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予锷扭头看了看,那边孤零零的白凉鞋,瘪瘪嘴,无动无衷地继续消灭食物。
许佳颖见他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再是一脚踢来。
蔡予锷早有准备,一手借住,握了正着。
左手握着她光滑的脚踝,蔡予锷的右手继续夹筷吃菜,若无其事、大快朵颐。
许佳颖试了两下没挣脱,故伎重演,另一只脚挠他的腿。
蔡予锷不动声色,享受着她的服务,心道,白痴啊,这事儿,对男人来说又不吃亏。
许佳颖被他温热的手掌,握着脚踝,有些难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动作,太暧昧、不检点,脸腾的红了。
她恨声娇嗔,“蔡春风,松开,给我捡回来。”
见蔡予锷不说话、只顾吃,许佳颖威胁道,“我手机拍下来,发给君君。”
蔡予锷如同被蛇噬般,急忙撒手松开。
许佳颖见有效,得意的说,“有种别放手啊。把鞋子捡回来,不然你的第二秘密和刚才的事,我就告发。”
蔡予锷乖乖的跑去捡鞋子,用脚一踢,白凉鞋就飞到她的脚边。
正准备回来落座,蔡予锷耳边响起戏谑的声音,“这不是那个玻璃心学弟吗?”
对蔡予锷说话的是周瑜笙。
他就是蔡予锷的那个委员学长兼情敌,毕业踏入社会两年了。
毕业前,在学校里,长得高大英俊的他,是大学里学生会干部,绝对校草一级的风云人物,很是风光。
毕业后,进入社会,仗着家世资源不错,又是名校好专业毕业,更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自命不凡。
周瑜笙和蔡予锷有仇有怨。
离毕业前,许久不去迎新的周瑜笙,瞄上了含苞待放的王伊君。
虽然大学里,他走马观花的换着女友,但是见到那时的王伊君,仍觉得这是离校前,老天赐给他的礼物。
他没有时间发动攻势,觉着以自己的魅力,搞定一个小女生,还不是手到擒来。可他发现了障碍,就是跟屁虫般的蔡予锷。
以花丛老手的眼光,周瑜笙看出了蔡予锷的中二追求者身份。
周瑜笙便略施小计,放出风声,已经抱得美人归。果然,这个中二居然想不开,参军去了。
周瑜笙本以为水到渠成,却不想因此被那个小女生记恨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切,他都算在了蔡予锷身上。要知道,那是大学里,周瑜笙唯一的一次失手。
这对于自命不凡的周瑜笙来说,是耻辱、是污点,是大学生活不圆满的标记。
因此,看着蔡予锷疑惑的眼神,周瑜笙重复道,“玻璃心的学弟,我是周瑜笙,你心上人的前任男友。”
周瑜笙心中很是不爽,这家伙既然能够,为了那个小女生毅然去当兵,怎么能不记得自己呢。
蔡予锷这才想起来、对上号,毕竟没见过,只是听说。
想到这家伙坑自己这么惨,还嘴巴占王伊君的便宜,蔡予锷没好气的说,“老鼠屎,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周瑜笙不明白老鼠屎是什么意思,“你说谁老鼠屎?嘴巴放干净点,没教养。”
蔡予锷不客气,直接点破,“谁答话谁就是。有的人,说话不客气,内心有教养,比如我。有的人,长得小白脸,行为没教养,比如……”
说着斜瞥着周瑜笙,蔡予锷心中暗骂,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我和王伊君的汤,只骂你不揍你,就已经是我有涵养了。
周瑜笙气结,立刻戳蔡予锷的伤心事,“听说追求失败去当兵啦,还不敢回学校,怎么,在这端盘子呢?”
蔡予锷觉得这人有病,不轻,为了给他治病,配合着下药,“是啊,别耽误我收桌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周瑜笙看着他,身穿牛仔裤、t恤衫,站在角落里,居然信以为真,继续刺激着。
“这能赚多少?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
蔡予锷懒得搭理周瑜笙,就站在角落,靠着玻璃幕窗不动。心说,别瞎哔哔了。动手吧,给我个发飙的机会。
周瑜笙见他不搭茬,一脸讥讽,自顾自的说,“我那工地需要人,你去搬砖吧。多劳多得,反正你当兵,也把气力练出来了。”
餐桌上的许佳颖,早就穿回了鞋子,见有人找那个无耻混蛋的麻烦,乐得看笑话。
她听着听着琢磨出味道,知道这就是君君口中的,那个花花空心萝卜,害得她被误会,情路坎坷。
笑话看到这里,许佳颖心说,蔡春风,你太能装,太能忍,我是忍不了啦。
她当即插话,“蔡总,站那干嘛呢?过来说说,你是如何把我公司的股神,挖去你那的?”
蔡予锷没有等到发飙的机会,便被许佳颖打断。
他倒也不怨许佳颖,难得这小魔女发善心,还知道美女救英雄。内心很是欣慰,不枉自己给她捡鞋。不过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捡她的漏。
周瑜笙听到了挖人、股神,脸色变幻,狐疑的打量着两人,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唱双簧。
许佳颖也是有演技的,一副不满的样子,“蔡总,这事你得给我交代。听说几千万砸下去,给我前高管操盘。怪不得他前脚离开公司,后脚就跟了你。”
蔡予锷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小魔女还是小魔女。只是对男女之事拎不清,对赞助打脸,门清啊。不由暗自给她点赞。
他看见对面的周瑜笙,瞬间脸色尴尬,小白脸更白了。
周瑜笙在心里琢磨,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