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自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有些恼恨地哼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因为的确对他来说,这几个人中,小颜儿在师兄身边才是最好,虽然他一直对师兄步步算计小颜儿感到不满,也恼恨他已经对小颜儿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让小颜儿的清白荡然无存。但是,他私心里还是觉得师兄最好。别的不说,小颜儿如果和师兄在一起的话,他随时都能见到她,但反之其他人,却是不行的。
是以,他即便不情愿,这一次,也不能袖手旁观!
赫连御宸虽然没有听到南宫凌的回答,但是结论,却已经了然于心,他淡淡一笑,看着南宫凌那十分不情愿,但是却别无他法的模样,他魅眸微闪,慵懒邪肆地开口:“你放心,这次你帮爷,爷自然也会帮你。只要你愿意,北疆的事情,爷可以替你解决!”
南宫凌仍旧不语,但那张清俊的脸上,却少有地露出了些许心烦,眉头也紧紧地皱着,一双澄澈的眸子里不断闪烁着复杂的暗光。好半晌之后,才挥了挥手,有些烦躁地开口:“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这一次,你自己的麻烦也挺大的!”
赫连御宸见他拒绝,魅眸再次闪了闪,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上官月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又拿了绣线和布匹,坐到了软榻上,继续做她的绣活。燕飞和燕天见此,反正在这船上也无事可做,便在给上官月颜准备了一切茶水点心后,也拿了刺绣的工具,坐在桌前,和昨夜一样,一边绣着绢帕,一边陪着上官月颜聊天。
中午的时候,夜墨送了几本书进来,上官月颜停下手上的活计,开始翻阅起了书籍。
这几本书,乃是夜墨刚刚整理的关于九幽寒毒的资料,上官月颜看得仔细,一页一页慢慢地翻过,偶尔会停顿片刻,眉头微皱地细细思索,也叫燕飞拿来了纸笔,将自己所想到,记录在纸上。就这么一边看,一边想,一边写,当几本书看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幕落下,海风凉寒,一整日,她除了早上离开了一下房间之外,便再没有离开过。午膳和晚膳的时候,赫连御宸和南宫凌都自动前来报道,不过也只是吃了个饭,二人并没有多留,也没有问起什么,饭后只坐了一会儿,便有事离开了。
上官月颜看完最后一本书,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黑透,她收回目光,转向已经在为她铺床的燕飞二人,问道:“什么时辰了?”
燕飞立即道:“回主子,已经亥时了!主子今日起得早,现下可以沐浴休息了!”
上官月颜点了点头,合上书,又垂眸将自己一下午所记录的东西看了一遍,这才将一大叠纸张收起,置放在软塌旁的案几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往房内的屏风后走去。
沐浴之后,上官月颜便上了床,燕飞和燕天也告退出了房间,房中只剩她一人,还有跑出去玩了一天,现在已经昏昏欲睡的雪球了。
上官月颜看了眼已经快睡着的雪球,见它一身雪白,身上没有半点脏污,也不知是在哪里洗过澡了,还是燕飞和燕天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给它打理了,一身干爽暖融。她唇角勾了勾,而后便也挥手灭了灯,躺下了。
不过,虽然是躺上了床,但是却没有马上睡去,脑中反复思索着今日所了解的九幽寒毒,从这几本书上所记载的内容来看,她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几种或许能够抑制九幽寒毒的草药罢了,想要解毒,还差的很远。
一种剧毒的解法,要经过多次的研究和实验才能得出真正的解法来,而她现在面对的是九幽寒毒,根本不能进行实验,又是在古代,没有先进的研究器材,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很快得出结论的。
而且她也不能随便让赫连御宸试药,若是正如天山老人所言,解毒不成,反而加剧了的毒性,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她闭着眼,细细思索了近一个时辰,脑仁都疼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一些的法子。之后,在疲惫之下,浅浅睡去。
而当她刚刚睡着,房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赫连御宸如一道暗光一般闪身而入,先到软榻前,拿起了上官月颜所写的那一大叠纸张,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了看,狭长的魅眸中闪过一丝暖意。须臾,将纸张放下,脚步一迈,轻轻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来到床前,他撩开帐幔,看着床上的人儿,见她虽是睡着了,但眉头却还微微地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床榻上空出的地方,唇角一勾,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而后开始动手解衣袍。
床榻里侧的雪球听到动静,细长的狐狸眼当即睁开来,见某个男人居然偷偷潜入主人的房间,还开始脱衣服,显然是视图爬上床,它当即就一个高蹦跳了起来,一边对着赫连御宸呲牙咧嘴,一边不断地用爪子对着上官月颜的肩膀猛拍。主人,快点醒来,有个无耻之徒偷偷跑进来了,他一定是想占你的便宜,你快点醒醒啊!
然而,不管它拍几下,原来警觉性很高的人,现在却没有丝毫反应。见此,它动作一顿,然后用爪子拍了一下上官月颜的脸,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狐爷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而后伸爪一指,对着已经退了衣服,正在脱鞋的赫连御宸一声咬牙切齿的‘嗷呜’。
你这个黑心肠的男人,居然敢点主人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