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秋浓,心底泛起了嘀咕:小姐只是见了一次喻家小姐,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她?难道是因为少爷?
嗯?
茌好忽然面色一变。
怎么有血腥味?
她扫视香梅几人,难不成谁突然来月事了?
不过,她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并不是她们几个的日子。
那么,是有别的人混进来了?
她不动声色,抬了抬脚说:“好了我不泡脚了。”
说着,就从旁边拿了擦脚的帕子把脚仔细擦干。
然后站起来拖着鞋,到了床边上。
“你们下去吧,我这就休息了。”
“那小姐要给您留一盏灯吗?”香梅问。
茌好点头,“留吧,就把靠近窗前的那一盏灯留着。”
香梅点头。
把其余的烛火都灭了,然后将靠近窗子的那一盏灯盖上专用的灯盖子。
这灯盖子是用琉璃制成的,为了防止烛火倒了把屋子点燃。
丫鬟们都退下去以后,茌好没有脱衣服,只是随手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
她闭着眼睛,面对着墙,很快就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静静的,过了一段时间,很久很久之后,久到让茌好有一种自己已经睡着的错觉。
她心道:难道我闻错了?不可能呀,这味道虽然不明显,但是的确是有的,我现在都还能闻到一点儿。
莫不是这人只是准备躲在我屋里?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要多事了,看情况再说。
一直到早上,那暗中之人都没有出来。
想来是警惕之人。
茌好觉得这人也够厉害,中途她明显感觉血气重了,说明这人受伤颇重。
可是,这人依旧没有出来,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她的五感灵敏,闻到了这血腥味,估计还真难发现有人进了屋子。
“小姐,您昨夜没有睡好吗?眼圈这么重?”香竹吃惊地瞪着茌好的眼睛下方。
只见她眼下的青影颇重,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茌好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晚上做噩梦了。”
香竹一听,疑惑地摸了摸脑袋,“那奴婢怎么没有感到里面的动静?那是奴婢睡着了?”
茌好摇头,“谁知道呢?”
草枝纳闷地皱着眉,心中暗道:我昨晚没有睡着,怎么也没有听见呢?难道是小姐的声音太小,所以才没有听见?
去茌的院子,与她会合,一起去请安。
茌看到她的眼睛,也吃惊不已。
“姐姐,你昨晚上没睡好?脸色也太难看了!要不今天就不请安了,你再回去休息吧。”
茌好摆了摆手说:“只是看着有些不好。”
可是这话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因为她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还有泪水渗出。
茌担忧地说:“你还是去休息吧,你看你一直哈欠连天,哪里像是休息好的样子?娘看了肯定也很担心,到时候还不是要赶你回来休息?”
茌好听了,只好同意了,回去休息。
她暗道:只希望那位借住的仁兄已经走了,不然我哪里睡得着?
她出来就是为了腾位置,让藏在她屋子里的人有机会离开,免得一直在她屋子里,让她不能安心睡着。
回到屋,血腥味已经消失了,茌好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招呼梁君微留给她的暗卫。
可是好久都没有人出来。
她睡意一下没了。
昨晚受伤的该不会是那个暗卫吧?不然怎么会人不见了?
这样也说得通了。
之前还奇怪这个人竟然躲过了暗卫进来了。
她在屋子里面来回走了两圈,根本就睡不着。
“小姐,您怎么了?”香梅进来,就看到她在原地转圈,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由得关切问道。
茌好迟疑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她。
香梅一惊,连忙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小姐,您看着奴婢做什么?”
茌好双手捏着她的手臂,“香梅,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香梅不敢立马答应,“小姐您还是先说有什么事情,不然奴婢可不敢答应。”
茌好一脸认真地盯着她,“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
她还没有说完,香梅就果断拒绝,“不行!”
茌好拉着她的手,祈求地望着她,“我很快就回来了!我发誓!”
说着,三只手指头郑重其事地对着天。
香梅往后缩了好几下,都没有挣脱她的束缚。
只好无奈地面对她,“小姐,真不行。您若是真要出去,跟夫人说一声便是。”
“如果跟母亲说了,她肯定要让你们跟着。”茌好无奈。
她要去梁大哥那儿,若是跟着这么多人,到时候随便一个人和母亲说了,那下次就别想再出去了。
“当然得让人跟着,不然小姐出了事情怎么办?”香梅道。
茌好说:“我又不是没出去过,哪一次出了事情?而且要出事情也是别人出!”
香梅坚决不同意。
茌好无法,只好趁她不注意,一下把她打晕了。
想了想,她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将香梅的外套脱下来,自己穿上,才遮遮掩掩地出去了。
茌好出了茌家,就找准了方向去梁家。
若是走小路,去梁家并不是十分远,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可是到了门口,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我要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