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蛇毒,没有太严重的后果,毒‘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消肿没事了。”那个郎说着,拿起罐子捣了几下,将罐子里的草‘药’渣敷了去,又从兜里‘摸’出一截纱布缠住了。
只是那手法怎么看怎么业余,但是陆庭昀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懂,说多了反而不好。
道了谢送走了郎和大堂经理,直到再次坐到我‘床’边,他才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他一开始不应该答应我进山!
第二天一早,我被送去了县级医院里养着,期间我也联系了陆择。
而陆择表示已经找到了当年的肇事司机,只是对方早已刑满释放。
接下来的计划是,陆择想办法冒充江清月这边的人,去查探当年的真相,要是那个司机不相信他而真的联系江清月的人,那么江清月很快会发现端倪,我要做的,是干扰江清月。
最近陆庭昀白天忙着,只有晚会来医院,这让我感觉自己在坐牢似的,所以我趁着白天,偷偷的溜回了剧组。
这个时候剧组已经开始江清月的戏份了,现在大家都在一个浅滩。
“伊拉老师您回来啦,身体好了吗?”一旁的一个小助理热情的问候道。
闻言,我点点头,来到了导演身边。
“刘导,感觉怎么样?”这场戏次我跟刘导讨论过,说是要换一种表现方式。
当时刘导也觉得可行,只是真到拍摄的时候,遇到了许多的难题,都开始质疑起了这种传说的好莱坞拍摄手法。
我来的正是时候,刘导一脸释然:“伊拉你可算来了,这场戏,你说‘女’二从水出来的画面,这个方位怎么看还是觉得……别扭。”刘导思索着。
走过去,我见着监视器的画面,江清月浑身湿透从水里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又摔下去。
而一旁的江清月此时正坐在休息椅喝着助理送来的姜茶,太阳很大,她的衣服已经被晒干了。
“导演,我觉得画面的方向完全没有问题,这个演员的姿态很怪,跟镜头很不协调……”我说着指了指:“您看,这个画面的构图,背后的风景都是最好的角度,只是‘女’二号出场的时候,整个身体的方向没对!”
虽然我是有意刁难,但是我也说得并没有错,刘导一听,眼神瞬间闪烁了起来,吼道:“那个,江清月啊!”
“哎!导演什么事儿啊!”这个江清月也只有在刘导叫她的时候才跑得那么快,毕竟这次出演的机会可是她和刘导关系匪浅才换来的。
“这个画面,你要补拍一下!”
“好勒!”是刘导说话,江清月态度放得还是‘挺’端正的,只是看到我的出现,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来。
“卡!”刘导喊了停,转过脸去看了看我:“伊拉,你看这种起身方式可以吗?”
只见我沉思了一下:“导演,我们这个电视剧是要去拿奖的,这可能是拿最佳导演奖的大好机会,这种效果您满意了吗?”
虽然在自己的付出之下,好几个电视剧都拿了奖,最佳男演员,最佳编剧奖,最佳画面奖,唯独他从未得过导演奖,这次兴许真的有机会!于是刘导燃起了熊熊的功利心。
“江清月,这条再拍一次!注意一定要把握镜头的方向!这是你劫后余生即将堕落的时候,一定要演出一种夕阳般的美感来!知道吗?”导演拿着大喇叭在那里吼着。
此时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没答话,又回到了水里泡着,咬着牙。
看着那个躲在遮阳伞下喝着西瓜汁的我,后悔当初没有让保安直接放一条剧毒的毒蛇毒死她!
这样江清月来来回回拍了数十条,才终于过了!
看着江清月臭着脸,骂着自己的助理发泄脾气,我心里暗笑,这还只是开始!
接下来要拍摄的画面是‘女’二号爬山的过程,剧组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移动到了山崖下,这一次需要吊威亚。
“导演,这次的镜头只是拍摄一个背面,可以直接用替身吧!”江清月软软的声音响起来。
“这……”刘导平日里也不是这么苛刻的,只是看到编剧都在一边亲自把关,而且这个编剧和陆总关系还不一般,于是也不敢放水,说:“拍摄这样的画面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增加经验,多学习学习……”
刘导见江清月面‘露’委屈,想着自己与她也算是有过不少‘床’笫之情,也不太忍心,于是安慰道:“放心吧,吊着威压呢!”
而江清月见连导演都不帮她了,心里更恨了。
“卡!”我直接喊了卡,此时的江清月正在山崖间,手正放在尖锐的岩石,我拿着大喇叭吼着:“威压松一些!”
“威压不能松呀!威压松了那我岂不是真正的爬山了,我的手会划破的!”江清月高高的挂在那里喊着。
“是要真正的爬山,才有真实感!”我在喇叭里大声的吼着:“江清月!‘腿’再用力一点!屁股撅起来一点,姿势不对头!”
“张……伊拉!你又要美感又要真实,实在是故意刁难!”江清月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愤怒,并且默默又给我记了一笔。
“我没有刁难你!是在教你怎么演戏!要是拍不好,再拍两条。”我坐在椅子,戴着墨镜,一手拿着果汁,一脸的惬意。
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多都被江清月甩过臭脸,哪里见过江清月被这么为难过,个个都在心里幸灾乐祸,炎热的天气也觉得凉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