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国队长的到来,李千欢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温斯黛虽然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但看得出来并不排斥。
毕竟霍默塞德庄园里一共就只有他们四个,能多出一个新人加入进来,她们还是很开心和欢迎的。
讲道理,这两个丫头从来没有针对过谁,也从没特意去干过什么坏事...恩,她们有没有‘坏’这个概念很难说清...尽管她们杀了很多人,但并不是浴血杀人狂。
她们不会去特意的冷血谋杀他人,或者说只是想找点乐子,只不过在她们眼中‘乐子’基本上都和搞破坏有关罢了。
比如在一条午夜小巷中经过一个陌生人的话,她们不会下意识的去伤害他们,然后拿走他们的钱财之类的。
但是如果她们在一条堆放有大量烟花的午夜小巷中经过一个陌生人的话,她们会点燃所有烟花,然后无意间也将陌生人点燃。
她们只是很无聊,试图寻找激情。当然,在探索过程中如果有人死了的话,她们并不关心,但她们的目标不是为了杀伤。
引起爆炸,李千欢会大笑,温斯黛会享受美好时光,她们没有沐浴在敌人的鲜血里,烟花才是那个乐子。
“来吧,罗杰斯先生,让我们先带你参观一下这里,顺便给你挑个房间。”薛蟠瞄了眼美队手里提着的包,歪歪头示意他进来。
史蒂夫打量着房子内部的环境,跟上了三个孩子的脚步。
他从看到庄园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个阴森破败、荒芜又杂乱的地方,但他想着里面住着的只是三个孩子,很可能根本不会打理草坪之后,还幻想过房子里面说不定会是另一种场景,毕竟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完全错误的。
而霍默塞德庄园里的情况却是...他的第一印象没有出错,建筑内外表里如一。
走廊斑驳的墙壁上挂着的诡异油画被灰尘遮盖,刀剑摆件立在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脚下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楼梯的扶手摇摇欲坠,甚至在史蒂夫踏上楼梯的时候还将一块腐朽的木板踩成了两半。
“这里是起居厅的时候,薛蟠顺手给美队指了指。
窗帘禁闭,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显示着游戏画面的电视屏幕在散发着幽光,游戏手柄混杂在开了袋子的零食与饮料瓶中,满屋各处都能看见各种游戏的包装盒。
“厨房,”薛蟠指着像过地牢多过厨房的阴冷房间说道:“希望你打过破伤风针,还有小儿麻痹、天花、伤寒和疟疾。不然的话,这个房间需要温柔的呵护。”
餐桌上方横吊着从普通菜刀到斩骨刀再到肉勾等一应俱全的厨房凶器,靠墙放着的橱柜上摆满了各种颜色、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都粘着画有骷髅头的标签是它们最大的相同点。
“这里是休闲娱乐室,”薛蟠带着美队路过一间天花板破了个大洞的屋子,枯死的藤蔓和腐朽的天花板从窟窿旁垂下来,几张褪了色却没有多少灰尘的椅子摆在屋子的中间:
“本来我准备把这里当作游戏室的,但被爬上屋顶看星星的两个女孩踩破了之后,我就不得不放弃了这里。不过好处就是,上房顶的时候李千欢学会了放轻脚步,哈哈哈哈哈。”
“你忽略了这里。”在路过一个扔满了废旧报纸的走廊时,史蒂夫仰头看向一个呈五边形螺旋上升的楼梯:“这上边是什么?”
“塔楼,”薛蟠不在意的摆摆手:“那上面和大部分的空房间一样,除了垃圾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坑坑洼洼的地方多了点。”
最终,男孩领着美队来到了距离他们的卧室相当遥远的位置上,他推开腐朽的雕花木门:“这就是你睡觉的地方,罗杰斯先生,希望你能喜欢。”
史蒂夫拎着包裹,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走进房间。
这间屋子里的一扇窗户不知道为什么被木板钉了起来,其余的几扇也仅仅有些玻璃残骸存留在窗框上。
但屋内的陈设看起来总算是曾经住过人的。
门边的墙上挂着镜子,镜子下面的书桌上摆着结满蛛网的相框、烛台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屋子中间是床,床边立着衣柜,一堆看起来复杂的、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化学烧杯摆满了另一张桌子。
他环顾了一周,将包轻轻放到床上,却没曾想弹簧床垫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是要把包裹过吞噬掉一样迅速下陷,并激起了大量的灰尘。
“这是谁的房间?”薛蟠回头问道。
“菲斯特叔叔,”温斯黛淡漠的说道:“他以前喜欢化学制品,家里的氰化物大多都是他提取出来的。”
“氰化物?”史蒂夫面色一正,如果说现代化的东西他可能不太了解,但作为二战期间纳脆广泛用来制作毒气屠杀犹太人的‘世纪毒王’,还是非常清楚这玩意的杀伤力。
“都放在哪儿?”美队语气严肃且急迫地问道。
“厨房。”温斯黛冷淡地答道。
史蒂夫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大踏步的走到厨房,看着桌上大大小小的瓶子朝女孩问道:“哪个是?”
“全都是。”温斯黛漠然的说道。
美队二话没说,从厨房的角落里捡起一个肮脏的布袋,将能找到的所有瓶子都装进去之后,又问道:“都在这里了吗?”
温斯黛稍稍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沃特的房间里应该还有。”
史蒂夫闻言立刻让女孩领着去了‘沃特’曾经的卧室,然后在一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