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去时,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柜台里,替客人结账算钱,那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长得白白净净的,自有一股温婉的气质,我曾听老丁说,他的店请了个小姑娘帮忙,是他的外甥女,想来就是这个了。
我们进去后,那小姑娘也没注意我们,在店里没看到老丁,我便走向柜台问她:“小妹妹,你们老板呢?”
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好,老板出去买东西了,等会儿才回来,你要买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我也知道的。”
我呵呵一笑:“那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他。”
我在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小姑娘虽然有些疑惑,倒也没说什么,我坐在凳子上打量着这位小姑娘,越看越有意思,因为我发现,她脸上兄弟宫的位置,隐隐有一股明黄之气环绕,我记得老丁说过,她家除了她父母之外,只有个得了疯病的姐姐,那么这股明黄之气,可就大有意思了。
“这位兄弟,请问你是黄三黄道长吗?”
就在我打量小姑娘时,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我诧异地看着他,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长得是挺俊朗的,此刻脸带笑容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对,我是黄三,你是?”
见我承认自己的身份,年轻人忙伸出来,略带恭敬地道:“我叫张友立,张家寨的,实不相瞒,我们张家出了点事情,一般人搞不定,久闻道长大名,我受家里所托,特意来请道长出马的,还请借一步说话。”
后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生怕别人听见,我只好站了起来,和他走到外面去,刚一出去,就看到门外停着一辆大奔,看来这年轻人也是有钱人的主,他走过去将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夏依依也跟了出来,见我犹豫,低声道:“生意来了,赶紧去看看呀,说不定那六十万有着落了。”
我一听翻了个白眼,正想呵斥几句,又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小三。”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老丁开着摩托车回来了,他将摩托车停好后,笑容满面地走过来,攀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哎呀,难得来一趟,站外面干什么?快进里面坐坐啊,别看我店里东西多又乱,里面别有空间,有个宽敞的办公室呢,走走,我刚好买了点好酒,咱哥俩先喝一杯。”
说着还不停朝我挤眉弄眼,我意识到他有话要对我讲,心里便有了计较,转身对那年轻人道:“这位朋友,有什么事不如到办公室去说,你看如何?”
年轻人瞥了老丁一眼,脸上闪过犹豫之色,片刻后点了点头,关上车门,跟我和老丁走进了冥器店。
四人进去后,小姑娘笑嘻嘻地对老丁喊道:“舅,你回来了?”
老丁笑哈哈地道:“是啊,今晚加菜。”
说着又向我介绍道:“她叫婉儿,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来我店里帮忙的外甥女。”
我点点头,略带好奇地道:“你之前说她只有一个姐姐,现在是不是有个弟弟了?”
老丁愣了下,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微微一笑:“那么就要可喜可贺了,如果我看的不错,她很快会有个弟弟了。”
婉儿不解地看着我,老丁一拍额头,喜道:“当真?”
我给他一个确认的眼神,老丁顿时哈哈大笑,不多时四人绕过香烛冥器,步进一间内房,果然看到一间装修很精致的办公室。
四人相继坐下,老丁热情地替我们冲茶泡水,夏依依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显得十分乖巧,张友立喝了一杯水后,看了老丁一眼,欲言又止,我沉声道:“张先生,有话不妨直说,老丁也是我的老友了,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的。”
闻言,张友立也不好再避讳什么,他清理了下嗓子,说道:“黄道长,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上个星期去了一趟香山村,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东西,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本来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可回到家后俨然变成了个小老头……”
说到这里,张友立顿了下,他脸上带着迷惑,甚至是有些害怕的表情,继续道:“他本来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是出去找朋友喝酒蹦迪,就是出去飙车,可自从去了那座山回来,也不知去哪里捣鼓了个老式的唱片机,一天到晚播放那些老掉牙的歌……”
“有时候他还会跟着老歌唱和起来,尤其是在晚上,唱起来的时候声音都似乎变了,根本不像他自己的声音,倒像是个七老八十的人唱的,家里人每次说他,他都会勃然大怒,动辄拿东西砸过来,有一次我发火了,跟他打了起来,谁成想他力气大得要命,你看我这里被打的……”
说着张友立把上衣翻起来,我看到他胸口上有一大片淤青,显然是被他弟弟打的,张友立还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半晌,他才把衣服拉下来,沉着脸道:“总之他的行为完全反常过来,除了播放老式长片,还去买了副鱼竿,时不时去我们家附近的一条河边钓鱼,一座就是一整天,甭提多有耐心了。”
“当然,这些虽然听着有些奇怪,但也不算离奇,真正让我们害怕的,还是前天晚上……”
张友立的声音微微变低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看,想了一下,他看着我道:“前天晚上,我们家来了个亲戚,带了小孩子过来,算是我表弟吧,小孩子都比较贪玩,趁着我们没注意,跑进我弟的房间里,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不小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