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赔二,大小任押,买定离手,输赢由天!”
庄家把竹筒摔在桌子上,桌面铺着一张红布,红布中间有数条黑线,一边写着“大”,另一边写着“小”。小里又分为“3”、“4”、“5”、“6”,大的里面又有“7”、“8”、“9”、“10”、“11”,黑线中段有一个圆圈,里面写了一个“通”字。这种玩法很简单,祖败之以前就了解过。在旁边看了几局,他更加确认了方法。
从概率上讲,这种骰子赌博,赌场即便不作弊也是是稳赢的。
当骰子开出的两粒骰子面上的总和是“3、4、5、6”的时候,为小,压中者赢两倍;骰子开出的两粒骰子面上的总和是“7、8、9、10和11”的时候为大,压中者赢两倍;当开出两粒都为“1”或都为“6”的时候,为通吃,压中者赢4倍;所开出其余两粒骰子相同的数字为“流局”,赌桌上银钱不动,再开一局。
祖败之静静地看着骰子赌桌上押注的那些赌徒,他们有人锦袍玉冠,有的衣衫破旧,却每个人都双目闪亮,咬牙切齿。看他们赌了几次之后,终于从自己的布袋中拿出了那串成一串的100文铜钱来,在庄家摇动竹筒摔落赌桌,骰子落定之后,他看似随意地把100文钱放在了“小五”里。
庄家揭盅,果然,一个三点,一个两点。
“小五赢!”
一转眼,祖败之的手里,100文变成了200文。
“哎呦?这位穷酸手气不错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眼祖败之,笑着说:“不去好好读圣贤书,也来这里碰运气。只可惜押得太小了。”
众人一阵笑。毕竟,赌桌上大部分人都以银子为赌注,虽然也有铜钱,不过那都是十文二十文的,像祖败之这样正串铜钱上桌的还真是没有。
祖败之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收回那200文钱,静静地等着庄家再次投骰。
竹筒晃动,再次落桌。这一次,祖败之只数出十文钱,放在了“大九”上面。
揭盅,骰面却是一个四点,一个六点,十点赢。
输掉了十文,祖败之不慌不忙,等待下一次投骰。
这一次,竹筒落定之后,祖败之在“小四”上押了十文,“小六”上押了十文。结果揭盅一看,两个三点,流局。庄家再次投骰,最后出了一个三点一个五点,“大八赢”。
再来一局,竹筒落定,祖败之在揭盅最后一刻,突然把自己手中的170文钱全部押在了“通”上。
揭盅,两个六点,通吃。四倍,祖败之手里变成了680文钱……
一个时辰的时间,祖败之始终保持输三局赢一局的节奏,只不过输都是小输,赢则大盈。很快,他手里的100文铜钱,就变成了文变成了一两一钱银子,一两一钱银子变成了四两,四两变成八两……
最后,在一群赌徒和庄家血红的眼睛注视下,祖败之的布袋内,装着二十两白银,走出了赌场。
“二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半个时辰前,按捺不住的沈凉言、紫夜瞳和吴畅优就已经进了赌场,准备把祖败之拉出来了。沈凉言是个作风老派的书生,显然这梦境里他的角色是一位关心师弟的敦厚书生。而紫夜瞳和吴畅优,则是因为这梦境里似乎要求他们必须同时购买礼物并共同到达唱湖亭苑,所以不得已。
不过三人一进去,就发现祖败之身边围了一圈人看热闹,还有几个纷纷跟着他下注,而且竟然把庄家赢得面无人色。
所以,在出了赌场之后,吴畅优忍不住凑近祖败之问。
“古语有言,小赌可以养家糊口,大赌可以创业发财。”祖败之悠然回答:“我赌神告别赌坛数载,本想不再过问江湖事。怎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紫夜瞳看了祖败之一眼,冷冷说到:“只不过一会儿那些家伙来,你不要连累我们。”
祖败之一愣,接着,他就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十来个泼皮打扮的家伙,手里拿着棍棒铁条,正朝着他们围拢过来。顿时间大师兄和小师弟就吓得手足无措。
“嘿嘿,夜瞳兄,愚兄于昨日偶得一秘籍,名为《听音谱》,借此绝技,可从落盅声音中分辨骰子的点数……”
“银子咱们四个人平分。”紫夜瞳从自己肩头摘下布袋,扔给祖败之,而后一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朝着那群泼皮迎了过去。
“你们几个穷酸,敢在圣手龙爷的场子上出千,真是瞎了你们的狗……哎呦!”
一个手拿铁条的泼皮,身高一米八,满脸横肉,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祖败之诸人走来,眼看一瘦小书生挡路,一挥手就想把紫夜瞳打到一旁去,结果紫夜瞳手腕一转,单手擒住他的小臂,身子一扭,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足有二百斤的大个子就被扔出了五六米,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压翻了另一个泼皮。
“混账!这穷酸还有两下子,大家一起上!看这小子细皮嫩肉,咱们把他给干翻,绑回庄里,今晚……嗷!”
一个泼皮眼看紫夜瞳细皮嫩肉,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结果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棍子就跑到了紫夜瞳手中,脑袋上重重挨了一棍子,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接着,只见紫夜瞳一身青布袍,在十多个泼皮之中如同翻飞的蝴蝶,穿插往复,身影频闪,每迈出一步,都会伴随着一声重重的棍棒着肉的声音,接着或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