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的脚步声已经远了,她也没有回答环舒的这一句话。
之前她跟明遥师太说自己要赶时间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她是真的要赶时间。
她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想她家王爷了呢。
再说,他的尸寒之毒还是早治早好,回去之后她还要去找药替他治那尸寒之毒,否则等他当真举兵,到时候谁知道晋帝会不会揪着尸寒之毒下手,总归是个很大的弱点。
嗯,她的男人的弱点只能是她。
当然,她也不弱。
想到了这里,云迟度便加快了。
“啾!”
一声鸟鸣,云啄啄从她头上俯冲而下,落在她的肩膀上。
它早就已经先来了后山了。
等了她半天。
“有没有什么现?”云迟问道。
“啾啾!”
云啄啄拍了拍翅膀,朝前面飞了过去。
云迟目光一闪,跟了上去。
只是,在看到云啄啄带着她找到的东西时,云迟的脸就黑了下来。
那是什么?
死人。
而且还是被利器削得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死人。
手腕齐根削了。
半边头削了。
半边肩膀削了。
这个人倒在地上,前面有一条长长的血滴成的路。
看得出来他是撑着这么重的伤想要逃出来的,但是跑到了这里实在是撑不下去,倒地而死了。
因为从他身上削下来的那些部位并不在这里。
云迟只看了几眼,便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沿着那洒一地血的路朝前走去。
云啄啄却扯住了她的裙摆。
“啾啾!”
“嗯?”
云迟站住了,重又回头看着那具死尸。
其实她也已经猜到,这人就是跟之前那断臂的人一伙的,他们不是说,还有一个兄弟死在这里面了,还让明遥师太给十万两,要把他送回去风光大葬吗?
看来就是这人了。
尸体都还丢在这里没抬出去呢。
不过看起来这杀阵里的那流云剑,真的还是把宝剑,太锋利了。
云迟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一点,的确是有点儿变态。可是那把流云剑可以把人削成这样,可不就是很锋利吗?
但现在云啄啄不让她走是几个意思?
“啾!”
见她停住了,云啄啄才又飞落到那尸体旁边,然后看着她。
云迟皱了皱眉,问道:“难不成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啾啾啾!”
还真的有东西啊?
云迟脸色微黑,她还要去搜死人的身不成?
好吧,这种事情她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做。
她走了回去,弯腰先在那尸体的胸口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小卷的东西。把这东西拿了出来,她的脸色更黑了。
这是什么?
那是一小卷像羊皮一样的东西,卷得很实,比她一指略长些,乍一看还真像是一根雪茄。
她把这卷羊皮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图形,还
用了她看不懂的字写着什么。
“怎么,总不会是藏宝图吧?”云迟扬了扬那东西,卷了回去,轻轻在云啄啄头上敲了一下。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把这一小卷的羊皮给塞到了自己背包里。
回头再问问丁斗认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她再次往前走,没多久果真看到了一人形石像。
那人形也有些抽象,其实就是一块天然的宛若人形的石头。
地上还有血迹。
看来之前的那场暴雨并没有下到后山这里来?
这种现象以前云迟也见过,巨大浓密的雨云之下是大雨倾盆,但是离得很近的地方也有可能一滴雨水都没有。
她刚才走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现了,后山这边的天色,要比山下教观那边亮一些。
有的山中气象奇特,想必这真云教所在的地方便是如此。
云啄啄飞在她的上空,飞得很慢。
云迟一进了阵,抬头看了它一眼,便不再看它了,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这个阵法里。
这里已经是杀阵,因为之前已经看到了那个死人死的惨状,所以云迟也提高了警惕。流云剑是真云教教宗蓝琴的成名兵器,在她死后还被用来布杀阵,成为了这么一把杀器,肯定是有它的厉害之处的。
但是云迟现在有一点儿不太明白。
蓝琴当年都已经自杀了,那个侮辱了她打败了她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布这么一个杀阵?
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不直接把那把流云剑给毁了?
放着一把剑在这里杀人,而且又还是在真云教的地方,有什么意思?痛恨真云教的人?
可是真云教的女弟子不入阵的话那也杀不了啊。
还是说,他的本意是封住后山不让人过来?
云迟想到了这里就把这疑惑先抛到了脑后,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得先封了剑才行。
再往里走,云迟看到了一株巨大的花树。
紫色的花藤,一串一串地垂落下来,像是一把巨大的花伞。地上也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紫色的花瓣,看起来像是一幅浓彩画出来的重紫油画。
云迟原来以为这是她所知道的紫藤花,但是走过去一看却现另外一种花,长得像紫藤花,可是花串上的每一朵小花的花瓣末端都有一小圈的淡金色。
这么近距离地站在花树下望过去,一串串花藤被风轻拂着摆动的时候,隐隐约约有流金闪烁。
美不胜收。
这棵花树可真的是绝美无双。
但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