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迟的手已经挥了出来,她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眼角余光中,云迟已经看到那只正朝她这边飞扑过来的花焰鸟。她瞳孔一缩,心里暗叫了一声要糟!
“这只骚包鸟为什么飞过来了!”
她的低呼也只有晋苍陵以及他后面的骨影骨离听得见。
骚包鸟?
晋苍陵眼里闪过笑意,闪电般伸手将她的纤腰一搂,一下子把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这么一来,云迟的手也就未能扫打到花焰鸟。
但是,即使是花焰鸟逃过一劫,宴厅中所有人也都没有松口气,反而都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气。
刚才这一幕让他们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甚至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不是吧?
老天爷啊!
他们看到了什么?
向来对女人也是毒舌狠戾的镇陵王,竟然把一个侍女主动地搂进了怀里!要说是为了救下花焰鸟,以他之前担应该是一掌把她拍飞出去比较正常吧?
怎么会主动将她拉进怀里,现在还不松手!不松手!
他还搂着那侍女的腰,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这简直是比圣女开窍引得百鸟朝凰还要让他们震惊的事!
就连骨影和骨离都跟他们一样惊掉了下巴。
花焰鸟扑棱落在他面前的宴台上,琉璃般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瞅着他们,而后又在众人瞪大了的眼睛中再次展开翅膀,围绕着晋苍陵欢快地飞了起来。
围围飞转。
舞动盘旋。
“啾喫!啾喫!”
两声清脆的鸣叫欢快地响起。
所有人本来就已经睁大了的眼睛一下子又再度瞪大了,都成了牛眼。他们就跟被扯了线的木偶一样,都不约而同地转头去场中的花。
只见之前搬来的花株上面的那些花骨朵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打开了。
缓缓地,绽放。
“天啊,开花了......”有人喃喃地叫了出声。
不一会,所有的花骨朵都绽放开了,一朵朵碗口大的金边牡丹如同艳丽的皇后,开出了令人惊叹的美貌。
宴厅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气。
而那只花焰鸟还在盘旋着。
花焰鸟的鸣叫,竟然真的能够令附近的花儿盛开!
所有人都被这一个接一个的变故和震惊给震住了。
就在这时,云初黛的怒斥声把他们拉回到了现实。
“你还不赶紧起身?冲撞了王爷,该当何罪!”
本来已经胸有成竹了的云初黛强忍着花焰花没有选择她喜欢她的尴尬和失落,怒目看着还坐在晋苍陵大腿上的云迟。
这个贱婢是不是找死!
她竟然敢坐镇陵王的大腿!
竟然还赖着不起来!
好大的胆子!
那是她的未婚夫,是她云初黛的男人!
但是云初黛至少也是在太子东宫呆过两年的,这点心思还是有,没有直接把自己的嫉妒暴露出来,这么急急地呵斥,反倒是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在为这个侍女着急担心,怕她被镇陵王直接给拧了头。
如果够机灵,听了这话就该赶紧从晋陵王腿上下来,跪地求饶才行。
云迟趴在晋苍陵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我要砸你未婚妻的场子了,你是撑她还是撑我?”
还真是好胆识。
明知道云初黛是他的未婚妻,还敢问他帮谁?
晋苍陵唔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命是本王的。”
哎呀,怎么这么给力!
云迟顿时明了,眉开眼笑起来,从他怀里转过身,扬起脸对云初黛笑意盈盈地道:“妹妹,听说父亲和大娘都想解除了你和王爷的亲事,对不对?”
妹妹?
父亲?
大娘?
这三个称呼一下子把好不容易稍微缓过气来的众人又都炸懵了。
宏祺指着云迟,正要说话,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云问松站了起来,面色微沉地看着云迟。而洪氏却跟见鬼似的,看着她瞪眼又咬牙,怒声骂道:“你胡说什么?”
“宏殿下,这不是您的侍女吗?刚才还听您叫她...巧莲?”云问松不愧是老狐狸,也不直应云迟的话,而是转向了宏祺,恭敬地一本正经地把球踢到了宏祺身上。
宏祺一滞。
刚才他一门心思都在云初黛身上,竟然没有发现巧莲已经被人调包了,叫了那么几声巧莲,现在再说自己是认错人了,不知道他们信还是不信?
他看向坐在晋苍陵怀里的女人,嗯,是巧莲的衣服没错,刚才也是她把花焰鸟带了进来,但是那脸的确不是巧莲啊!
“你......”
“父亲!”他刚刚开口,云迟已经一声娇喊,站了起来,朝前面走了几步,看着云问松,吸了吸鼻子,作势以袖子擦了擦眼泪,“大娘要杀我!我不得已才混到...”那谁叫什么来着?
“宏祺。”耳里很及时地响起了晋苍陵低沉的声音。
“...混到宏祺身边进来的,要不然女儿可再也见不到你了呀!”
噗。
晋苍陵眼里又闪过笑意。
他直接叫宏祺没有问题,她竟然也这么直呼其名叫出来了。
宏祺可是他国的皇子啊。
果然见宏祺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只是碍于现在情况复杂,还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呢,只得暂时忍着。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好大的胆子,竟然闹到仙歧门来了!来人,把她拖出去!”洪氏已经认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