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这是在说什么风凉话,跟个小孩子你支持什么!”大叔开口斥责到,眼神之中满是警告,但二叔却像是没有看到似得,他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我是认真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妹妹跟我们干一样的农活她可曾抱怨过一句,后来家里穷,没钱让大家读书,她是第一的人,你觉得,小妹会是随口胡咧咧的人吗?”
二叔的这番话让大叔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但想要让他认同,可还不容易,二叔继续说道:“既然小妹提出来了,那就肯定代表对方的行为已经让她无法忍受了,她是女人,她比我们更加清楚,离婚代表了什么,她不是小孩儿,这也不是什么任性的决定,一个五岁的孩子,小妹就让她来了,这是任性的人能够做出的决定吗?她这是拼死也要离婚的架势,我们是她的兄弟,如今她让自己的孩子来求我们,我们还在这儿担忧这,担忧那的,难不成,小妹离婚了,我们的日子是要比她更难过不成!”
这二叔与家里人都不同,相比起从来没有见过大世界的其他人,那时的他在村子的教书先生那里读书,教书先生觉得这是一个可造之材,便跟二叔的父亲说,这样的孩子不应该埋没在农村,而应该去城市里面,去正儿八经的学校里读书。
父亲听过之后很是开心,当时家里虽然穷,但难得出了一个读书的苗子,也确实是一件难得的事情,所以最后老人还是选择拿出家里不多的积蓄把二叔送进了学校,开始读书,当时的小学还不是义务制教育,才刚刚开始普及,所以需要一些钱才能就读,虽然不多,但对于农民来说,这笔钱还是很多的,在大城市中,二叔在学校里总共度过了九个念头,他不仅仅读完了小学,还考上了当地的初中,这对于一个农民的儿子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但在中考的过程中失败,不过即便是初衷毕业,在当地也已经能够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了,所以当时的二叔就留在了城市里,并在一家国有银行里当了一名业务员,开始上班,为此,老人十分的得意,二叔也算是他在自己的人生中,最为光辉灿烂的一笔,而如今,二叔早已经是该家银行在该地区一家支行的总经理,名副其实的中产阶级,之所以如今在农村,只是在度假而已,所以二叔一说话,便是大叔也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这人的阶级不一样,能够讲出来的道理自然也不同,作为大哥,他虽然在年纪上比二弟大一些,但在人生经验上是完全不同的,他自己去过的最远城市,就是甘肃的省府兰州府,这还是最近几年火车通了之后,他才去过一次,玩了几天,简直是刘姥姥见大观园了,至于省外,他可从来没去过,而二叔则不同,作为支行的总经理,他一直在城市中生活,自然能够接触到更加广阔的世界,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的会议,兰州他自然去过,除此之外,周围几个大城市也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便是汴京城,他也曾经去过,所以对于整个世界,他有着更加深刻的了解。
自然也知道,在那些大城市里,离婚并不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同时对于自己的妹妹,敢于对世俗勇敢的说不,这是让他十分高兴的一件事情,在先进的地方待得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自己的兄弟过于愚昧,遵守着古老农村中,十分奇怪而又不合理的习俗,这在他眼里无疑是十分愚蠢的,若不是父亲和母亲不愿意去城市居住,他宁愿以后再也不回来的,而他的妹妹竟然能够在如此黑暗,封锁的环境中,提出要离婚,这让他十分的高兴,也很支持这种行为。
“二哥,你这么说就不对,这天底下都是劝和不劝离的,你怎么一副巴不得他们离婚的样子。”见大哥不说话了,四叔不由着急起来,作为最小的一个男孩儿,他在家里自然是最得宠的那一个,所以也养出了他不爱劳作的恶习,如今家里四个兄弟,老二在城里有一份好工作,同时也说过,家里的家产他是一分钱也不会要,由剩下的三个兄弟自己分就是了,这对于四叔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
他们家原本也算不上多么的富裕,但自从二哥当上总经理之后,家里就宽裕了很多,再加上许多年轻人携家带口去城市生活,这村子里的土地也是越来越便宜,他们家便靠着二叔的钱,购买了很多的土地,虽然称不上是本村的首富,但也绝对是乡绅级别的,手底下几百亩的土地,足以让他们吃喝不愁。
这也是为什么小妹的丈夫只敢把自己的女人监禁起来,而不敢杀死她的缘故,在这种封闭的村子里,男人打死自己老婆的事情可谓不少,也没有人会报官,大多就是草席子卷一卷,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至于男人,则会继续娶下一个女人当老婆,然后生孩子,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所有人都已经习惯的生活。
但二叔的出现让他们家有了忌惮,在结婚之前,二叔只是一个业务员,无权无势,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主,这小妹的丈夫一家也不怕他,但现在他可是银行的总经理了,虽然在当地算不上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但对于这些小村庄里的人来说,那已经是手眼通天,了不得的人了,这才会有所忌惮,不然面对这么‘不听话’的媳妇,他们早就动手了也说不定。
而这么一份家财,三个人分,他怎么说也能分得到两百亩的土地,有了这笔土地,他就可以雇佣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