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自然不会多说,他们的目的只是带珊爱过去。
问不出什么,珊爱也不多费口舌,干脆坐在车内闭目养神,昨夜拍了将近一宿的戏,她都快累死了。
而此时乐容也从于氏集团出来,恰好碰到于稻泽,于稻泽亲口告诉她许季南并不在于氏集团,而且他也一天没有见到过许季南。
当然于稻泽不知道乐容背地里做的事情,只当她是爱慕许季南追过来的,回答她的时候还一脸戏谑的笑意。
然而他不知,对于乐容来说,他的话好像晴天霹雳。
乐容怔怔坐回车内,连于稻泽都一天没有见过许季南,许季南会去哪里?
载着珊爱的保姆车突然停下,车内被人从外面打开。
当珊爱睁开眼睛,正好看到陆庭昀沉着俊颜坐到车内。
刚刚守在珊爱两侧的保镖利落地从车上下去,还替他们将车门给关上。
她身上还穿着要参加活动时的晚礼服,车门被打开,外面的冷空气吹进来,让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鸡皮疙瘩。
心知陆庭昀找她不会有什么好事,珊爱心里还对前几天的事情有所芥蒂,说话很是生硬,“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还急着回去参加节目直播。”
只是陆庭昀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深处,见她眸中没有任何闪躲之意,才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哪里?”
“阿姨?”珊爱满头雾水地看着陆庭昀,心里憋着一口气回答陆庭昀,“那天之后我就没有和阿姨联系过,你这么着急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他和珊爱认识多年,自认对珊爱非常了解,可是这种关键时刻,他反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珊爱,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
见陆庭昀不想说出实情,珊爱自嘲地笑了笑,宛若自言自语道:“我从不骗你,你若是有紧要事情,就不用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庭昀一脸为难,最终还是没说出我的事情,他叹息,“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游艇刚刚离开码头,佟芳馥就听属下说在码头发现于稻泽的踪迹。
只见佟芳馥眉头一挑,心中忽地想起于二老爷,他仓促离世,恐怕最放不下的就是于氏集团和两个儿子。
如果她一石二鸟除去于稻泽,那么于氏集团便是许季南和于家良的天下!
况且她对许季南本就心生愧疚,若于稻泽不在,而于家良又瘫痪在床,她也算是帮了许季南。
如此,佟芳馥在心中思忖许久,最终示意属下靠近自己,她在属下耳边轻语几句。
“什么?等十分钟我还要你们做什么!废物!”压抑着怒气低声呵斥电话那端的人,于稻泽说完将手机收回,准备去探探情况。
哪知刚刚已经离开码头的游艇不知何时停下,于稻泽心中不禁思量,若是等十分钟谁知游艇会不会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冒不起那个险,今日事情之后,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在乎我!
实在担心我的安危,于稻泽故意暴露自己,认为佟芳馥定然不会放心把他就留在码头之上。
而乐容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许季南的踪影,她心中便将刚刚大胆的猜测给落实——许季南真的知道我的事情!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季南受伤害。
她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翻出那个了然于心的号码,心情忐忑地拨过去。
看着属下将珊爱送走,陆庭昀眉头紧锁,不知我究竟在什么地方,现在我会不会有危险?
看到乐容的来电,陆庭昀本想拒接,可转念一想,却鬼使神差地接通。
本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听到乐容那番话,他目光越发凛然,“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电话刚一挂断,陆庭昀就急忙吩咐跟在身后的人,“赶紧去安排一艘游艇去码头,我立刻用!”说完从口袋中取出钥匙,匆匆离去。
管家陪着于老夫人在花房里浇花,他寸步不离地跟在老夫人身后,一下午的时间听老夫人已经叹了无数口气。
恰好老夫人手中的水壶没水,管家便趁机扶着她去一旁的吊椅上休息,“老夫人,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情,你就放宽了心吧!”
“不是因为安安……”老夫人皱眉望着管家,“也不知为何,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总觉得会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似得。”
管家面色一滞,转念却想明白,浅笑道:“大概是老夫人这两日没休息好,现在公司好好的,小少爷的身体也逐渐好转,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自己这几日好像确实睡眠质量不行,老夫人坐在吊椅上微微弯腰捶了锤自己的腿,自嘲般地笑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等安安身体完全康复,我就带着他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我们祖孙俩要好好相处相处。”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射进屋内,老夫人懒洋洋地指了指一旁小茶几上早已经沏好的红茶。
管家见状笑着倒了杯茶递给老夫人,“这茶还是三少爷去外地拍戏特意给老夫人带回来的,老夫人若是觉得好喝,到时再为你寻些。”
老夫人吹散杯中浮沫,鼻尖始终萦绕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她轻呷一口,“这茶是不错。”
说罢急忙将瓷杯往嘴边送,喝了几口,她不禁拧眉同管家道:“说起季南我倒是想起来了,今日怎么没瞧见他和阿泽,是不是公司里的事情有些忙?”
管家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