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张已经有些日子的纸片走到忘川跟前,“您就是那个贵人吧,如果真的是你帮那娃找的好工作让他现在有钱了,也烦请贵人帮帮我侄子吧,我侄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就是一直没钱,所以不得不回家种田,真正实力一点不输给那娃的,留在身边做个左右手帮忙也好。”
呐呐的接过那个纸片,忘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回答了个:“好。”
老婆婆得到回答后,笑的眼睛都快不见了,心满意足的回去并且关上了门。
“什么找工作?”忘川一抬头,得到的就是来自韩立的质问,“什么贵人?为什么你认识她?为什么她认识我?为什么……难道我以前真的住在这儿?”
那张照片现在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到了韩立的心里。
他不清楚现在是怎么感觉,总觉得猛然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前半辈子好像过得都有些迷迷茫茫,但是为什么会这样,韩立不明白也想不通。
他再次转过身去,目光直直面对那扇已经略微被打开的门,直觉告诉他,只要进入那个门里头,所有的问题都会迎难而解,但是……但是……
看着韩立的眼神再次变得无神,且脚步也有些往曾经住过的房间踏进去的预兆我,忘川捏紧了纸片,控制不住自我道,“别进去!”
一旁的大季钟渊皱了皱眉,“别拦住他,这是个好机会。”
“可……”忘川伸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收了回来。
也许真的就如大季钟渊所说,眼下,是个好机会。
“老师。”但是一抬眼,却发现韩立居然自己控制了自己,他看着忘川,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和崇拜,就像是曾经李文瀚崇拜和信任忘川的眼神似的,“你,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进去?”
他刚刚虽然失了神,其他声音听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他要进去时,忘川所表现出来的排斥感。
“……”忘川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一转眼看韩立,则像是做了巨大的心理斗争似的,他咬咬牙缓缓后退了几步,并且朝着忘川走来,“如果老师不让我进去,我不会进去。”
忘川:“……”
这样的韩立,反倒是让他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强盛。
“罢了。”大季钟渊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现在说吧,找个地方,有些事情也不能只顾着我们,不管是李文瀚好还是韩立好,这都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在清醒的时候知道一切。”
“……行。”经过心理斗争后,忘川在犹豫下点了点头。
“什么清醒,什么李文瀚?”韩立还是一头雾水。
一个响指打起来,霎时间一个结界包围了他,大季钟渊主动出力,为他们创造了一个空间。
韩立围的四周,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一个四面全是白墙的地方:“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游戏或者高级的控制所吗?”
大季钟渊并没有那个耐心回答他的问题,又是一个响指,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上蓦然出现了四把椅子。
“坐。”大季钟渊道。
韩立:“……”本来还有些不敢,怕这突然出现的椅子有什么危险,然而环视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坐下去了,就他一个人呆站在位置上有些碍眼,干咳了一声,韩立还是选择了随波逐流,坐了下去。
“韩立。”忘川出了声,这是他认识韩立以来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其他时间基本对对方的称呼都是少爷,一是为了遵循韩家的规矩,二也是忘川自己的私心。
在他心里,还是一直觉得韩立就是李文瀚,不愿意把这两个人看做一个人,甚至还想过会不会韩立最后还能把李文瀚这个灵体像顾格桑分裂他一样分裂出来,然而到现在,忘川不得不承认李文瀚的的确确就是韩立这个事实。
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韩立的存在,注定了李文瀚的消失。
他那傻子一样但什么都乖乖听他话的大徒弟,终究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韩立点点头,“怎么了吗老师。”
“你……”张了嘴开了口,忘川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头,所有解释的话语明明在心里都安排的清清楚楚的,一旦选择要脱口而出却怎么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嗯。”
“还是我来说吧。”顾格桑实在看不下去,只得自己代替忘川先行做这个主,她道,“你知不知道有病。”
“啊?”韩立瞪大了眼睛,没听懂顾格桑意思的一刹那,还以为顾格桑在骂他。
“我没骂你。”看出了韩立心中的腹诽,顾格桑还特意解释了一遍,“我说的有病,就是字面意思的那个有病,韩立,你,脑子,有病。”
一边说,一边顾格桑还用手做出了动作。
“你脑子的你,有两个你,你的精神状态有问题。”顾格桑道。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韩立。
顾格桑不管韩立的沉默,继续自顾自道,“你应该记得你被绑架过吧。”
“记得。”韩立点点头,这也算是他人生的一场大事,他怎么可能忘却,可眼前这个女人也不应该因为他被绑架过就说他有病才是。
“那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和你一起被绑架的小孩子有几个人?”
“五个。”韩立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都不在了?”
“不在了?”韩立皱了皱眉头,“不在哪儿?不在这儿吗?有两个的确在国外生活,但是还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