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条壕沟就糊弄住了会兰库伦,这位行事敬小慎微的临时金军主帅甚至主动帮忙把本不应该有的恐惧带给了他那些属下,但说实话这种小把戏很容易被戳穿,而且也根本不足以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
或许是为了给鱼寒一个当头棒喝,也省得这小混蛋除了耍心眼瞎胡闹之外什么都不会,再次进行了数天的观察之后,会兰库伦也终于被行事莽撞的蒲鲜巴彦说服,准备采用试探性的进攻来看看对手到底具有多少实力。
一大早就敲响了战鼓,数万大军在距离长安城东门不到五里的地方整齐列阵随时可以发起猛烈进攻,可谁知道这眼瞅着都快到了巳时会兰库伦也没下达最后命令,因为他又一次被鱼寒的怪异行为给糊弄住了!
当然了,就算有这种荒唐的表现也不能说明会兰库伦的能力有问题,因为虽有传说金国余孽是靠着一本《三国演义》打下了江山,那是几百年后的事,至于现阶段的大金国勇士们或许也只能等上完当才会有所领悟。
毕竟历史上用空城计成功退敌的实例虽然有很多,但偏偏就没有数百年后能偶为人所耳熟能详的诸葛亮那一出,而少了那本作为战术指导的会兰库伦等人会因为对手的怪异举动产生困惑也可以理解。
“宴兄,您说公子这是想作甚?”其实不仅仅是城外的大金国勇士,就连水荷那些被叫到城头上来观战的弟子们也同样没搞明白鱼寒在瞎胡闹些什么,好在他们还可以通过窃窃私语来进行探讨。
“谁知道呢?神神叨叨的……”很轻蔑的语气,很轻蔑的眼神,完全能看得出来宴明对鱼寒如今的行为也是感到非常不满。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如今这长安城内除了数量极为有限的那几个自己人之外,没人相信鱼寒有能力调教出水荷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以至于她那些弟子们虽碍于师命而保持了表面上的尊敬,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小混蛋,甚至还不无恶意地猜测恩师是受到了怎样的胁迫才不得不做出妥协。
莫名其妙就被列为了英雄救美的打击对象,虽说鱼寒并不太害怕城内的豪门与金军展开合作之后给他添乱,但他真不愿意去得罪这些被精挑细选出来的公子哥,因为这些人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基础,能够帮助他实现另外一个梦想。
不可能随便透露自己的真实来历,况且有些事情就算解释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反倒还更容易造成某些不必要的误会,鱼寒唯一的办法就是展示出部分实力以便获得认可,而金军的迟到又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穿上了蚩藿不知道从哪给弄来的道袍,把公堂上的桌案给扛到了城头,又画了些谁也看不懂的符咒在旁边挂着,左右两边还各立着一个比脸盆还大的铜镜,要说鱼寒如今这打扮比那些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还要不伦不类。
“瞎嘀咕啥呢?那谁,过来,师祖先考考你,两军交锋何为重?”别看鱼寒是在忙活着做跳大神的准备,但就他那听力而言,有谁想发点牢骚还真没办法瞒过去。
师祖?虽说按照规矩,鱼寒确实有资格在水荷的弟子们面前使用这种自称,但宴明还是觉得如果必须跟这没脸没皮的混蛋扯上什么关系,他还真得认真考虑一下改换门庭的事情。
已经接受了好几年的特殊教育,对学究天人的水荷早就崇拜得五体投地,实在没办法放弃这种机缘的宴明最终还放弃了那个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很是无奈地走上前去做出回应道:“依弟子愚见,狭路相逢勇者胜,故……”
水荷并没有因材施教的能力,所以她只能是按照鱼寒当年交的方法,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弟子们拓展视野,让他们自己去发现感兴趣的学问然后再进行更深入的学习,也正因为这样她的这些弟子也掌握了部分的军事理论。
而特殊的教育方式也培养出了特殊的人才,宴明并没有按照传统的方式给出回答,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认为现阶段的战争双方将士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说士气才是能够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此言虽有偏颇,却也不无道理!”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鱼寒还真没想到随便挑了一个人出来,居然就非常准确地猜到了他的用意,当然他也知道这更多的还是一种巧合。“那你说说,本公子要是隔着大老远把金军的帅旗给点着了,对敌我双方的士气会有何影响?”
“你做不到!”进入洛阳菡萏阁以后就被要求在学术范围内不能迷信权威必须要敢于质疑一切,所以宴明并不认为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妥,毕竟金军帅旗可是隔着城头有好几里地,已经远远超出了射程最远的三弓床弩的打击距离。
“勇气不错!但你要记住,怀疑是必须建立在对事物的了解之上,而不是让你信口雌黄!”对宴明的态度非常满意,但对他的能力表现出了失望,鱼寒指着身边那俩大铜镜道:“你告诉本公子,这玩意是用来干嘛的?可千万别说水荷没教过你们啊,否则本公子还真能把你给直接踹下城去!”
并不是自己习惯的那种教学方式,但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的原因,宴明没敢做出反驳,只是认真地观察了一番才有些惊讶地轻呼道:“凹面镜?聚光?”
“不好好观察就在那里瞎胡扯,找抽是吧?以后多长点心眼,让你们学那些旁门左道不是为了用来凑显摆,如果你们这么多年都还没学会对现有知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