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冷,阴郁。
幸好秦越不在他的面前,不然早就一巴掌挥给他了。
苦死老子了好嘛。
“南辞,水喝完了,你是不是还很苦,我下楼去给你拿颗糖来了。”江蔓音说完起身。
手就让靳南辞准确无误的扣住。
“怎么了,南辞?”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吃糖,不过嘴巴是真的苦,亲一下就好了。”靳南辞一手点点脸颊,并没有提出直接亲嘴的要求,是怕吓到江蔓音。
江蔓音扫了他一眼,还说不是小孩子,不吃糖提这种要求,不也是小孩子行为吗?
江蔓音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低头亲了一口。
不过,原本白净的脸刷的一下子红透了。
到底还是容易害羞呀。
江蔓音从来没有习惯,说亲谁就直接亲谁的。
“好了,现在药吃了,应该没事了,针的话,下次再打吧。”江蔓音看了一眼桌上的针和药水,今天真的没勇气往靳南辞的身上扎。
下次他要是再流鼻血的时候再说吧。
“蔓蔓,针,秦越教你打过吗?”
靳南辞低声的问。
“……教、教了,教我打了一针。”江蔓音没底气了。
她在考虑要不要跟靳南辞说,秦越临时的培训,就是拿着一只洗干净的鸡当实验对象教她打针的。
感觉说出来,会伤了靳南辞的自尊,更会伤他们兄弟的感情吧。
“那你学会了吗?”靳南辞看着江蔓音越来越红的脸,知道这除了害羞,更多的是紧张。
秦越那个王八蛋呀,居然这么怂勇蔓蔓来做事情。
要知道,他医院的护士,要是没有经过上百次的试针学习达到准确无误的一针扎准效果,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给病患扎针的。
这一次,秦越倒是放心让培训过一针的江蔓音来给自己扎针。
他们秦家医院的病人是上帝,他就是个实验品了吧。
“南辞,我其实……”
“没事,一会生二回熟,这个针不需要扎血管,要求不是很高,随便扎个手臂就行了,我的手臂很结实,可以让你随便扎,不用担心。”靳南辞看她这样就知道,完全没有学会的样子。
江蔓音错扼的看了他一眼,哪里有这样子鼓励不会打针的往自己手臂上乱扎的,又不是拿来当实验品的猪肉。
“南辞,你好好休息,一会我端晚餐上来给你,你还想要吃什么?”江蔓音端着空掉的水杯准备下去。
靳南辞知道她一脸各种复杂的表情纠结在一起,再呆下去也会不自在,就让她先出去透透气也好。
江蔓音下楼让唐管家准备好晚餐,她一会端上去,就去看小礼物。
这只小奶狗吃饱喝足,这会窝在狗窝里面睡的舒服,小爪子偶尔弹弹,小鼻子呼的都是湿气。
真的很像十年前她从宠物店把雪球带回来的样子。
三年前那一场爆炸,雪球死在车上,尸骨不全,算得上是死像相当难看,幸好那时候她已经晕过去,没有亲眼看到雪球的死相。
还是赵叔替她把雪球的骨灰埋了,不然雪球的尸体都会被当成垃圾一样的和车子碎片一块处理了。
当时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知道,雪球死了,骨灰让赵叔埋好了,就立在爱宠陵园里面。
一个专门埋宠物骨灰的小陵园。
靳南辞吃东西的时候十分的轻缓优雅,并没有一定要让江蔓音喂,两人坐在小桌前,靳南辞拿着勺子缓缓的喝着汤,每次都可以准确无误的送进自己的嘴巴。
在江蔓音看来,这大概是他这样子喝太多次,所以熟能生巧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位爷完全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己要是连个简单的汤都不能喝,饭也不能吃,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南辞,汤喝完了,你吃饭吧,需要我喂你吗?”江蔓音看到他的汤碗见底了,从他手上接过来,关切的问他。
汤可以自己慢慢喝,但是夹菜吃饭对于靳南辞来讲应该是有些难度的。
喂他,似乎是江蔓音的习惯之一了。
“好,麻烦蔓蔓了。”靳南辞微微一笑的感谢她。
刚刚江蔓音吃了不少东西,暂时也不会饿着她,所以让江蔓音来喂喂自己吃饭,不会耽误她什么的。
想想,心情有些愉悦。
刚刚吃了那几颗大黑丸进去的苦涩和郁闷烟消云散了。
“先吃块鸡肉。”江蔓音小心的夹了块不带骨的鸡肉喂他。
靳南辞吃的那叫一个满足,果然由江蔓音喂的菜,比原本的味道好吃十倍。
“大少,少夫人,出事了。”
唐管家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靳南辞眉色一拧,什么事情能让唐管家这么火急心缭的。
“进来说。”
唐管家赶紧的进去。
“大少,少夫人,小礼物它吐奶抽蓄了,我上来跟你们说一声,准备立马送它去宠物医院。”
“小礼物病了?”江蔓音一听到是小奶狗出事了,立马放下碗筷一副着急上火准备下去的样子。
靳南辞看她这么在乎小奶狗,完全忘记了他这个嗷嗷待喂的老公,一下子就醋意翻涌起来了。
他居然和一只奶狗吃争风吃醋了。
堂堂靳家大少爷呀。
丢不丢人了。
“少夫人,小奶狗吐奶也不算是太严重的情况,您不用担心,我现在……”
“我送它去宠物医院,我认识宠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