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主子们等来了,刘管事就想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后来动念一想,这种表现,在主子走后还不都得归零,依旧只能留在这里看宅子,没什么前途。
之后听闻公子那边也要花瓣,女儿玉莲这时刚巧出现在跟前,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容,纤细的身段,忽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要是女儿成了公子的房里人,那就不一样了,还怕日后没有好日子过么。
于是便有了玉莲亲自送花瓣的事情。
“你去给公子送东西的时候,可见着人了?”
说起这个,玉莲面上顿时就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娇羞道:“见着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英俊的少年呢,而且脾气还这么随和,特别是娘亲还跟她说过那样的话,一颗少女心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他反应如何?”问这话的时候,刘管事拳头都收紧了,有些紧张,眼睛盯着女儿一动不动。
“公子为人很好,还夸女儿细心呢。”
“真的?”果然她的算盘没打错,“……那就好办了。”
看来现在唯一能救她们的,就只有公子了,这也是个女儿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刘管事附在女儿耳边交代了几句,玉莲听完点点头,之后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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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怀雪到正院的时候,郦宗沅果然在写家书报平安。
“还好赶上了。”
“赶?赶上什么了?”
“家书呐,刚才在园子看热闹,差点就误了时辰,阿爹我可以添几句话么?”
郦宗沅怎么可能不依,让她另写一封说自己的事。
郦怀雪走近一看,阿爹居然写了两页纸了,揶揄道:“原来是写不下我这几句话了呀。”
“知道就好。”
……
写好信,命人送回丹阳之后,郦宗沅又问起在园子里看什么热闹。
“没什么,就是几个丫头拌嘴的事,我还得回去看看,回头再跟阿爹说。”
回到自己屋内,郦怀雪就让人去把玉莲叫来,可回来的人说,她不在自己的院子,在公子那里。
“走,去阿霁的院子。”
而此时的玉莲,正在郦怀霁跟前哭得梨花带雨。
“公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之前不知道姑娘也要花瓣就全给公子送来了,现下姑娘生气,奴婢不求别的,就求您能给奴婢说两句好话,别让姑娘把奴婢赶走,奴婢以后会留在您身边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公子了。”
说完还朝地上磕头,额头立马就出现一道红印,配上她现在的情状,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心生怜惜。
郦怀霁刚泡完澡,原本觉得神清气爽,如今被人这样一闹,只觉得心烦气躁。
可他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见这婢女这样,还真有几分不忍,“你先起来说话。”
玉莲闻言,心中一喜,果然如娘亲所说,公子会帮她的,再望向上座之人时,眼中便蕴含着万分柔情。
“主子们来了,奴婢们自然是想把主子们都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可这临时吩咐,那花瓣实在是不够,并不是有意怠慢姑娘,奴婢恳请公子救救奴婢吧,奴婢愿终身好好侍奉您。”
“阿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她说明缘由,她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公子有所不知,姑娘已经命相思姑娘罚了另外两个帮忙的丫鬟,留下奴婢来,必定是要重罚的,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来求公子,要是公子再不帮奴婢,奴婢恐怕不仅会丢了差事,更会……”
剩下的话她没继续说,只在底下接着哭。
郦怀霁头都大了,他平时都不管府里这些琐事的,早知道就不学阿姐泡什么花瓣浴了,谁知道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
刚说了一个字,门外就传来贴身小厮问安的声音,是阿姐来了。
好了,不用他管了。
“阿姐你来得正好。”他又对玉莲说,“你把刚才的事再说一遍,我说了阿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必定不会为难你,说吧。”
郦怀雪没出声,越过玉莲径自走到弟弟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下面的她。
此时的玉莲,哪里还敢把刚才说的那一套再当着姑娘的面说,这不是死得更快吗?
没想到她还没说服公子保自己,姑娘这就赶来了,这下可怎么办?!
郦怀霁奇怪地看着她,“你慌什么,我让你说话呢。”
“公子我……”
“看来我有点可怕呀。”郦怀雪悠悠开口,脸上挂着笑意,“还是阿霁你说吧,她都跟你交代过了吧。”
郦怀霁更奇怪了,阿姐怎么这样的反应,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一边想一边回话,“她是来找我求情的,说一开始不知道你也要花瓣,所以才全给我拿来了,我说了这种小事阿姐你不会计较的,可她非要我帮忙求情,还要终身侍奉来报答,阿姐你说句话吧。”
“哦,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郦怀雪笑意更浓了,看得底下的玉莲双腿颤抖,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告饶。
“都说了阿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哪里用得到饶命二字。”郦怀霁见她这样是真的有点烦了,搞得跟什么似的。
“就是,哪里用得着饶命二字,我又不会要了你的命,要不你亲自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机会只有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