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道了别,郦怀雪就带着人走了。
郦怀霁抹完药膏也没还回去,听阿姐说疯和尚的医术了得,那他的东西必定是好东西,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疯和尚吃了阿姐那么多好吃的,应该不会这么吝啬。
这么想着,他便心安理得地把药膏揣进了怀里。
上了马车后,他又拿出来闻了闻,“阿姐,疯和尚的药膏涂上去之后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味道比一般的药膏好闻多了,还有股淡淡的香味,不说的话恐怕没人知道我抹的是药膏吧。”
青葙也惊奇地发现,小公子的淤青散了许多。
“这药膏的效用真快。”
“那当然,这可是好东西,也就是你阿姐我,不然疯和尚才不会这么大方呢。”
“阿姐,你和疯和尚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郦怀雪回想了一下,“倒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年前,和阿娘上灵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遇见的。”
当时大概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她和丫头们正说起前年酿的酒,不知道味道如何了,想着回去就尝尝看,她那时候刚开始学品酒,就说不知道能不能分出个好歹来。
突然疯和尚就出现了。
“丫头,品酒找疯和尚我呀,保证帮你分出好歹,别的不敢说,品酒这种事,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既是寺里的僧人,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话本子里都写了,像他这种嗖的一下出现,又这副模样打扮,还好酒的,铁定是某个世外高人,往往是脾气古怪但却有着一身本领,还知道特别多的奇闻轶事。
怀着这样的想法,郦怀雪便和他攀谈起来,这一说话,二人都感觉特别投缘,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
疯和尚好酒,她又喜欢酿酒,就时常会带两坛给他,或许对方觉得光吃她的不好意思,又有可能是为了她以后能经常给他送酒,疯和尚作为回报,便教慢慢教她一些东西,倒是个很好的老师。
她现在会的那些功夫,就是跟着疯和尚学的,房里放着的那柄名为霜花的剑也是他赠的,最受用的大概就是一些医药方面的知识。
只是她学的时间还短,都是些皮毛,不过疯和尚的好东西是真的不少,她每回过去都很努力地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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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怀雪一行人走后,屋内未曾露面的人这才慢慢走了出来。
只见为首的是一位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轻公子,他面如冠玉,霞姿月韵,整个人透着三分清逸,五分贵气,偏又带着两分病色的苍白。
刚走到疯和尚跟前,便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身后跟着的人快步上前,嘴里喊着,“殿下。”
他朝属下摆摆手,“无碍。”
从小,他的身体就比一般人虚弱,天气转变或者休息不好,一不小心都要病上一病,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如今他长途跋涉来到这里,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能看一看这大好的风光,已然觉得值得。
而今天到这灵佑寺来,是受人所托,帮忙带一封信给寄居在这里慧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