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镇陵王亲自指点,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套步法走出来就是一个阵中阵,到时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了布阵的。/33/33545/
这么一套步法就让他们学了整整一个时辰。
云迟教了他们之后就让他们在院子里练着,而她却裁了不少的黄符纸,笔如游龙,画了一张又一张的符。
镇陵王喝茶喝得无聊了,走到她身旁看着。
只见那些符纸上写的犹如天书,他一张都看不懂。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学过天师之法,玄门之术?”
怎么就画起符来了?
云迟摇了摇头,“没学过,也没有认识过懂这些的人。”
“难道你要告诉本王,你这是无师自通?”
云迟看都没有看他,淡淡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看到万魔悲的破阵方法时把这些符记住了。”
这话可不是骗人的。
当初她翻看的那一本布阵破布的古书时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破阵要用到符纸?但是,破阵方法的那几页上画满了十八种符,标明了使用方法,她的记忆力又实在逆天,顺便就把那十八张符给记下来了。
刚才她不过是在照样画符而已。
她说得风轻云淡,一旁的镇陵王和徐镜两人却是听得骇然。
这么多符,她竟然记下来了?
而且,记下来就能分毫不差地照着记忆给画出来?
徐镜看着她的眼神简直亮如星辰。
云姑娘太厉害了!
云迟都准备好之后便进了正厅,在柴叔身旁坐了下来。茶桌上,已经烹了三巡的茶汤色泽已经淡去。
“云姑娘,我再为你重换一壶茶叶。”
“有劳柴叔。”
云迟笑意嫣然,看着柴叔的手,突然道:“柴叔,我救过你的命是吧?”
柴叔愣住了,反应过来赶紧应是,“可不是吗?云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你想不想报恩?”云迟还是笑着,那模样有些狡黠,却让人觉得只是玩笑,全然没有戒心。
柴叔便道:“救命之恩,当然是要报的。”
“嗯,那好,其实也不是很难,看命给钱,柴叔你吧,给五千两就行了。”
听到这话,柴叔真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抬着看了袖手站在门外的镇陵王,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着东西的徐镜,有些茫然难懂。
云迟可不像是那种为了钱才救他们的命的人。
之前她也从没有提过报酬。
怎么突然之间说起钱来了?
而且,看命给钱,这是把他们的命用银子来衡量了?他的命值五千两?柴叔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这命到底是便宜了还是算值钱。
“柴叔没有五千两?”云迟又问了一句,微歪着头看着他,依然像个狡黠的少女,全然无害。
“五千两,倒是有的......”柴叔好像只能跟上她的思路。“只是存在京城钱庄,不是大晋通兑,一时半会取不出来。”
云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样啊。”她朝镇陵王那边望去,扬声道:“王爷!”
镇陵王看过来。
云迟笑了笑,道:“柴叔欠我五千两,你是他的主子,先替他还了如何?”
柴叔愕然。
镇陵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柴叔,对徐镜道:“拿五千两银票给她。”
“是。”
“主子,云姑娘,这,这......”柴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云迟从徐镜手里接过五千两的银票。
云迟站了起来,又看了他一眼,眸光闪了闪。
“我带着人过去,你们谁都不要跟,人多反而坏事。”云迟见那十八影兵已经学会了那套步法,便背起了两个包袱,转身拦下了要跟随着的镇陵王和徐镜。
她哪能不知道,这座宅子肯定是他们用了什么门路弄到手的,镇陵王现在身边有人了,自然是留在这里比回客栈方便。
柴叔也叫住了镇陵王,“主子,我们应该去华府一趟。”
华神医并不是沽名钓誉的,他的医术确实超群,比起多余去破什么万魔悲,还是王爷的身体是正事。
虽然云迟已经给他施了针,破了那假的续命针了,可是尸寒之毒本来就还没解,这才是头等大事。
镇陵王正要说话,一只灰色信鸽落在一名影兵肩膀上。
他快速地解下鸽子脚上小竹筒,从里面取出纸条来,看了一眼,沉声对镇陵王说道:“王爷,皇帝已经赐婚太子与仙歧门圣女,一月之后大婚!仙歧门主云问松不日将带圣女前往京城待嫁,皇帝下了旨,命王爷半月之后进宫参加洗尘宴。”
从益城到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十一二日。
也就是说,他们最多只能在益城多停留两天。
要去找华淦,不能再拖。
镇陵王看向云迟,云迟抿了抿唇,眼里就带上了笑意,“你现在去华府,我去破阵。”
镇陵王看着她这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些烦躁,“最迟三天,三天之内找到你那侍女,然后跟本王回京。”
“找锦枫,用不了三天。”云迟对那十八影兵勾了勾食指,“跟我走。”
镇陵王看着她带着人离开,不知为什么,心头竟然掠过一丝不安。
他薄唇紧抿,握紧了拳头。
云迟头也不回的背影,让他恨得牙痒。
繁华大街上,这一天还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他们一行人太过打眼,自然不可能就那么明晃晃地从街上过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