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战止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是沈延熙抓皱的,至于手上的红痕……他蹙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想起是在避要微信的女人时不小心被抓到了,嫌恶地扯了下唇,才开口,“我没动手,倒是沈延熙火气大得很。”
唐棠一滞,眉皱得更紧,“他打你了?”
赫连战止回忆了下,沈延熙的举动算不上打,顶多算是挑衅吧。
低眸看了担心至脸色难看的上女人一眼,喉间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动手了。”
赫连战止没说谎,沈延熙的确是动手了,只是没打。
“他动手,你就站着让他打么?不会还手?”唐棠没好气,从包里翻出消毒棉花给他消毒。
前段时间两人不是这里磕伤就是那里被玻璃渣子扎到,为了不时之需,她在包里备了一些寻常用来处理伤口的药。
赫连战止身体一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又浓又重,喷洒在她的颈动脉上,酥酥痒痒的,声音软得像极了在撒娇,“不是你让我控制情绪的么?”
唐棠瞪他,“我只是让你别失控,没让你站着被打,连躲都不会躲。”
“小伤,死不了。”赫连战止直勾勾地盯着她瞧,有点疑惑——
明明受不了任何人的挑衅,若是有人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扬,下场绝对非常凄惨,更别说是被人沉着脸指责。
任何让他心情不愉快的人,都是“拖出去埋了”绝不手软,至今也没有挑衅过他的人幸存。
可这女人凶巴巴的,一句好话也没有,脸色还泼了墨似的黑,说的话都句句带刺,赫连战止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任何不爽,反倒还挺喜欢的。
看着她喋喋不休数落着自己,眼神凌厉如刀刃,赫连战止心头忽然一股强烈的结婚冲动,他想让这个女人嫁给自己,冠上自己的姓,名字写在他家的户口本上,百年之后,自己葬在一起……和怕唐行朗夫妇的死因曝光无关,和沈延熙也无关,就单纯地想要她。
大掌摸上她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修长的指缠绕把~玩着她绸缎般丝滑的长发,身体贴上去蹭她。
突如惹来的动作,让唐棠措手不及,“啪——”手里的小瓶子掉落,消毒棉花洒了一地,空气中浓浓的酒精吸。
连处理个伤都都这么不安分,却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站着让人打,唐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沉了沉脸准备斥责几句。
忽然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唐棠还没来得及反应,赫连战止已经吻了上来。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把她钉地墙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施压,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微微使力。
唐棠不舒服地哼了声,赫连战止立刻逮住机会,舌头迅速地钻进去。
他的动作太得太突然,唐棠被强烈的男性气息灌得差一点窒息。
她瞳孔微微放大,有些呆滞地看着突然扑过来的赫连战止,反应不过来。
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吻,带着强烈的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