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见杨世厚也怀疑上了徐望堂,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猜对了,杨世厚是搞情报工作的,心思缜密不用说,嗅觉也很敏锐,没有疑点他绝不会轻易的去假设怀疑,便说道:“世厚,说说你的想法。”
杨世厚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自上月连长令我潜入永城收集情报,我便把侦察队一分为三,全天候监视丁家、徐家、县衙的一举一动。在此期间,我暗中向这三个地方安插去眼线,并成功打入了丁家、县衙,唯独在徐家失败了。徐家防备很森严,外人极难入内,但我还是想方设法买通了徐家的一位账房先生,了解得知徐望堂每月都会支出一笔去向不明且数额不小的款子。”
听到这里韩百航微皱眉头,打断问道:“这笔款子与丁作鹏被刺有何关联?”
“关联极大。”
杨世厚继续道:“我仔细问过这个账房先生,这笔款子已支出有七八个年头不曾间断。我当时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没有名目的事能持之以恒这么久,我便亲自调查,这一调查终于让我现了蛛丝马迹,其中一笔做了记号的钱被存放在城里的盛泰钱号里,您猜最后来取的人是谁?”
韩百航笑了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杨世厚压低声音道:“取款的人是民团五中队队长齐国豪。”
韩百航一怔,齐国豪他不陌生,此人是周青的心腹,连他都收了徐望堂的钱,难怪周青毫无反抗的被徐望堂拿下。这样一来他就全想明白了,这笔钱一定是被徐望堂拿来收买他人,既然能收买齐国林,也一定收买了别人,也许就是丁家里的某个人,而且这笔钱已经支出了七八年,这意味着徐望堂已经在永城里布下了众多隐藏之深的暗棋,让人思及极恐。
“不简单,不简单呐。”韩百航连说了两个不简单,他突然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徐望堂,暗想日后与徐望堂过招还需要小心再三,不然栽跟头都不知道缘由。
“连长,徐望堂这几日异动频繁,与其他士绅大户走的很紧密,要防备他耍阴谋。”杨世厚道。
韩百冷笑一声:“阴谋不怕,我倒是怕他来阳谋。”
又叮嘱说:“这两日我要和他唱一场对台戏,你亲自来盯徐家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报我。”
“是!”杨世厚起立应道。
“天不晚了,我就不留你了,记得把茶带上。”韩百航说道。
杨世厚拿着茶告退道:“您也早点休息吧。”
“恩。”韩百航点点头,等杨世厚将要走出门外的时候,他忽然叫住道:“对了,能做到徐家账房,必定是徐望堂的心腹之人,你是怎么买通此人的?”
杨世厚回头狡黠道:“无非是威逼利诱,这个账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闺女去年嫁给了贾坞村的一户地主的独子,他这姑爷好赌不成器,我便设了一个赌局,让他姑爷一夜输掉了上千块大洋,威胁要砍手跺脚,禁不住的我吓唬他就成了眼线了。”
韩百航眉头一挑,道:“此人靠谱吗,别回头向徐望堂告密。”
杨世厚道:“连长放心,他没这个胆,除非他不想要闺女姑爷的小命了。”
韩百航默默点头,摆手示意杨世厚可以走了,他其实只是试探一问杨世厚的谨慎程度,搞情报是走在刀尖上的事,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大局,不得不小心一点。想完这茬事,酒意上头来了倦意,他打了个哈欠,刚上床躺下糊着不一会,就听门外有人说道:“薛林嚷着要见连长。”
门外卫士不满的道:“大晚上的见什么见,告诉他连长睡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韩百航猛地醒了神翻身坐起来,他边披衣服穿鞋下了地,喊道:“我还没睡着,把薛林带过来。”
不多时两个士兵押着薛林进来,到了韩百航面前后猛地在他腿弯一踢,他扑通跪倒在地上,随即出了一声怪笑,仰面看着韩百航道:“韩连长,对待老朋友用不着这样吧!”
韩百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成王败寇,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薛林被两个士兵压着肩膀,挣扎叫道:“你留我一条命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韩百航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站起身走到薛林眼前,冷冷道:“你还知道羞耻二字,你又是怎么羞辱别人的,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女人扒光了衣服鞭打,只有畜生才能干出这种事。”
薛林眼睛里冒着青光,他不屑地看着韩百航,咬牙道:“红枪会杀我义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是后悔我的心还不够狠,应该把那个贱妇拉出去游街示众,让满城的老少爷们都开眼瞧瞧县长的女人是什么货色。”
韩百航勃然色变,大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给我拉出去扒光了衣服抽五十鞭!”
“是!”
士兵如狼似虎的把薛林拖出门外,将衣服扒光后,用马鞭沾着水便猛抽起来,随着呼啸的马鞭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薛林出了一声声的惨呼,但很快薛林的声音忽然断了,士兵跑进来道:“报告,打了二十三鞭,人晕死过去了!”
“这么不经打。”韩百航有些失望,摆手道:“浇醒,带进来。”
士兵打了一桶凉水,浇在了薛林身上,他皮肤受冷刺激,悠悠转醒过来,随即被拖入了屋内,如死狗般丢在地上。
韩百航扫了眼薛林,此时他身上早已体无完肤,身上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正往出冒着血水,不得不说这一幕除了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