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这回都到过哪些地方啊?”太子妃好奇地问。
未出嫁之时,她也喜欢跟着父亲偶尔出去走走,因为她是幺女的缘故,定国公一家都宠着她,她想要的多半都能实现。
皇后也应声道:“是啊,跟母后和你皇嫂说说,偷跑也要出去,想必遇见的趣事不少。”
“儿臣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一路走一路看,只是在丹阳的时候多逗留了些时日,之后就回来了。”
“丹阳?你到过丹阳?”
“皇嫂也去过?”
“早年间跟着父亲去过,那里物产丰富,是江南最富庶的州城之一,地方特色也不少,我至今还记得,他们那的小馄饨,味道特别正宗,吃完唇齿留香让人念念不忘,我当时可是连汤都要喝完的,别的地方吃不到这样的滋味。”
说起这个,南宫窈很是兴奋,“对了,那里有一座百年字号的酒楼,叫——”
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元煦应声,“天香楼。”
“对,就是天香楼,里面的菜品真是很不错,就是他们家的酒差了些。”
太子见妻子这么说,笑问,“你去的时候多大了,竟然也学人家喝酒?”
“跟我阿爹一起,他那会正开始教我品酒呢。”
“那你品出来的结果,可不可信?”
“当然!”太子妃一指元煦,“不信你问问七弟,只是不知道他们的酿酒技术有没有变好。”
元煦实话实说,“应该是没多大进步。”
还记得之前慧明大师说,他们家的酒不及郦姑娘酿的万一,还说他们骗钱呢。
之后同行,也有听郦家人说起,天香楼的菜品一如既往,酒也是一如既往——不怎么样。
他那时候还纳闷,为什么天香楼明知道是这样还卖那样的酒,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老板很倔强,坚持要用自家研制的酿酒配方,也认为这样比较有保障。
想起这些事,元煦无意识地笑了笑。
“你听,有七弟作证呢。”
太子妃一听,转头看向太子,那模样简直就是个得意的小女孩,看得太子没忍住,想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可是那高耸巍峨的发髻和满头珠翠,让他无从下手,最后只好搭在了她的后背上,一股子宠溺语气笑道:“你啊,跟熙儿都快一个样子了。”
熙儿即是长乐郡主,是二人的第二个孩子,现年两岁半,东宫嫡长子安阳王元叡的妹妹,小殿下元叙团子的姐姐,三人均是太子妃所出。
“我生的当然像我。”
“我说的是你像她。”
夫妻二人在这浓情蜜意,可皇后听了元煦的话,却是胆战心惊的,“煦儿,你喝酒了?太医说你不宜饮酒的。”
正常人饮酒过量都要伤身,更何况他,皇后差点就又要宣太医了。
“母后莫慌,儿臣不曾饮酒,是朋友说的。”
“那就好,别的母后都依你,身体的事可不能任性。”皇后又反应过来他话中说的朋友,“对了,这次还有哪家公子同行吗?”
除了娘家谢家的侄子,元煦还有几个聊得来的朋友,不知道是哪一个。
“不是京城的朋友,是在丹阳认识的。”
“在那里认识的,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母后放心,是家世清白之人,儿臣也未曾透露身份。”
“那就好。”
皇后也察觉了,说起这些事时,这个一向有些冷淡的儿子,面上竟然有几分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她想着,以后或许可以多让他出去走走,这么些年估计是真的闷坏了,又有些心疼起来。
殿内正说着话,殿外却响起了太监的唱诺声,“皇上驾到。”
紧跟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走进来,众人连忙起身迎接圣驾。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后便只是随意的一句,“今日怎的来得这样早,政事处理完了?”她只稍稍向前走了两步,之后便站在原地不动,笑看着面前的人。
“都起来,坐吧。”皇帝一挥手,随后走近皇后跟前,接过她的手便在首位落座,这才应道:“煦儿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帝后坐好,小辈们才重新坐回去。
闻言,元煦又起身答道:“儿臣正想见完母后便去太极殿向父皇请安。”
“坐下说话,怎地出去一趟回来,和父皇还生分。”
元煦依言坐回去后,皇帝又转向皇后问,“梓童可让人去请了太医给煦儿看了?”
“太医说了,并无大碍,臣妾总算是放心了。”
“如此看来,出去一趟也是有好处的,煦儿以后想出去就跟你母后或者朕说一声,免得家里人担心。”
“儿臣鲁莽,下次定会先知晓父皇母后。”
皇帝见状也不再多说,见人没事就放心了,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太子和太子妃今日也留下吧,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煦儿今晚就别出宫了,明日用完早膳再回王府。”
皇后明显对这个提议很开心,连忙吩咐道:“笙儿,你带人去东宫把叡儿他们几个接来。”
那几个小家伙来了,一家人才算是真正齐了。
“是,奴婢这就去。”
皇帝也没有异议,只笑道:“那几个小皮猴来了,这长秋宫就热闹了,说起来朕也有好几日没见到熙儿了,那小丫头估计又长了不少吧。”
嘴上说着小皮猴,脸上却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而三个小孙辈,皇帝独独点名了皇孙女,反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