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江玉妍仰起头来,向太子露了一个无辜而歉疚的神情,复又拜了一拜:“臣妇给太子告罪,连累了您,臣妇万分愧疚。”
闻言,太子哼了一声,道:“那你为何还活着?”
听得这话,江玉妍露了一抹苦笑,神情凄苦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是,臣妇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不能毁了太子的清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靠近她几分想要问清楚,却只闻到了江玉妍身上一阵幽香。
若有似无,却有些撩人。
他猛地后退一步,恰好看到了她优美的脖颈。
白皙而纤弱。
仿佛他只要一个大掌,便能将其掐断。
可江玉妍却不再说,只是凄美一笑,道:“望太子以大局为重,臣妇告退。”
说完这话,江玉妍再不逗留,转身便朝着宫外的方向去了。
太子下意识去拽她,却只抓住了她的一个衣角,从他的手中滑过。
那上面残存着温热的触感,是属于江玉妍的体温。
不知为何,分明他先前格外讨厌这个女人,可是此事真正见到之后,太子却又觉得,她似乎不如传言中那样讨厌。
至少,是个懂事儿的女人。
再一看她来时的方向,太子顿时加快了步子。
他想知道,江玉妍跟皇后说了什么,才让她会对自己有这么一番话。
……
等到二人的身影都消失之后,才有一个女子从树影重重之后走了出来。
她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脸色有些骇然,可除此之外,又有几分狂热。
方才自己看到了什么,江玉妍这是在试图勾引太子么?
而且听两个人的对话,似乎藏着一个大秘密!
这事儿若是自己打听清楚,是不是就可以向王爷邀功或者去威胁江玉妍了?
她跟江玉妍是对手,这安陵王府里面,不止施妙鱼是阻碍,任何女人都是阻碍。所以,除掉一个是一个!
想清楚这些,薛灵瑶再也忍不住,快步朝着宫门口走去。
她要快些回去,着人去查清楚这些事情!
到了宫门口时,马车已经停了许久。
江玉妍坐在马车内想着心事,对于薛灵瑶上车的举动,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看过去。
反倒是薛灵瑶,时不时的看江玉妍一眼,神情里带着探究。
江玉妍不看她也能感觉到那视线,瞬间有些不耐烦,因抬起头道:“薛侧妃在看什么?”
她这个时候懒得去扮演那个没脑子的泼妇,她要想办法去靠近太子。
这些时日,让江玉妍认清楚一个现实,安陵王靠不住,皇帝年迈,她想要真正的主宰自己的命运,唯有搭上太子。
作为未来的国君,那是她唯一能够站在这国家顶端的倚仗。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现在的她已经是安陵王侧妃,想要再博取太子的关注,唯有兵行险着。
然而,此刻她还没想出办法,所以格外的苦恼。
而这个时候,薛灵瑶还在不住的打量自己,更让她感觉格外的不舒服。
听得江玉妍这话,薛灵瑶眼中闪过一抹隐秘的兴奋,转而嗤道:“马车就这么大,你自己占了这么大的面积,我看哪儿都像是在看你好么。”
说完这话,她掩盖自己的心情将头转了过去。
江玉妍正烦着,自然也不会去跟薛灵瑶继续拌嘴。
而她的反常,在薛灵瑶看来,便是心虚。为何心虚,自然是心怀鬼胎!
江玉妍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薛灵瑶看到,且对方正酝酿着如何抓她的把柄。
因此见薛灵瑶不闹了,她便也闭目养神起来。
这马车里的气氛格外诡异,然而却丝毫影响不到施妙鱼。
施妙鱼在前面那辆马车里,此刻正在小憩。
昨夜里闹了半夜,今日晨起又醒的太早,这会儿在马车里待着,便有些受不住了。
旁边的丫鬟见她睡着,轻轻地拿了毯子来给施妙鱼盖上,自己则继续当鹌鹑。
这一路,除却马车辚辚的声响,便是沿街的叫卖声。
俗世里的繁华没有将施妙鱼从美梦中拽回来,然而马车停顿之后,却让她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
眼见得施妙鱼睡眼惺忪,外面挑帘的采荷顿时失笑道:“王妃,到二门了,您该下车了。”
闻言,施妙鱼这才回过神儿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见周遭都是熟悉的一切。
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由着采荷的搀扶下了马车。
“王爷呢?”
听得她的询问,采荷笑眯眯道:“王爷在房中看书呢,太医才过来看诊,说王爷大有起色,只是伤势太重,所以暂时不易起身。”
这话,也是说给旁边的两位侧妃听的。
施妙鱼自然明白,点了点头,一面回头问道:“你们可要去给王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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