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尉因着与安小弗的“交易”于是把慕风晴接来褚寨里住下,刚好褚老夫人又给他安排了三个丫鬟,本来紫归一个丫鬟都让他头疼了,一下来了三个让他更加烦躁了。
慕风晴一去,褚尉忍着恶心假意对慕风晴好,四个丫鬟便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慕风晴。
慕风晴傻乎乎的被褚尉利用,夜里还穿着那些妓子才穿的衣裙在褚尉跟前晃悠。
“褚尉,慕风烟想要的我和慕白的婚书就在这里。”慕风晴指着她上身某鼓起的地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褚尉,你敢不敢来拿?”
褚尉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门外的云三和地乙唇角抖了抖。
褚尉站起来,修长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影中打下很长的阴影。他走出西厢,同门外的地乙和云三,低声道:“这蠢妇,交给你们摆平了,别让我见了恶心。”
褚尉一出门,云三和地乙相似一望,跟着出去。
云三跑去其他三个通房丫头住的地儿,咳了声,喊道:“风晴姑娘在西厢伺候头儿,你们快送点吃的过去。”
果不然三个女人操着家伙从房里出来,直奔西厢。
云三避开几个女人,偷笑着离开了。
褚寨外头,云三骑马追上两个男人,道:“头儿,地乙,等等我。”
地乙一讶:“这么快就摆平了?”
云三扬起头道:“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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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在御再来吉星镇,是三个月之后,比起以往的半年来一次,这一次萧在御的确来的算早了。
八月十五,正值中秋,那一日萧在御去马行见了阿格离过问上一批货的情况后,便去了青河桥下慕家酒楼。
三日前慕风烟便随地乙王立回漠南去了,王武去送酒了,林洛和聂玉在凉州。此时楼中恰好只剩慕白在独守。
慕白抱着新酒坛到酒楼前堂,只见那青衫男子方从马车上走下来,他身旁的仆从伸手去扶他。
慕白看清男子那张平淡无奇的脸皱眉道:“你没看到桥那头的木牌?清河桥不让过马车。”
萧在御温和一笑道:“今日事出有因。”他说着,一挥手示意仆从。
仆从与车夫将马车里的东西一一抬下来。
慕白愣了会儿,方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萧在御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那双寻常的目燃起一丝炙热的锋利,他道:“萧某来给慕掌柜下聘。”他说完凝视着慕白,神态有几分挑衅。
“下聘”一词慕白有些陌生,是故懵然的看着萧在御,又过了会儿垂下头,思索了片刻,方有些明白。
慕白脸上的表情被萧在御捕捉,微皱起眉头问道:“你是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慕白抬起凤目凝着他,突然一字未说,抱起萧在御的仆从放在柜台上的礼品,就往马车处走。
慕白将萧在御的“聘礼”一一放回马车上。
“……”仆从为难的望向萧在御,“主子……”
萧在御反而寻了处地儿坐下了,吩咐仆从将他的“聘礼”再抬回来。
一来二去闹了两趟,仆从们都快要疯了。
而萧在御却乐在其中,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上一杯,优哉游哉的喝起茶来。
只是他那双平淡无奇的眼,始终注视着慕白的举动。
仆从不好违令,却又不想为难慕白,只好苦着脸,实话实说道:“慕公子,我家主子故意这么说的,这是主子送慕掌柜的中秋礼品。”
慕白不管,又将那些礼品一一放回马车。
仆从无语望天,扶额道:“慕公子您怕是连三媒六聘的流程都不知道,怎生能被我家主子一句话就糊弄去了。”
而慕白愣了愣,仍旧一副痴憨模样,甚至将那些礼品装回马车后,他还将马车遣到清河桥那头去了。
萧在御眼皮一抬,正看到他的车夫和仆从跟在马车后赶,一口茶水一噎,他笑出声来。
慕白把马车拴在清河桥那头才冷着一张脸回来。
“你那些‘聘礼’还是去下给别家姑娘,风烟不需要。”慕白冷冷道,他朝柜台里走,一扬眉顿了一下,再道,“镇女学里有几个姑娘不错,配你正好。”
萧在御挑眉望向慕白,说这人傻,他还懂拿旁的姑娘来搪塞他。
可这人连“三媒六聘”都不知道,不像是装的。
王武从外头送酒回来,瞧见楼里来了人,认出是三个多月前来过的那位萧老板。
“萧老板,您过来了。”王武笑道,“慕掌柜出关了,您这趟来的不巧。”
王武自然认为萧老板过来酒楼是来找慕掌柜的。
萧在御闻说慕风烟出关了,疑惑了下,“你家掌柜亲自跑商去了?”
王武正想说什么,却被慕白打断了,“风烟的事与你无关。”
王武一吓,忙道:“我家慕先生寡言冷淡,说话就这样,您老别介意……”
慕白将账本交给王武,道,“我回西大街了。”
慕白脱下身上的灰色大氅,换上他的白色禙子,走时还同王武道:“萧老板送的礼都别收,让他送别家去。”
王武一头雾水,稀里糊涂的点点头。
萧在御折回慕家马上,将中秋贺礼交给阿格离后离开了。
马车一路轻晃,加上几日来累积的疲惫,萧在御扛不过睡意,已倒在车座上沉沉的睡去。
马车外头,仆从同车夫道:“主子急急忙忙赶过来就是想给慕掌柜一个惊喜,没想到慕掌柜竟然出关了。”
车夫也苦恼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