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什么天材地宝?
好药?
可是,她心头也不苦啊。
云迟觉得莫名其妙,便把那个盒子打开了。
等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足足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解她心头之苦的,是一个小小的“晋苍陵木雕像”?
开什么玩笑!
她哭笑不得地拿起那个雕像,虽然只是小小的,但是晋苍陵那冷酷的模样还是雕刻得十分传神。
身上披着披风,一手袖在后面,就那样傲然地看着她。
盒子里面还有一纸条,她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怕你太想念本王,亲手雕刻,以慰迟迟相思之苦。
我呸!
这个臭屁男人,不自负会怎么样?
怎么就不是他太想念她了,所以雕刻一个自己来陪在她的身边?
朱儿和霜儿也看到了那雕像,都忍不住捂着嘴巴想笑。
王爷竟然还有这样可乐的时候。
果真是与姑娘在一起时才更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云迟嘴角抽了抽。
“这是他亲手雕的?”
“是。”徐镜垂眸:“王爷还刻了一个姑娘的雕像。”
所以,他的手里也有一个她的雕像?
云迟听到了这里才算是平衡了一些。
看来,某王爷也需要雕像来抚慰一下他对她的相思之苦的。
“好吧,等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我会随身带着的。”
云迟收了东西。
徐镜离开之后,云迟他们也出发了。
此去大禹国,她是抱着一路先游山玩水的想法的。
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
现在大晋将乱,晋苍陵会忙得没有时间再陪她到处探险寻宝,所以,云迟也想早些拿到那本秘笈,早些回到他身边去。
五匹骏马飞奔疾驰,一路朝大禹国而去。
这一路过来,的确是越到边陲越是荒凉,百姓的生活越是艰难。
丁斗对这一带竟然很是了解,一路行来也介绍了不少风土人情。
因为他曾经接了两个找人的赏金单子,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跑到了这一带来。
这一带因为僻静而贫穷,如果没有大事件,朝廷一般不会管到这边来,而这边的官府更是只顾着想方设法地调回繁华之地,在调回去之前更是奋力地榨取百姓本就不多的油水。
晋帝当政,重视的都是大城池,税赋收得多的地方,对于这种贫穷之地,向来是丝毫不放在心里的。
就像是另一条通往大禹的要道沿途的城池,因为两国之间互通贸易,经济繁华,那边才是晋帝关注的。
在晋帝心里,穷山恶水刁民,要真饿死那便饿死了吧,还省得他每年还总得为了要派什么人到这些地方而头痛,那些官员又每年都要送一堆的奏折回来,一个个地哭天喊地,为了能够调离而各出其职。
后来晋帝更是任性,官员的才干都不考虑了,但凡是让他看不顺眼的,一率地调到这种偏远地方,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云迟他们也是急赶十天路,终是到了望陇镇。
一路行来,路上往东而去的灾民便多了起来。
有时是三三两两的,有的还有一群老弱病残相搀着,步履艰难地往前走。
云迟他们连赶十天路,也已经有三天不曾洗澡更衣,一脸灰尘,又加上故意穿的朴素男装,所以看以来倒也不是那么显眼。
只是他们的骏马反而扎眼一些。
前面是一条官道,这边的官道也是破破烂烂,路面坑坑洼洼,年久不修了,因为干旱,路面灰尘极大,尤其是骑马的时候,马一驰过,灰尘大得能够让路边走着的人受不了地咳好久。
所以,一旦遇到人,他们的速度就会放慢下来。
又走了半日,他们到了一个小村子,傍晚时分,本来该是炊烟袅袅的景象,但是村子里一片颓败气息。
他们已经连赶了十天路,本想着能够找个地方歇一歇脚,这两天也因为经过的地方都是灾民处处,根本就没有人敢开酒楼食肆,所以他们已经两天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这会儿一看到村子,多少都浮起了想要进去借宿和蹭吃的**。
但是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他们的心却都有些凉了。
按理来说,他们这么几个面生的外人进村来,会有人拦下他们,或是疑惑地看着他们,问他们是从何处来,可是现在没有。
他们牵着马进村,遇到了几个面黄饥瘦的村民,他们的目光只是落在他们牵着的几匹马身上。
那种目光里透着饥饿渴盼。
令他们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
再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口井。
井边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趴在井沿往井里望。
朱儿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万一掉井里怎么办?怎么没有大人看着?”
木野也走了过去,也往井里一望,惊呆了。
他退了回来,对云迟说道:“姑娘,井都枯了的,里面就剩下了一个小水坑,有那么一点点水,有孩子下去了,拿了只小桶,正在一小勺一小勺的往桶里装水。”
这里竟然已经旱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说话间,那些孩子都叫了起来。
“虎子哥,快上来!”
他们都齐心协力地开始拉一根粗麻绳,但是几个孩子都是瘦到皮包骨,看起来也没有怎么吃饭,力气很小,扯了半天,有人筋都冒出来了,还是没把井里的大孩子给拉起来。
“木野去帮忙。”
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