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天天这么关注我家。”慕风烟目光未看柳花花一眼,继续捡地上的枯木。

柳花花脸上一僵,愣了会儿后,身子一扭,裙子一捞,蹲在慕风烟身旁,一面麻利的捡柴一面调侃道:“你那爹死好面子,那日拜堂的是你吧,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身高和你姐差不多,但是你比你姐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现在村里可都在传,说你家大姐早就委身冯远,你爹硬逼她嫁给傻子,私奔在众人意料之中,这么瞒着不过是捏着鼻子哄眼睛。”柳花花就是有这种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的本事,她说话间已捡好一捆柴放在旁边,而地上的枯木已所剩不多了。

慕风烟眉头一皱,冷然道:“你纯心的?”

柳花花先是被慕风烟这股冷硬吓到,却又想起慕风烟以前的软弱,自己竟然在怕一个胆小鬼?她唇角一扬,装作听不懂笑道:“啊?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慕风烟冷着脸将刚才捡好的小半捆柴捆好,推了慕白转身就走。

走了好久走到一处,见枯木有点多,应该足够她捡一大捆,慕风烟才停下。

就在慕风烟扶慕白下轮椅的空挡。那柳花花又从林子里蹿出来,裙子一撩,膀子一刷,将那地上的柴分分钟捡光了。

柳花花背上已背了三捆,这一捆她已经背不下了,拿在手上了。

她就是纯心的。柳花花望着慕风烟笑的十分得意。

慕风烟见状眼一眯。这柳花花最喜欺负原主,这荒山养活好几十户人家,村民入冬前就把树木砍了准备过冬。到了这二月,要用柴只能上山来捡,可是那么多人要捡柴,总归是“供不应求”。原主有时候还得走好远的山路才能捡到三捆,全拜这柳花花所赐。

柳花花图轻便,老借和原主搭话的幌子跟着原主,把柴全捡完。原主软弱骂不过也打不过柳花花。总是吃亏走很远的山路。

柳花花以为慕风烟会骂她,村里同龄的骂人,她还没输过。女孩间打斗揪头发她也没输过。

“讨打的女人”慕风烟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柳花花存了心和她吵,可她偏不依这女人的性子。慕风烟一把坐在地上,好生生的看着柳花花一个人演独角戏。

柳花花见慕风烟如此反倒不痛快了,“哎!你怎么坐着了?你三捆柴还没捡完呢!不怕你爹骂你?”以往只要她一提慕老爹,原主就会很害怕,所以她老是拿慕老爹压原主。

慕风烟冷哼一声,继续养精蓄锐不理她。

对柳花花这种人,就是要让她自讨没趣,觉得占不到便宜,她就会走。你若越是被她激的生气,她心里反倒觉得越爽。

不可否认慕风烟很会琢磨人的心理,果然一刻钟后,柳花花说的口干也没让慕风烟回她半句,实在觉得无趣,背着柴滚了。而且之后也没再出现。

慕风烟笑着望向晨曦之中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慕白道:“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痴傻的慕白自是不懂这些,他浅浅勾唇回以一笑。他只知道,此刻她的心情不算太糟。

慕风烟动了动快麻掉的腿,缓缓的站起来,环视一周,这附近柴都没得捡了。看着之前捡的才半捆,有些发愁。

“算了,推着你再找找。”

慕风烟正要推慕白离开,脚下一软。她低头一看,只见方才坐的地方,一大片褐黄的蜈蚣样的枯木,有的软而蓬松,有的枝条硬朗折断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松针。

慕风烟蹲下来捡起几条完整的松枝,它们枯萎衰落的很整齐,松针连着枝条也算很好整理,而且她以前野营时见队友用这个生火取暖,烧出的火苗很旺盛,而且它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好听。

想到这里慕风烟开始动手将形态完整的松枝整理成一捆一捆。

好在这松针在山里的村民眼里是无用的东西。

当松枝被慕风烟捆成好几捆后,裸露的地面显现出来。

附近这几颗松树根部,那乳白泛黄的东西也暴露在慕风烟眼前。

慕风烟显然认出这是松油。难道这里的松树都没有被村里的居民利用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是一笔很庞大的买卖!可是她如今占着一个十三岁的身子,没有人力物力财力什么都不能做,这事只能容她记下来,日后再说了!

慕风烟蹲在松树近根部划出一道口子,用她拿来装水的竹筒,接下一小筒松油。

先带一点回去研究下。

慕白凝视着她,显然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他只知道后来,那女孩扬着手中竹筒,笑如山花朝他道:

“我有一种感觉,我所有的前程都靠它了。”

慕风烟说的极夸张,慕白自然是不懂,此刻的她也深觉前途渺茫。

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于慕白来说是康复痊愈,于慕风烟来说是真正脱离这里!

大约是中午了慕风烟背着松枝推着慕白下山,碰到了她大哥慕威。

见她大哥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心知他一定是什么猎物都没打到。

“你捡松针干什么?”慕威看到慕风烟背的不是柴是松针质问道。

慕风烟本见他心情不好,怕被迁怒招呼都没同他打,这会儿却被他抓着问松针的事。

“是松针,这个烧火极旺,也很容易点燃。”慕风烟笑道,说话的语调很平和。她若说山里没柴了,一定会激怒这人,这人是她哥,想怎么为难她都可以。慕风烟现在是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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