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夫人去,这,恐怕不妥吧。”徐忠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老爷要让夫人抛头露面,在他这个老人家看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既然是老爷说的,他也他虽说是个管家,可终究也是个下人,却也不敢说什么重话,便只能委婉的说道,那双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徐王氏,想要让她自己拒绝了徐清无理的要求。
要是放在以前,徐王氏是肯定会拒绝的,身为女性,三纲五常是徐王氏这样的贵族子女必须要从小学习的,抛头露面也被认为是不贤淑的象征,甚至会被其他人认为是风尘女子,这对于官宦人家的子女妻儿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耻辱,徐王氏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后来又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徐王氏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时间对于他们两个人已经非常清明的划下了一道线,在这道线后,便是生死之隔,这让徐王氏心中对于女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桎梏不知不觉间减轻了许多,徐清的眼睛正在吸引着徐王氏,所以他不想拒绝。
“徐管家,快去拿吧,难道你还真打算让城外那二十多万人等那么久嘛?到时候城外百姓因为等的时间太长,而怪罪你家老爷,说你家老爷的坏话,而不感念他的恩慈,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徐王氏和徐清没说话,一旁的梁克讼赶紧插嘴说道,作为一名基层的公务员,适时的为领导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梁克讼深刻领会了徐清的意思,知道他的决定是很坚决的,再加上底下人家,对于男女之防也就没达官贵人看的那么重要,女子抛头露面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在他心里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心里不能感觉到重要,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顾忌了,对着徐忠就是一番威胁,那老管家何曾想到自己只是保险的再问一次,就会惹上那么大的事,他只是个管家,平日里管的也就是几十人,二十多万人跪着生气了,他可没想过那是什么场面,一下子就急了。
“梁捕快,我看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这么讲,我老徐可是个厚道人。”
徐忠看着梁克讼着急忙慌的解释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徐清的方向,对于梁克讼,徐忠可看不上这个人,虽说他们两个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仆役,可徐忠这仆役可是徐清的仆役,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县令门前虽称不上七品,可对于这些捕快来说,却是可以直通天听的人,未来能不能升职加薪,只要随意一说,就有可能让上差这辈子都不待见自己,所以说像徐忠这样的人虽然没有品级,工资也是徐清自掏腰包发的,可是在这县里,还真没人敢拿他怎样。
不过徐忠虽然不怕梁克讼,可对于梁克讼这番话却是忌惮的很,他不像梁克讼,即便徐清调职离开了,梁克讼依旧是捕快,依旧可以在这平阳县里潇洒,他可不行,若是徐清要调走,他也只能跟着走,可以说是生死与共的关系,所以徐清对于自己的印象,这就是徐忠最为重要的事情,而梁克讼这番话的背后含义无疑是在说自己不重视徐清的意见,这叫徐忠怎么承受的起。
梁克讼也正是抓住了徐忠的这一点,才敢那么理直气壮的跟徐忠讲话,看着徐忠慌了神,服了软,梁克讼的口气便更加强硬了起来,再加上他原本在县衙里干的就是维持治安的工作,平日里最是会接触一些小偷小摸之人,在这些人面前,自然而然就练成了一口普通人一听都要腿软的硬话,眼睛看着徐忠就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给夫人拿衣服去。”
这一声虽然没有任何的爆破音,可是听在徐忠的耳朵里却是让他吓了一跳,赶紧就跑了出去,徐清前者徐王氏的手,看了一眼梁克讼,心里对他的印象不由更加深刻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跟徐王氏便一起向衙门口走去,等到了衙门口,徐忠便也拿着蓑衣过来了,徐清亲自给徐王氏穿上之后,徐忠早已经在衙门口前安排下了轿子。
徐清本不打算坐轿的,这些轿子大多是人力车夫驱动,速度比起自己跑步也快不了多少,可是看着身旁的徐王氏,徐清最后还是选择了坐轿子,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轿,梁克讼赶忙让轿夫将轿子抬了起来,便向着平阳城的城墙处跑去。
因为要尽快到达,所以每个轿夫都是小跑着前进,这轿子里自然是摇晃的非常厉害,再加上这轿子本来就小,原本只能待得下一个人,现在却硬挤进去这两个人,一摇一晃之下,两个人在里面还没在外面来的舒服呢。
徐王氏的情况相比起徐清来说要更差一些,她的身体这几天本来就在葵水期,也就是所谓的经期,正是全身发冷的时候,这轿子里为了防御四周全部都遮蔽了起来,空气一不流通,再加上下着雨,人一在里面呼吸起来,就开始有些闷了,徐王氏身体不好,这空气再一出问题,立刻有些晕乎乎的了。
徐清在一旁自然看见了徐王氏有些不太对劲,这时也便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赶紧把自己的一只手从轿子的壁面上挪了开来,放在了徐王氏的后背上,让徐王氏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身体则是靠在了墙上,用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至于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停的用宽大的袖子给徐王氏扇着风,让他可以舒服一点,另外为了通风,徐清还把一只脚放在了轿子出口的旁边,那轿子一晃,他的脚便自然的向上一踢,把轿子前的门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