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副将那两百斤之躯压得慕容博文直喘不过气来。
即使这家伙被他捅了一刀,慕容博文仍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地,很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一半!
“满……满将军……”
慕容博文惨叫连连,本想开口解释却被满副将狠狠地掐着脖子,“小畜生,知道暗算老子会有什么下场吗?爷爷手握万兵,捏死你比踩死蚂蚁还容易!”
就在慕容博文死命挣扎双眼圆瞪快要窒息时,却赫然发现满副将的瞳孔逐渐放大,手劲越来越小,脸上的表情也极其扭曲狰狞,不一会儿,竟然倒地闷哼了几声便再无动静。
“博文,你没事吧!”
慕容飞云松开了插在满副将后脖上的匕首,连忙上前将这个宝贝独子给扶起来,看到他只受了点轻伤后才松了口气。
“爹……您杀了姓满的?”
慕容博文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要不是自家父亲从背后突袭得手,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事发突然,父亲也没有办法,别说我只是个待命的候补知府,就算转正了姓满的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他干掉难道让为父眼睁睁看你去死吗?”
慕容飞云转身关上房门,他暗暗庆幸自己回来得及时,不然今日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满副将为何要对你痛下杀手?”
“还不是虞晚那狗杂种害的!”
念及情敌,慕容博文就一阵咬牙切齿,要不是这孽畜半路杀出,哪会惹来这么多事情,搞得到手的女人都丢了!
“虞晚?就是那个杀退蛮族的兵部郎中?他怎么在这里?”
此子慕容飞云也略有耳闻,智勇双全堪当大任,救下崇祯立下大功,只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狗东西混进了府中,那端饺子的黑面杂役便是他假扮的!虞晚撺掇姓满的进房来跟我抢女人,让我二人斗得你死我活,他却坐收渔利带着郑依雪逃之夭夭!”
说到这,慕容博文的脸色别提有多窝火了。
“原来如此…幸好刚刚没有旁人在此…那么……”
慕容博文两眼微眯,突然转身一个箭步上前拉开大门,声若洪钟却又无比凄厉地喊道“快来人啊,满将军被汉京派来的兵部郎中杀害了!”
这一声惨叫,打破了静谧祥和的夜空,驻守在庭院外的卫兵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原本醉倒一片的宴客也纷纷惊醒,骇然恐慌地左顾右盼。
等所有人都集中到院落后,慕容飞云才搀扶着慕容博文冷冷地喝道“犬子大婚,竟遭致汉京兵部郎中虞晚前来搅局,不但掳走了郑姑娘,更连满将军都惨遭荼毒!此乃老夫家门不幸,更是我安庆守军之不幸!”
“什么?满将军死了!”
“管他虞晚还是鱼丸,敢害死满将军就让他死无全尸!”
满副将被害的消息在卫队中瞬间蔓延开来,他们都是满副将的心腹,此刻都震怒无比。
“我乃安庆候补知府,现在所有人听本府号令,全城搜捕虞晚,一经发现,就地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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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郑依雪带着虞晚从城主府侧门逃出生天,途中偶遇一名落单的骑兵,并将其杀于马下,夺了他的马匹。
虽然此马瘦弱不堪,但总比徒步逃生好得多,二人一马奔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安庆西门。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加之慕容公子今日大婚犒赏全军,守卫大多都已醉意熏熏倒头就睡,只有五六十人在无精打采地站着岗。
“八百多号人看守西门,凭什么他们吃好睡好,哥几个就得没日没夜地看大门!”
“可不是,咱们这千夫长也太混球了,就只待见他们庐州派的,同样是看大门,城楼上那些舒适的岗位就留给他的嫡系,像咱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就只能开门关门、开闸放闸。真他妈狗娘养的玩意!”
“两位兄弟说的也不全对,负责开关门也还是有油水捞的,对那些过往商旅、逃亡难民来说咱们就是大爷!想诈多少就诈多少!啧啧啧!”
“说的也是……哎兄弟们,好像有人骑马过来了!”
“快拦下来,狠狠敲一笔。老子守了这半夜,总算逮到一个小时了!”
望见徐徐过来的虞晚和郑依雪,这伙人都笑开了花,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朝自己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向过往来人收取买路钱。
“站住,干什么的!”
这五十余人纷纷围了过来,个个趾高气扬地看着马背上的虞晚。
“各位军爷,我兄妹二人是去参加慕容少爷大婚的,这不婚宴结束了嘛,我们这正要回家呢。”
此时已是深夜,火把的亮度极其微弱,加之他们压根没见过郑依雪,因此不知道这碳黑男子身后的女人便是新娘子!
更何况这些守卫只是想勒索钱财而已,懒得去深究核实这二人的真实情况。
“本城规定,戌时过后要缴纳十两白银过路费,你拿来我便放行。”
真是狮子大开口,虽然此时的银票贱如草芥,但黄金白银却甚为值钱,十两白银足够一般的家庭两年的正常开销了!
但现在逃命要紧,片刻耽搁不得,虞晚紧咬牙关,把手探进怀里心却凉了半截:糟糕,换衣服的时候把钱落在醉欢楼了!
“你有带银两吗?”
虞晚焦急地向身后的郑依雪问道。
郑依雪看了看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服,不禁俏脸晕红地摇