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杜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抖出来了,连忙上前拉住程蕊,拖到自己身后:“她是我的女朋友,谁也不能取代。大不了……我给你找根粗一点的棍子!”
“棍子……粗一点的?”高富帅惊讶地看了看,面红耳赤、羞答答躲在杜皮背后的程蕊。
这小美女,还挺奔放!
下意识摸了摸裆部,自信心再次爆棚的高富帅,冲着杜皮邪恶地笑了:“棍子还是留着给你用吧,没事的时候,想往哪捅往哪捅!”
这家伙……还真是执着啊!
人心隔肚皮,你就不怕我下狠手,把你捅个半身不遂,生活无法自理么?
杜皮连忙咽口唾液,压压惊:“那个,咱们两个之间的事儿,能不能等我的比赛结束了再处理,我还没打入前十呢……”
“比赛,你接下来还有比赛么?还前十……”高富帅笑了,这个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可不怎么高明。
“当然有了,我都还没好好地下过一盘棋!”杜皮虽然对下棋不怎么感冒,却也喜欢体验那种历经艰辛、终于战胜对手的感觉。前两场比赛赢的太轻松,让他多少有些失落。
杜皮的声音不是很大,含含糊糊的,看上去更像是他对自己表现不佳的懊悔。
高富帅可没有同情失败者的习惯,正要笑着去抓他的“奖品”程蕊,十好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窝蜂似的跑了过来,将他挤到一旁,然后围住杜皮:“您就是那个,连续两场都只用一子,便完胜对手的超级大师么?”
哦,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杜皮匆忙整理了一下个人形象,摆出一个灿烂无比,但绝对真实的笑容:“是啊,你们找我有事么?”
“有,签名!”
有递本子的,有脱外衣的,还有干脆把手掌摊开伸过去的……
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臭小子,第二场不但没输,还是完胜,一子!
高富帅尴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关键时刻,马小跃又跳了出来,贱兮兮地挤到杜皮身边:“超级大师是吧,能不能再跟我打个赌?”
“好啊!”杜皮帮他出过气,以为他也是来借花献佛,给自己捧场喝彩来了。
“我想赌”,马小跃使劲咳嗽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都只能下一子,而且赢下比赛?”
啊?!
所有的人,都立刻安静下来,然后将带有各种复杂心情的目光,投向杜皮。
“这……”
杜皮可不是缺心眼,正想着如何将这个话题岔开,眼前的马小跃,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定金。如果您做到了,我就再给您磕97个响头,凑个整!”
好家伙,将军来了!
您不是喜欢公平对赌么?那好,我先把我的赌注确定下来,你若不接,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之前的赌约,也可以当成一个玩笑;你若是接了……嘿嘿,这一百个响头,怕是跑不掉喽,我就不信,你能用一子,镇住所有参赛的高手!
这个马小跃,绝对是高富帅的铁杆狗腿子,发现杜皮的“深不可测”,自己的主子很可能输掉后,立马就想出这么个坑人的法子。
只是,他算计虽好,奈何不但站错了对,更选错了对手。
杜皮虽然没把握“一招鲜吃遍天”,却也有他自己的杀手锏:表演术!虽然最近的一次使用,不大灵光,但总还是有成功的机会。
最关键的是,杜皮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答应,就得给这个坏蛋磕回三个响头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我答应你!”杜皮从牙缝中,把这几个字挤出来后,又冷冷笑道:“你这么喜欢磕头,我今天就让你磕个够。大家可都要记好了,一场比赛一百个,带响的!”
“当然”,马小跃站了起来,明明奸计得逞,肚子里面乐开了花,却是表现出一脸的恭顺:“我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小粉丝们,变得犹豫起来:答应这样的赌约,他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如此的沉不住气,天分再高,怕也只是昙花一现吧,他还有资格做我们的偶像么?
很快,比赛时间到,杜皮气定神闲地来到指定座位。
这次的对手,是一个小老头,年纪大概六十出头,个子不高,不胖不瘦,一双小眼睛,贼亮贼亮的,里面像是写满了智慧。
因为有赌约在身,杜皮没有急着落子,却上来就催发了“表演术”,他要为对方设计一个诚悦诚服、甘拜下风的剧本。
谁曾想,关键时刻,“表演术”又不好使了,或者说,没机会完美使用
小老头不但意志力极强,而且,绝对不把注意力投射到杜皮这边,就连正式开赛前的客套都做得漫不经心、敷衍了事,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
杜皮终于有了危机感: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万一,他明知自己会输,也要顽抗到底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杜皮执黑,按规矩,要由他来先落子。
随着他将一枚黑色棋子,从棋盒中抓起,捏在指间,一个熟悉的红色小点点,也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位置上……
杜皮长呼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对手,想要做最后一次施加“表演术”的尝试。
小老头不但没看向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