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颜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早先还以为是她们二人派了冥风阁的人去杀凤潇的人,没想到并不是,二人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这就难怪一开始这黑衣男子看到燕飞二人会愤怒,但燕飞一句话后,男子态度就变了,显然男子是早知道此事了。
搞清楚这件事,上官月颜也不再多问什么,见二人脸色不好,对二人道:“这边没什么事儿,你们身上有伤,回去歇着吧!不过,看凤潇这个样子,明日我们怕是不能一早就上路,估计要下午才能出城,你们不用早作准备。”
凤潇这毒,估计是要整整一晚才能解干净,在此之前,她还是要留下来看着一些的。
二人点头表示明白,看了那桶中的凤潇一眼,心中对自己的这个主子更是钦佩了。几日前,她们都以为活不成了,那么严重的伤,虽然不是像凤潇这般中了剧毒,但也已经奄奄一息了,本来她们都以为会死在那片林子里,没想到会遇见医术超群的主子,将她们救活了。
而凤潇的情况,比之她们当时更严重,此时却显然已经保住了命,主子的医术,真叫她们为之惊叹。
然而,主子叫人惊叹的地方,又何止医术呢?
二人心中暗暗赞叹着,对着上官月颜低头恭敬一礼,便转身缓缓离去。
上官月颜又转头吩咐了秋星一句,秋星也立即跟着二人离开了房间,去照顾二人休息了。
二人来的最晚,走的最早,房里再次只剩上官月颜几人。
而男子此时还处在惊讶之中,因为燕天的一句主子,和自称属下的行为,让他顿时知道冥风阁的燕飞天已经成为了这位小姐的人,且也是这位小姐救了二人。虽然这个认知,比不上‘少夫人’三个字来的震撼,但是却也足够叫他惊讶了。
毕竟那二人是铸剑家族的后代,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杀手,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成了这位小姐的属下,如何叫他不惊讶?
房内寂静无声,上官月颜也不打算再追问凤潇的事,于是便歪在软塌上喝茶。见夜青和夜影一直站着,也不嫌累得慌,她道了一句:“站着做什么?都去那边坐,喝喝茶,吃吃瓜果什么的,或者是小睡片刻,总之随意一些!”话落,她漆黑的眸子又看向一直像根木头般杵在水桶旁边的男子,道:“你也一样!别站在那里了,你主子没这么快醒的!”
凤潇解毒要一晚上了,他们难不成要站一晚上?多累啊!他们站着不累,她看着都累!
夜青和夜影跟了上官月颜好几天了,也稍微了解了一点她的脾性,知道她喜欢随性的,是以,闻言后也没说什么,几步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动手倒了茶。
男子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推迟,不过他是走到桌前端了个凳子,然后放到水桶旁边,坐在了自家主子身边。
上官月颜笑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人,倒是个忠心的。不过,他的伸手却不算很好,看样子并不是凤潇的贴身暗卫,不然,刚开始的时候,应该一眼就能认出她才对。不是最亲近的护卫,却是这么忠心,看来凤潇这人还是可以的。
房内静静,无人交谈,上官月颜没过多久就开始无聊了,还好秋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二人闲来无事,秋星说她的绢帕不多了,今日反正无事就绣绣。于是,便去马车里拿了一些纯白的锦布和刺绣的工具。
上官月颜也没说什么,她的绢帕,本就是秋星绣的,以前九公主的衣袍,有些也是秋星亲手做的。而她们出宫时也没带几张绢帕,到成衣店里也只卖了衣裳,的确快用完了,现在反正也没有事,利用这个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对于一个现代女子,且只有十六岁的女子,上官月颜表示,她精通的数项技能中,绝对没有刺绣这一项。而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的无聊时间,她还是拿着针线,崴手崴脚地跟着秋星一起绣了。
秋星见着她这般生疏的模样,且几次险些扎了手,眉头微微一皱,不解道:“小姐,您以前的绣工很精湛,如今怎么一点都不会了?”
上官月颜闻言,头都没有抬一下,依然拿着针很不熟练地往布上戳,照着自己想想的图案绣:“我不是失忆了吗?哪里记得那么多啊?”
“可是,您都记得武功、医术、毒术、认字这些,怎么就把刺绣忘记了?”秋星立即又开口,小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您以前的绣工,真的非常好呢,秋星都比不上您,如今却是不记得,真的好可惜!”
上官月颜嘴角暗暗一抽,想着她根本就没有会过,完全不必可惜。不过,她还是一边认真绣一边说道:“我不记得,说明是我不喜欢,难道我以前很喜欢刺绣?”
她可是早知道的,九公主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也拿手,但是却并不喜欢,她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书罢了,所以秋星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
果然,秋星当即便摇头:“小姐以前倒是真的不喜欢刺绣,只不过因为刺绣是女儿家必须会的事,所以才找刺绣师傅交了。”说到这里,她还是很惋惜地道:“但是,小姐的绣工那么好,就这么忘了,太可惜了!刺绣很难学的,小姐当年也学了大半年呢!”
上官月颜见秋星不再追问记忆,唇角淡淡一勾,抬眸看了秋星那惋惜的模样一眼,挑眉笑道:“你就别可惜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不就是刺绣吗?我今晚就学会给你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