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季钟渊狠狠的剜了一眼阿忠,阿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虽说是没受什么伤,好在有惊无险。但防范措施还是要早早的做好准备。”
见阿忠改回了口,大季钟渊才在内心松了一口气。顾格桑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只当是阿忠说错了,因为她之前并没有看到大季钟渊受过什么严重的伤。
“张科要怎么办?放任青鹤不管他了吗?”顾格桑的声音挺强去很焦急,张科就算再讨厌,再窝囊,也是一条生命啊。她没有置之不理的打算。
大季钟渊安慰道,“夫人放心,那人不会有事的。”
阿忠也适时补充说,“王妃,恕臣多嘴,那个人的安危与您和殿下比起来,简直不得一提。”
其实,之前动用鬼灵之力的时候,阿忠不是没想到把张科顺便接出来,一是他的能力确实有限,二是他没想到青鹤会如此不要命的护着张科。
这一次没有找到通往大季氏宝藏的入口,肯定还会多出下一个魂缺之人让她查验。换而言之,青鹤是有用的。他还不想和一个有用了人当场撕破脸皮,所以就顺水推舟卖了她一个人情。
“好了,”对于阿忠,顾格桑不希望他再和大季钟渊吵起来,但大季钟渊的心底肯定对他有了几丝若即若离的防范了,“祝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治疗,你先带她回去吧。”
见王妃发话,阿忠便不多纠缠。背上祝宜的身体,向着面前的两人行了一礼。
“那,臣走了。王爷王妃,你们要多保重。”
说罢,抬起头目光落在大季钟渊的身上。大季钟渊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阿忠如蒙大赦,就差立马跪在地上磕个响头以表忠心了。
凭空卷起一扇透明的入口,阿忠熟视无睹的走了进去。身后是飘着的祝宜和执炎。祝宜不用说,执炎是大季钟渊让负责跟着的。
顾格桑只觉得阴风阵阵,应该是属于传送法门之类的东西,还好大季钟渊帮她挡住了所有的阴气。
待入口完全闭上,那股隐约的阴风才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外面的阳光。
像是早就准备好一样,大季钟渊的手上拿了一把遮阳伞,挡住了这烈日。
顾格桑自从见了祝宜的样子,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大季钟渊也是这样,若是被攻击到就会变成干尸。
“为什么要打伞?”顾格桑疑惑的问,“你怕阳光吗?”
“胡说,本王怎么会怕阳光这种低俗的东西。本王又不是吸血鬼。”大季钟渊不满的嗤之以鼻,作势就要收回手中的伞,“本王只是怕烈日将夫人的皮肤晒黑罢了。”
哼,老公你就继续装吧。
顾格桑掩唇轻笑,她一把接过大季钟渊手中的伞,笑得正开心。等拿过来,才知道原来大季钟渊是这么高,举伞举得她手都累了。
大季钟渊笑了,“夫人,还是本王来吧。”
顾格桑不服气的跳脚,“不行,难道你嘲笑我比你矮?我可以的,我还不累。”
“好,”大季钟渊鼓励的抱胸,看着顾格桑虽然累,但还是一脸执着努力的样子,说,“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本王要辛苦夫人了。”
话是这么说,大季钟渊却趁顾格桑不经意的松手间把伞接了过去。
车还停在不远处,大季钟渊收了伞,抱着顾格桑坐到了车中。虽然车外是炎炎的酷暑,但是车里却是非常凉爽的。开到恰到好处的空调,让顾格桑的身心一阵惬意,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那张科怎么办?我们真的就放任不管了?”在临睡觉之前,顾格桑又提到了他的名字。大季钟渊已经分不清今天是第几次听见他的名字了,似乎比叫他还来的更勤快一些。
“夫人,”大季钟渊的语气温柔,顾格桑听着却有些别扭,“你今天总是提到他,本王很是不悦。”
说罢,他伸手勾起了顾格桑的下巴,强硬吻了上去。顾格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夺取了本应思考的能力,等到他放手的时候,她甚至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我……你……”顾格桑感到口腔一阵发麻,带着大季钟渊特有的清爽的味道,一时之间无法找到言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顾格桑的表情逗乐了他,大季钟渊笑着说,“怎样?夫人现在,脑海之中是不是只有本王一个人?”
本来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啊。顾格桑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
“我只是担心——”顾格桑重新整理了语言,刚一开口,又被大季钟渊打断。
“夫人不必担心。如果是张科的事情,你我现在根本不能在返回洞中。虽然有了青鹤的玉牌,可是刚才的机关也引起了洞穴的塌陷,很容易困在里面。”
顾格桑当然知道大季钟渊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担心她的安危。若是只有大季钟渊一个人,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出山洞,但他不会放心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车上等待着的。
“再者说,青鹤根本没有害张科的意思。她之所以说出那些话,不过是要说给我们听的罢了。”大季钟渊笑笑,接着说,“以青鹤的个性,若是张科真的抵死不从,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她是不会将他永远困在这里的。”
顾格桑疑惑的偏头看他,“你跟青鹤才认识几天,怎么感觉很了解她的样子?”
“怎么,夫人难道是在吃醋?”大季钟渊调戏的一笑,顾格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闹。他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