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看到这个, 就代表订阅比例没达到, 补订就能看正文了 这次得知礼聘改了形式, 从六品以上官员都能入宫受选, 秦珠媛的外家就卯了劲儿的给她置办了一堆行头, 只期望她能受选为妃嫔。日后风光了, 作为秦珠媛的外家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
秦珠媛活了十五了,也是碰着采选的福才能穿戴的这么好。从没享受过, 眼皮子自然就容易浅。看到皇宫里处处雕梁画栋,富贵辉煌的,难免就给震慑住了。
宫里的东西好是挺好的, 秦珠媛说的被面不过是其中一样, 像是桌上摆置的茶壶茶盏都是出自官窑的上等瓷器。官窑是专门为宫廷烧制瓷器的窑口, 出产的瓷器釉面沉重幽亮, 釉厚如堆脂, 温润如玉。既有宫廷气势又不失高雅。
这样上等的官窑瓷器,也就皇宫里能够如此大气的给数百名采女使用。寻常人家就是买得起都还没有门路呢。
“娘子还是好好养养眼睛吧。”范雪瑶不接话往下说,反而莫名来了这么一句。
秦珠媛愣住了, 怎么都想不通范雪瑶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题接不上呀。想不明白, 只能不耻下问。“娘子为什么这么说?”
范雪瑶盈盈一笑,眼波流转间, 桃花眼中晃出迷人的柔媚风情。“皇宫里的好东西多不胜数, 一月之后做了妃嫔, 怕是眼睛都要看花了,秦大娘子不是应当先好好养养眼睛么?”
这话说的略显揶揄,换个身份高贵的娘子听了兴许会生气,觉得范雪瑶实在说自己小家子气,眼皮子浅。性情清高傲气点的,兴许就拂袖而去了。
然而秦珠媛听进去心里的却不是那个层面,她心花怒放,眉飞色舞。觉得范雪瑶这话说的实在很中听。又心想一月后她成了妃嫔,到时候要什么什么好东西没有?恐怕那时候妆花罗她都看不上了。于是打自进了储秀宫便一直兴奋的砰砰乱跳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转而含笑与范雪瑶闲聊起来。她天生话多,哪怕范雪瑶只是偶尔附和两句,她也说的很兴起,不一会儿范雪瑶就将秦珠媛家的大小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闲话半晌,院子里便嘈杂起来,原是那些小黄门办完事了。于是两人便各自回屋去了。
范雪瑶进了屋子,看到屋里已经窗明几净,收拾的很有条理了。陈多福在窗边面朝外梳着头发,动作十分不自然。而李秀云正坐在床边,拿着一件裙子仔细看,脸上俱是一片懊恼沮丧。
范雪瑶不禁好奇,这是怎么了?她刚才出去时李秀云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呢。于是多瞧了几眼李秀云攥在手里的那角裙摆。结合李秀云的心声,她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方才她不在屋中的那段时间,那俩小黄门给李秀云收拾衣裳时不慎将一件裙子落到地上,来不及收脚正巧一脚踩了上去。这裙子是轻容纱制成的,美丽至极。然而轻容纱漂亮是漂亮却十分易损。清洗的时候甚至不能浆洗捶搓,只能需要十分小心的手洗,轻轻地揉洗。
虽然小黄门只是踩了一脚,换做别的料子可能只是沾了脏污,可这轻容纱却是拉坏了丝,偏偏那损坏的地方又在裙摆中间的位置,瞧着便十分醒目,显然是不能穿了。
这轻容纱价格昂贵,这身裙子是李秀云十分珍爱的,进宫前特意花大价钱裁制的,就是想在宫里穿,谁知却被小黄门踩坏了,坏了她的盘算。偏偏因为是她塞钱使那俩小黄门收拾的,塞钱一事虽然是不成文的规矩,可本就是不合规矩的事。若真要因为这事去上报管事姑姑,小黄门虽然会受责罚,她自己却也落不得好。李秀云气的头脑发胀,最后却只能忍下这口气。这会儿子摸着裙子,心里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李秀云虽然生气,却只当那个小黄门是笨手笨脚,无意造成的。可范雪瑶却又不同的看法。她原就听到两个小黄门心里对李秀云的趾高气昂颇有意见,有个小黄门当时还想着要给李秀云使点坏。现在想来,大抵弄坏李秀云裙子的正是这个小黄门吧。
无意义地笑了笑,范雪瑶也没去与此刻心情极坏的李秀云搭讪,只走到自己床边坐下。进宫前她在行李里收了书,这时就挑了本出来,一字一句细读。
这动作却引来李秀云的惊讶,她困惑又诧异地看了范雪瑶好几眼。之前陈多福还故意来安慰她,训斥小黄门借故讨好她。她怎么会看不出陈多福的心态,不过是瞧着她出身高贵,想要巴结她罢了。若是平时她还有心情虚以委蛇一下,现在却因为心爱的裙子坏了而完全没那个心情。当时就是一番冷嘲,说的陈多福脸都涨的紫红了。
又过了一阵儿,院外有人打响了云板,原是晚膳的时候到了。每位采女的膳食都是送到房间里来的,一屋几个采女都到堂屋里吃,堂屋正前方摆着一张矮榻。一到堂屋,众位采女便互通了姓名门第。
北屋三位采女一个姓林,一个姓于,一个姓杨。其中以杨**出身最为尊贵,她曾祖父是杨公杨德裕,她祖父是户部侍郎,正四品下的官职。
很快杨**就同李秀云亲近起来,站在一块抿着嘴儿说笑,虽没有将其余人就这么晾在一旁,却也显出几分冷暖之别来。
最后以李秀云与另一名杨姓采女居于矮榻,其余采女另置玫瑰椅和食桌,这么安排了。
范雪瑶很不喜欢这时候的一些家具,尤其是椅子和桌案,椅子和桌案一般高,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