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之后,展风走到聂锋边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开玩笑说,“聂锋,看来你的轻功还有进步的空间啊。”

人还没露面就被郦姑娘察觉了。

聂锋知道他是开玩笑,不过也谦虚道:“学无止境。”只是顿了一下后紧跟着又是一句,“不过我觉得你的进步空间更大。”

旁边的展英和展云因为展风吃瘪,很不厚道地笑了,谁让他嘴欠呢。

聂锋平时虽然寡言少语,可这不代表他不会说话,人家说话那是一击即中,从不多费口舌。

郦怀霁怀着一腔学武的热血,一路走来经常缠着展英等人问长问短,还拿着郦怀雪赠的那把剑在人家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地求指点。

倒是真的有了一些成效,所以热情更高了。

如今又来了一个说是轻功很好的聂锋,这会就又凑了上来,恰巧就听见他们说的话,于是搭话道:“聂兄弟武功这么好,竟还如此谦虚,真是让人佩服。”

“郦公子说笑了,在下也并非谦虚。”

如果轻功真的好,就不会被一个姑娘轻易发现了。

郦怀霁大概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不以为然道:“嘿,你不要觉得我阿姐有多神,她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对,我不是说你是死耗子,我的意思是说,她就是刚巧那时候美梦醒了,耳朵也有那么一点点灵敏,所以才察觉到屋顶有人,其实平时她睡得跟猪一样的,睡得可沉了,这一次就是她运气好,你也不必介意这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聂锋:“……”

可有时候运气这种东西真的很重要,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像他们这些有可能需要执行各种任务的侍卫,为了保护主子的安全,可以说是刀口上舔血地活着,容不得一丝差错。

如果他们要对付的人恰巧像郦姑娘一样运气好,那么就已经暴露了行踪,引起敌人的注意了。

所以,他们不会把这些归结为是敌人运气好,而是自己学艺不精,不够小心。

之后只会更加勤奋地习武,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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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两日,京城已经遥遥在望了。

郦怀雪紧赶慢赶地也把借人家的书看完了,这日投宿后,她亲自拿着书去还。

“谢公子在吗?我来还点东西,想亲口跟他道声谢。”

站在门口的聂锋和展云齐声问了声好,便由展云进去通报。

郦怀雪看着面前像一棵松似的站在那的聂锋,又想到这几日,自家弟弟总是有事没事地跑去缠着人家学功夫,便想趁此机会道声谢。

“这几日阿霁叨扰了,我在这替他说声抱歉,也谢谢你不嫌烦扰地指点他。”

聂锋先是一怔,随即抱拳道:“郦姑娘客气了。”

如果不是殿下发话,他或许也不会教。

那天郦家公子缠着他要学轻功,他原本是要拒绝的,他们这些侍卫都有要事在身,就是保护殿下的安全,如何能分心去管其他事情。

可殿下知道后,把他叫了去,说是指点一二也无甚关系,他这才答应的。

起初他还疑惑,殿下的性子虽然不算冷傲,可绝不是随便能靠近的人,看着一副温和的样子,却是拒人于无形之中,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这般态度。

后来听展风他们说,原来是郦家姑娘之前救过殿下,这就不奇怪了。

而他对这位姑娘,也多了一份难以言表的尊重。

没说两句展云就出来了。

“郦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郦怀雪道谢一声便进了屋内,元煦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正好和她的视线对上。

“这么快就看完了?”

他的语气犹如二人是很熟稔的朋友一样,让郦怀雪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轻笑道:“京城已然在望,明日之后我们恐怕就会各走各路,此时要是再不还,这书怕是要永远归我了。”

“这倒是不怕,只要你在京城,我总有办法找到你的,书——丢不了。”

郦宗沅和郦怀雪说过自己对元煦身份的猜测,所以她知道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朝太傅之子,当今皇后是他的亲姑姑,他这话便是说得一点不假。

可她又知道,就算今日自己不来还书,他也断不会为了几本书就翻天覆地劳师动众地找自己,应当也是在开玩笑。

几本话本子何至于此,要是换作某位大家的孤本真迹什么的,倒是有可能。

于是她又顺着他的话接道:“真是好险,幸亏我今日来还了,不然岂不是要被你当做小偷一样到处找我。”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元煦手里拿着的书上,眼睛都亮了起来。

“颜垚先生的《游忘尘谷记》上集?”

她的眼睛原本就生得漂亮,此时更是炯炯有神,像是要发光一样,颇为激动地甚至已经伸出去要把书拿过来仔细确认一番,指尖无意间便从对方的手背上划过。

元煦只觉得,她指尖碰到自己的时候,有些微凉,视线下意识往她的手上望去。

玉指纤纤,莹润白皙。

不知怎地,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后慢慢加速,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还是第一次体会,一时间甚至觉得空气都有些燥热。

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平复完自己的心情。

而那个小女子对此毫无所觉,一心都放在了书上。

她左看右看地确认了一番,声音中都透出一丝兴奋来,“果然是颜垚先生的《游忘尘谷记》,虽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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