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针,刺破皮肉,深入其中,全部没入老者体内。
赫连御宸和夜离几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者。
而老者在那针刺入体内的时候,整个人便顿时一震,下一秒,那寡瘦的老脸上当即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可是他的身体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因为那两根银针刺入的地方,正好是定穴和哑穴。
老者不能动,也不能喊叫,一张老脸顿时扭曲,浑浊的老眼瞪大,看上去痛苦万分。
这般模样,还有这般快速就见毒效,让夜离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些许骇然之色来。赫连御宸魅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而上官月颜两根针飞出去以后,也没有抬眸看那老者一眼,伸手将那茶杯端在了手中,而后一手再次拿出几根针,这才抬眸看向那老人,一边挥手将手上的针再次射入老者的穴道,一边语声淡笑着开口:“忘了告诉你了,这毒在感官越是敏锐的人身上,就越是有效。你刚刚才解了软骨散,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地方的感知还不太敏锐,所以焚心散的毒性你还不能算是真正体会,等到你体内的软骨散全都解掉,到时候你才会知道它真正的滋味。”
此言一出,夜离、燕飞、燕天三人嘴角都齐齐一抽,这才知道原来她刚才给老者解了软骨散的毒,是为了更好地让他理会焚心散的滋味。原本他们还以为她是不屑在那老者中软骨散的情况下对他出手呢!
赫连御宸倒是没有太意外,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在对仇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在乎什么小节,她绝对不会因为对方中了毒就不屑击杀,而让本来可以轻松击杀的仇人在解毒后,拥有和自己匹敌的实力后再击杀,那对她而言根本就是自找麻烦,反正都要击杀,她定会选择更简单的方式。
所以,在她让夜离给老者解毒的时候,他便想着她定然另有深意了。
而他也果然没有想错,她之所以解了老者的毒,为的就是更好地让自己的毒发挥效用。
这正是她的作风!
上官月颜再次飞出几针,老者此时不能动弹,她的针就如对着固定的靶子飞射出去似得,毫无意外,全都没入老者体内。
老者瞪着双眸,这么两个呼吸的瞬间,那双老眼已经血丝遍布,几欲脱眶而出。而那张老脸都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更是冒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来,虽然不能喊不能动,但就他此时的这个模样,便知道痛苦至极。而他此时的内心,那刚刚生出的求生**在这瞬间也消失殆尽,因为在这毒上身的时候,他便知道即便用内力相抗,他也绝对无法忍受十五日。
上官月颜看着老者满脸痛苦的模样,并没有因此停手,茶杯里几十根针,被她半分钟都没有就用完了,之后她才放下了手上的茶盏,凤眸看着一脸痛苦的老者,笑说道:“当日你震碎了秋星的心脉心骨,我抱着她的时候,手触摸不到她的脉,也感觉不到她的身上的骨架。如今,我不让你心脉尽碎,心骨成末,但是却要你将那种粉身碎骨的滋味体会的淋漓尽致,这样你才能知道当日你给秋星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你可别死的太早了,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滋味才是!”
话落,上官月颜不再看他,垂眸落到自己的手上,开始动手接下刚才触碰过毒水的那只手上的纱布,语声微淡地道了一句:“带下去吧!什么时候死了,再来告诉我一声!”
这话,自然是对夜离说的。
夜离当即应声,门口早先将老者带进来的两个亲卫立即便走了进来,将无法动弹的老者拖了出去。
直到那老者离开船厅,上官月颜也没有再看一眼。
燕飞和燕天见那老者离开,立即便将上官月颜的茶杯换掉了,另上了一杯热茶。之后燕飞和燕天分别端了盆清水进来,夜离则返回了赫连御宸的房间,将早先放在房里换药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也不等赫连御宸开口,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上官月颜解开手上的纱布,就着燕飞和燕天端着的水盆将手清洗干净,而后也直接将手伸到了赫连御宸面前。
赫连御宸看着她清洗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此时更是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看,见那小指上的伤口明显有被水浸湿后恶化的情况,他眉头当即皱起,不满地道:“早先才说了要爱惜自己,如今便拿自己的手折腾了!”
上官月颜闻言,嘴角微微一抽,暗道自己这哪里是折腾自己?她不过是让那毒粉完全溶解而已,就搅了那么两三下,她又不会被这毒侵蚀,对她来说就如碰了一下水一般平常,没什么伤害的,更谈不上折腾!
但她却是没有心情说什么,是以只是暗自腹诽了一下,没做声。
赫连御宸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没了之前的淡笑,此时神色有些清淡,他魅眸闪了闪,知道她是因为处理了这件事,想起了秋星有些难受,便也不再说什么责备的话,拿过药膏轻轻地给她抹了起来。
直到将她整只手的药都上好,纱布包好,赫连御宸站起身,而后在上官月颜疑惑的视线下,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上官月颜惊呼了声,眉头顿时一皱:“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身上经脉受损,这两日不止不能用内力,行动也不能太剧烈,他这么抱她,身子难道不痛?
赫连御宸却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