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就看到那只鸟飞到这里来了,你还不让我们进去搜是几个意思?”
“不是,这位小公子,我是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彩色的鸟飞进来啊。”这是大壮他舅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讨好低调的意味,跟刚才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是两种不同的语气。“小公子,要不然,你们先坐一会,我进去看看?”
“用得着你看吗?我们自己进去搜就是了,滚开!”
随着这一声喝斥,有一阵脚步声奔了过来。
这道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软了,不太像是男人的声音,但是也不太像女人的声音。
搜鸟来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人伤了云啄啄?
云啄啄这还是被追着逃的?
什么时候这么怂过了。
云迟眸光一暗,也没有理会他们,把那颗药给揉碎了,敷到了云啄啄的爪子伤口上,扯了条布条给它绑上,然后又拿出了一颗药出来,用个小瓶子倒了点水,把药丢了进去,等着它融化。
她拿着小瓶子轻轻地摇了摇,一边又听着外面的吵杂声。
朱儿霜儿和丁斗木野他们都出门了。
那些人一阵砰砰砰地拍着每个房间的门,想必他们都开门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霜儿冷声叫道。
“让开!不关你们的事,老实在一旁呆着!”刚才那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主子今天晚上心情好不想杀人,但是你们最好是别惹到他!”
“你们主子可真是了不起,”朱儿也冷声道:“这是我们的房间,他还想搜就搜了?”
“就是想搜就搜怎么了?你要是再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就试试啊。”
木野的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那边是我们公子住的房间,你们不许过去!”
云迟已经听到了有人到了门外,正伸手砰砰砰地开始拍门。
“里面的人马上开门出来!”
云迟毫不理会,用了玄莲刀的刀柄把云啄啄的嘴撑开了一点点,把那药水仔细地给灌了进去。
“我说蠢鸟,这么没用,是不是太丢我的脸了?”
就在她把药水给云啄啄灌进去时,那一扇木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木门栓直接断裂开来。
云迟侧脸,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穿着浅灰边上滚着黑边衣裳的男人,正双眼发亮地看着那趴在桌上的花焰纱。
他面白如玉,头上戴着黑色的硬质纱帽,垂了两条白色的缨络下来,长长地垂落于胸前。
看得出来是男人,但是却明显地描着眉,唇上也像是涂了口脂,看起来有几分阴柔的感觉。
“主子,找到那只彩色的鸟了!”
他看也没有看云迟,已经回头冲外面叫了一声,这样听着,声音要比之前听起来更加地阴柔尖细一些。
外面,朱儿和霜儿已经跟另外一人打了起来。
那人跟门口的这一个一模一样的装扮。
而木野和丁斗也已经掠到了云迟的门口,伸手就朝那人拽去。
“走开!”
“放肆!”
这人手臂一扭,竟
然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下子就挣脱了他们的手,人已经朝屋里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在外面一阵香风掠起,另有两个同样服饰的人手里提着精美的灯飞了过来,照亮了门外这一片的黑暗。
随后,一道红色身影翩翩飞来,又带来了一阵的香风。
他缓缓地落在云迟门口。
云迟挑眉朝他看了过去。
这可能是她见过的最白的男人了。
鹅脸蛋,用青黛色描出了长入鬓的细眉,眼睛也描着眼线,眼线还很是妖娆地往上微挑,下眼尾处用了桃粉色画了两片桃花瓣。
琼鼻朱唇,唇上也抹了桃粉色的口脂。
细长眼睛,一瞟一挑之间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风情。
身材纤细而高挑,穿着一袭艳红色黑腰带宽袖长袍,腰间坠着一块墨玉龙牌,头上戴着一顶嵌着墨玉的发冠。
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有些艳冠天下的意味。
云迟决定收回了刚才她对那个踹门的随从阴柔的印象。
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阴柔。
丁斗一掌朝他拍了过去,但是,下一秒,不见他是怎么动作的,他人却已经进了屋内,站在离云迟不过两步远的地方。
丁斗的那一掌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差点拍在木野身上,好在他及时地撤回了功力。
他震惊地望了过来。
“小天仙!”
这是他从未遇到的高手!
不管怎么说,他的身形步法之飘忽,丁斗从未看见过。
这红衣人朱唇微启,开了口。
“小天仙?唔,还真的没有人如此喊过本座呢,听起来不错。你很有眼光,既如此,本座便饶你不死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还轻轻地翘起了兰花指。
他的指甲留得很长,看着也是精心地修剪过,上面还涂了粉色的蔻丹,手指也是修长而白嫩,十只手指有六只戴着宝石戒指。
看起来真的是珠光宝气。
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没有人那么阴柔,但语调轻缓,带着一种微微怪异的腔调。
丁斗错愕。
云迟淡淡地道:“你误会了,他喊的是我。”
红衣人挑了挑眉,风情地朝她瞥过来一眼,似乎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你?看起来脸蛋倒是长得不错,不过,就你这衣服......就你这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