我等!这个是我舍弟,名唤陈清。老拙叫做陈澄。我今年六十三岁,他今年五十八岁,儿女上都艰难。我五十岁上还没儿子,亲友们劝我纳了一妾,没奈何,寻下一房,生得一女。今年才交八岁,取名唤做一秤金。”
悟空笑道:“你这名字精贵,为何要用这名字?”
老者自嘲一笑,道:“我因儿女艰难,求不到子女,便修桥补路,建寺立塔,布施斋僧,有一本帐目,那里使三两,那里使五两;到生女之年,却好用过有三十斤黄金。三十斤为一秤,所以唤做一秤金。”
悟空赞叹道,又问道:“那你弟弟儿子呢?他叫什么?”
老者道:“舍弟有个儿子,也是偏出,今年七岁了,取名唤做陈关保。”
行者问:“为何取这个名字?”
老者道:“家下供养关圣爷爷,因在关爷之位下求得这个儿子,故名关保。我兄弟二人,年岁百二,止得这两个人种,不期轮次到我家祭赛,所以不敢不献。故此父子之情,难割难舍,先与孩儿做个生道场。真是可怜了我两个孩子啊!”
却说两个老父亲哭得伤心,悟空却打量着敖雪和猪自青,而后对老者道:“今年轮到你们家,你们两个送出童男童女,无人延续香火,岂不是愧对先祖?”
老者哭诉道:“我等岂会不知道,可是那大王颇为厉害,知晓每家每户情形,若是不送上我那儿女,陈家庄便是祸乱不已,也是害了旁人啊。”
悟空笑了笑,对唐玄藏说道:“秃驴,你看如何?”
“你有七十二般变化,既然有心救人,那就救好了。”唐玄藏嘴上这般说,心中想着完成任务的事情,可不能因为完成任务,就将自己的事情耽误了。
悟空也不含糊,说道:“老头,将你那儿子和兄弟的女儿抱上来。”
两个老者听到此话,又见这帮人不同凡响,就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