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按原来的价格。”罗用笑着说道。
“一百文钱一个?”马九郎睁大了眼睛。还按原来的价钱?这怎么可能!
“正是。”罗用一脸的童叟无欺。
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行商极是不易,若是先前放出消息说他这里的垫子只卖一百文钱一个,现如今一看行情大好又要涨价,那些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进货的商人,又该是何感受?
羊毛毡坐垫这个东西主要就是染色成本高,像那些颜色鲜艳的花样,一个垫子的材料成本大约要五十文钱上下,再加上十文钱人工费,也就六十文左右,罗用还能净赚四十文钱。
这也足够了,将来等别个地方的竞争对手发展起来,他还得降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眼下,他就是要让那些商人都知道,他手里头的东西价格稳定,不会胡乱降价,只有这样,在将来的日子里,商人们才能放心到他这里来进货。
往后即使听说别处有更廉价的货源,商人们也不一定马上就会换地方,一来这边稳定靠谱,二来这边熟悉,毕竟要到陌生的地方去进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那几个熟人,交个过路费都有可能被人狠宰一顿。
得知那羊毛毡坐垫依旧只卖一百文钱一个,自己又抢得了这个先机,把罗用目前手头上的那点存货全部包圆了,马九郎当真是高兴得都要飞起来了。
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勇敢点个赞,从长安到离石,他马九郎,独自一人,千里走单骑,这是怎样的英雄气概啊!
骑马回往离石县,打算叫家里人安排几辆牛车过来拉货,除了羊毛毡坐垫,腐乳也要再买一批,另外,这会儿天气冷,还能再做一做冻豆腐的买卖。
还未进城,就遇到几个同样是骑马往这边来了。
“敢问这位兄台,西坡村可是往这边走?”那几个长安人初来咋到的,也是怕走错路。
“正是。”马飞阳笑道:“几位可是要去找罗三郎买那牡丹坐垫?”
“莫非这位兄台也是……”那几个长安人心中同时都涌出了不详的预感。
“刚好我也是从那边过来。”马九郎那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满是掩不住的笑意:“几位真是来对地方了,那罗三郎可是说了,他家的垫子依旧只卖一百文钱一个。”
“当真!”那几人俱是一副被馅饼砸中的表情。
“只是他家那些垫子都被我给包了,几位怕是要等上一等。”马飞奔而去。
留下几个长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